蓝心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床上,只是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她身处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雪白的天花板上有木质的花型吊灯,不是酒店的设计,也不是她家里的。
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也有淡淡的光线从窗外传来,照得室内很明亮,很安静,安静得令人不安,有种压抑的感觉叫她心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
她觉得身体很绵软,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掉了似的,似大病一场。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人下药了,在她昏睡过去之前,是欧哲皓救了她。
看现在的情形,她既不是在警察局,更没有在家里,显然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中。
蓝心悦爬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柔软的紫色睡裙,布料的质地上乘,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然后她的目光一惊,紧紧皱起眉头来。
因为她低着头刚好看到自己吊带睡衣里的内衣,居然不是自己原来穿的那一件,这让她大惊失色。
蓝心悦急忙撩起裙摆,当看到连内裤都已经不一样时,她气得脸都歪了。
替她换了一件睡裙还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
连内衣裤都被换掉了,她只是晕过去了,又没有掉到水里,而且这么隐私的事情,即使是女的给她换的,也让她觉得很羞耻很气愤。
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带来这里,还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
蓝心悦越想越不对,急忙检查起全身来,这一检查立即让她又惊又怒,心脏紧缩,手指都攥紧了。
她撩起裙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呼吸几乎凝滞了。
她、她看到了什么,雪白修长的长腿,原来是光洁无瑕的,没有一丝疤痕,可是现在被同事们都很羡慕的白腿上,一块块红色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而且面积挺大的,特别是大腿处,甚至有点淤青了。
这是怎么回事,蓝心悦觉得心一阵窒息,急忙脱去睡裙,这才发现,身上也是到处都是红痕,甚至连胸口也不能避免。
蓝心悦顿时僵硬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手指却颤抖了起来。
虽然有想过自己被下了药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身处的环境还不错,顿时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只是被人救了,不会怎么样。
可是现在看着满身的红痕,她身体都颤抖起
来,眼圈都红了。
这么明显的痕迹,表示了什么?女人被下药后,最经常遭遇到的一种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蓝心悦难以置信这件事,心里更觉得万分难过心痛,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会遭遇这种横祸。
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的,被人侵犯,还在昏迷中。
蓝心悦不禁跌坐在床边,鼻子酸涩,双手捂住脸,双肩不断颤抖,难过到极点,温热的眼泪从她指缝间落下。
这时候,房门却咔嚓一声开了。
“你醒了。”平静无比的男人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轻不重,却带着意外的温柔。
蓝心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整个身体都紧缩了起来。
她觉得胸口的呼吸凝滞了,甚至有种冰冷在血管里蔓延开来,让她发抖不已。
她不由自主放下手,震惊无比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她睁大到极点的眼睛里射出来,射到门口那个置身在阴影中,却依然无比耀眼华丽的男人身上。
站在门前的男人依然那么高高在上,倨傲尊贵,强势魅人的眼神,唇边勾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让人觉得
温柔,却又心惊。
蓝心悦整个惊恐的跳到床里,立即用被子将自己脱剩内衣裤的身体包裹在被子里,她雪白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露出颤抖的双肩,红红含泪的双眼愤恨又惊慌的盯着门口的欧哲皓。
她气愤看着门口的欧哲皓,一切都清楚了。
昨晚是欧哲皓救了被人下药的她,那么她这一身的痕迹也是他的杰作了?
也是,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了?
蓝心悦觉得心很痛,那种痛不止是因为自己遭到侵犯,更多是莫名其妙的失望和难受,虽然他一直纠缠着她,可是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在她的心底,从没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
她不相信他会那么无耻下流,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人痛苦的事实。
她觉得自己原本不在乎的心,却突然碎了,万般难受,很想哭很想发泄。
“干嘛那么戒备的样子?”
欧哲皓懒懒的依靠在门边,深邃的眼眸流动着幽冷的银丝,他轻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上下放肆的打量着,薄唇微微掀动,语气温柔到极致。
“何必遮呢,你身上我哪里没有看
过,你现在遮也毫无意义,我看过你每一处,对,每一处。”
他沙哑低柔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配合那温柔的笑容,如春夜里盛开的玫瑰,那么诡异而不协调。
让蓝心悦觉得身体一抖,窒息般的难受从胸口里蔓延着,他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刺在她身上,让她痛。
“你无耻,欧哲皓,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蓝心悦气得眼泪直冒,眼睛通红骂起来,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却还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来。
这种肆意玩弄女人,将她当玩物的轻薄态度,实在让人气愤又难受。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竟然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趁着我被人下药的时候侵犯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乘人之危?”蓝心悦哽咽的哭起来。
从第一次遇到他以来,她知道他是想得到她,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是至少她欠了他的,他也没有强逼自己,她觉得他再风流,也不会是强暴女人的那种恶棍。
更何况自己只是拒绝了他而已,还不至于激怒到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她看错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禽兽,披着绅士外衣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