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睡,我就躺在旁边。”欧哲皓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就钻了进来,眉目弯弯带着无尽的笑意,显得心情很好。
蓝心悦顿时一口气被堵住了,瞪了欧哲皓一会儿,而某人却眼神专注无比的看着她,充满了无辜。
她彻底无力了,知道这个男人赖皮起来没有底线,自己即使赶他走,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再折返回来的。
“你想留下来也行,不准靠过来,不准碰到我。”蓝心悦警告的说。
“唉,你这样没道理呀,睡着了,不小心碰到你也不行吗?”
“就是不行。”
蓝心悦爬起来,找来了另一张被子,把原来那张让了给这个男人,自己盖一张,这样,他就没机会从被窝中趁机钻过来了。
欧哲皓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把自己裹成蚕茧,彻底无语了。
不过想想也算了,一开始能有这样的福利,已经很不错了,慢慢他就能攻破她的身体加心理防线,所以欧哲皓满足的睡过去。
一夜好眠,醒过来,晨光轻盈,淡淡的夜间雾气随风飘散,东方弥漫了熏染般的金色。
房间里安静而温暖,只有绵绵的呼吸声,蓝心悦睁开眼,便看到隔着自己
不远处欧哲皓睡得香甜的样子,他刀刻的轮廓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平日喜欢讽刺的薄唇也线条柔和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染着轻微的笑意。
他的脸容少见的温暖,就像个满足的孩子,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开心得脸容都流露出愉悦。
蓝心悦没有起来,只是侧着头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纷乱的心渐渐就平静了,感觉这一刻竟然也有种幸福的感觉。
为什么明明应该讨厌这个人,抗拒这个人,可是当他真的在身边时,却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眼睛里一片迷惑,然后无意间她看到自己伸出了被子外的手掌,正被他无意识紧紧的握在手心,手腕已经有些发麻的感觉。
蓝心悦皱了下眉,感觉手上的血液不通畅,看来已经被他握了很久。
其实她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一定会三更半夜趁机搂过来,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握住她的手而已。
她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轻轻抽动,想要抽出来,可是欧哲皓条件反射的握得更紧了,眼睛却没有睁开。
蓝心悦心中淡淡的惊讶,他那么害怕她会消失吗,即使睡梦中,依然会用力
的抓紧。
她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这样身份的一个男人,这样完美的条件,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
难道真是有命中注定这种东西吗,万千人海中看一眼,就知道会爱上。
现在看着他各种细节上的无意识反应,让她也真的明白了,他确实没有骗她,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并非那种玩玩的心态。
她开始时因为他的强势和无礼而产生的偏见是错误的。
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你醒了!”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有质感,欧哲皓慢慢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眼眸在早晨的明媚中闪动着愉悦的气息,侧过脑袋来,俊容靠着枕头,痴痴的凝望着她。
“真好,醒过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
蓝心悦意外于他的甜蜜表情,不过是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她而已,有值得那么高兴嘛?好像一大早捡到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
“真有那么高兴吗?你这个男人好奇怪,真不像欧氏财阀集团的最高掌权人。”蓝心悦提出疑惑。
她觉得在她的印象里,那种大集团的掌权人不该是这样简单的,他们充满了野心和斗志,不会为平淡的生活而停留。
欧哲皓无所谓
的撇嘴,口气高傲:“谁规定了我就不能为小事而满足,难道你以为一天做成了一单十亿的生意才会让我高兴吗?在我眼里,这些都比不上看到你在我身边。”
蓝心悦内心震动,她有那么重要吗?不过话说他天天陪着自己,也确实没时间去处理生意事务,因为她,他得丢了多少生意。
蓝心悦不禁受了不少触动。
“欧哲皓,我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很是不解,她和他的差距就像天和地的差距,原本这样两个阶层,永远没有接触的可能性。
房间里静静的,蓝心悦淡淡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带着疑问,却没有怀疑他居心不良的口气。
欧哲皓眼睛骤然亮起来,激动的握住她的肩膀,急声问:“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玩弄你?你真的相信了吗?”
蓝心悦点点头,她不是那种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人,如果他的感情是真的,她也不会因为自己缘故而不承认。
“我相信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你的真心,我多少还是看得出。”
欧哲皓顿时笑了,笑得春花漫烂,开心得不行的样子。
一开始他就强吻她,弄得他好
像流氓似的,任何一个正经的女人都会认为他动机不纯。
而他也无法解释清楚,所以就更害怕她误会,努力的用真心实意慢慢打消她的反感。
没有想到,她真的看出了他的爱意,不再怀疑他再玩弄她,这真是一大突破。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我不知道。”欧哲皓目光温柔如水,心烫得柔软,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几下,“我只知道看到你,我的心会痛,看到你笑,我会觉得幸福。或许你觉得我这种说法很傻,但是我就是爱你。其实不是一见钟情,我感觉我早就在等待着你的出现,等了很久,我觉得都快疯了,那么漫长的时间都找不到,幸好我的等待没有白费,你果然出现了。见到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他深情无限的话,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心痛。
“我是属于你的,我愿意将我所有都献给你,包括我的生命,不求你也同样属于我,只求你别拒绝我,求你要我,别再抛弃我。”
欧哲皓死梦迷离般诉说着,哀求着,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里那种强烈的感受控制不住脱口而出,即使卑微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