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明说,可此人姓“齐”,再加上当初一直叫嚣着自己姑母是谁。
云弈便不难猜出,这个齐恒估计是和齐贵妃有些干系。
不过不回宫里也好,自己老子那副模样,估计后宫的女人都闲出鸟来了。精力全点在了心眼儿上,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能躲出去自然是好的。
“行了,多的话老奴便不再多言,四殿下回京不易,还望多多体谅陛下的难处。”
说完,徐内侍便转身离开了。
体谅陛下的难处!他都是皇帝了还有什么难处!
老子的难处谁来体谅!
云弈暗骂着出了国子学院,正如他来时一样,还是走的正门下山。
却不想在山脚下又遇到了那白应台,看其焦急的模样,估计是在正门外等了许久。
“应台兄!”
“啊!白应台见过四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弈立马抢先一步将白应台扶了起来:“行了行了!这里没有什么四皇子,只有云亦千。应台兄看起来比我痴长几岁,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亦千兄弟吧,这样听着顺耳。”
“殿下,这怎么能行……”白应台惶恐地说道。
“有什么不行,若你再这般固执,那就权当从未相识过算了。”
“不!不可!”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弈拍了一下白应台羸弱的肩膀,“说吧,应台兄在这里等我,应该是有事要和我说吧。”
“殿下……不不不!亦……千……贤弟!”白应台立马改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白天的事情……”
“那个朱一理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当然没有!”
“那就好!你我都以兄弟相称了,这等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其实……今日在此,我还有一事想请亦千贤弟帮衬。”
“但说无妨。”
“这……”白应台看了看左右,云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之前说叔父是在永宁县做县丞,这里距永宁县不远,若是不建议,我能去府上讨杯茶水喝吗?”
白应台顿时眉开眼笑:“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就这样,两人离开国子寺,便往白应台的家中去了。
虽说白应台的父亲乃是八品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京官,自然是比地方的官员高上一等的。
所以即便是小小的县丞,也有着三进的院子,十几间房间。
为了不落人耳目,云弈自然不可能走正门,便由白应台带着,从自家的后门进入。
而两人刚一进院子,恰好从假山之后的花园内走出两名妙龄女子。
稍微年长一些的大约十七八岁,面若芙蓉,身姿婀娜,尤其胸前峰峦叠嶂,很是傲人。
而年纪稍小的,云弈竟然见过,竟是那日在胭脂铺前自己救过的那位少女。
此女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
这等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是不能见外男的。
虽说对方也认出了云弈,但也只好作揖行礼,速速离去了。
二人刚到会客厅坐下,云弈便开口问道:“应台兄,刚刚那二位是……”
“啊,两位都是家妹。”白应台见云弈似乎有些兴趣,就进一步解释道,“我家共有四位姐妹,大姐姐早已嫁人,二姐姐不久才定下婚事,刚刚的那是三妹妹白秋儿和四妹妹白梨月。”
“白球儿?”
云弈心说这是什么名字,不过回想着那女子令人难以忘怀的身姿。
心想果然名如其人,真是好大一对球儿啊!
“其实今日想让亦千贤弟帮衬的,便是我二姐姐的婚事。”
“嗯?应台兄不是说婚事已经定下了吗?”
“定是定了,可……”
“和那个范文轩有关吧……”云弈一语中的,白应台也就不再隐瞒。
“说实话,我家二姐虽样貌并不出众,但是却写得一手好字!不是愚兄吹捧,比那临帖圣手都要隽秀几分。可在我大昇,一直都言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这才年至二十有二还不得嫁人。”
云弈一边点头品茶,一边继续听着。
“好不容易上个月说得一门亲事,对方是宫门百夫长。虽说官职小了些,又是名武夫,但人品不错。却也不知那范文轩突发了什么癔症,莫名其妙地看上了我家二姐,非要从中作梗。后来我一打听,原来是御史大人嫌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在外拈花惹草。便令其娶上一房贤淑才女,约束心性。范二公子早就名声在外,大户人家的女子又怎么会嫁给他,所以……”
“所以这范文轩就打上了你家二姐的主意?”
白应台重重叹了口气:“同为书院学子,我家二姐之才自然是瞒不住的。御史大人乃是当朝三品大员,家父是得罪不起的,要不是二姐曾多次以死相逼……恐怕……”
“听明白了,不过应台兄不是我瞧不上叔父,可御史大夫的儿子娶一个八品县丞的女儿……御史大人就能同意?”
“呵呵!”白应台苦笑一声,“范文轩乃是御史大人的小妾所生,并不是嫡长子。但是人家的庶出,是三品大员的庶出。而我家的嫡女,不过是八品小官的嫡女。若是惹恼了人家,御史大人一发话,我们这一家都可能人头不保啊!”
其实说实话,云弈和这个白应台并无多少交情,当初也不过是看其可怜,才帮上一把。
如今若是揽下此事,不知又要闹出多少事端。
但一想到那名为白梨月的少女,也算是与这白家有缘。
而且云弈今日登门,也不是为了一杯茶水,他也是有自己的盘算。
“二姐的事情,我可以出手相助,但应台兄可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的身份,而且应台兄也要帮我一个忙。”
一听这话,白应台差点儿又给云弈跪下。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只是我能帮您什么呢……”
“叔父为永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