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有雄狮两万,真把我们抓走了,我们十死无生!”
“我们已经投靠你了啊,你难道见死不救,任凭他污蔑我们吗?”
萧策不发话,也不看黑风寨众人。
旁边的池家兄弟,气得面色涨红,“爹,怕个球!”
“大不了,咱跟他们拼了!”
麻的,什么守军,不都是菜瓜,一手一个拧下来完事!
百夫长眼看萧策不管,眼里一喜,招呼一声。
“兄弟们,上!”
“把这些山匪抓回去,王将军有赏!”
在他说话的同时,百夫长一个跨步,绕过池家兄弟一把抓住池建国。
上面说了,这池家兄弟端的是猛如虎。
今日一见,果然不可小觑,他得先抓住两人的爹作为人质,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立功。
“砰!”
不知道谁的腿突然伸出来,在百夫长抓人的时候,绊了他一脚。
百夫长人没抓到,双腿跪了下去,正跪在萧策面前。
而池建国已经被萧策身后的副将“抓”在手里。
萧策单手把百夫长拉起来,“这位兄弟,虽然我与你们的王将军评级相同,但你也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
百夫长只觉得萧策的手似有千钧之力,自己在他手里跟个鸡蛋一样,轻松就能捏碎。
刚刚对萧策的轻蔑到底收敛许多。
“多谢萧将军。”
他转头问,“奶奶的,刚刚是谁不长眼睛,绊了我?”
周围人纷纷后退,他环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个可疑的人。
萧策身后的副将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忍住不笑。
百夫长找不到嫌疑人,只得恶狠狠瞪了所有人一眼,让他知道,一定扒了人的皮。
丢这么大个脸,膝盖还疼得要命。
他回头对萧策作揖,“萧将军,这大当家是祸首,我要拿他回去和王将军复命。”
“请将他交于我。”
后面池老大,池老二纷纷喊道,“不行!”
“放开我爹,冲我来!”
“都别动!”
一句话定住池家兄弟。
副将拧着池建国被捆上的双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等萧策发话。
百夫长刚想去接手“人质”,被萧策拦住。
“人是我萧策带来的,我亲自带着去跟王将军请罪。”
不去见王冲,怎么实施他的计划呢。
“这?”
百夫长明显犹豫,眼里闪过心虚,“这不合规矩吧?”
“只是几个匪患,小事一桩,就不劳烦萧将军亲自跑一趟了。”
他再次伸手要接“人质”,副将往后退了两步。
百夫长脸色难看起来。
萧策拍拍他的肩膀,虽然面上表情依然没变,但他自己已经觉得和颜悦色了。
“王将军的事,没有小事。既然人是我带来的,理应也给王将军一个交代。”
“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萧策挥挥手,立刻有烈焰军的人接管黑风寨。
看着为关押,实际他们站在黑风寨和凉城边军的中间,边军就是要立刻对黑风寨下手,也做不到了。
烈焰军要是明着袒护黑风寨,边军当场就能动手,大不了一起格杀。
可烈焰军这样做,是为了去给王将军请罪。
有了正当理由,他们就不能杀人了。
百夫长见事情有变,给人群中一个小兵使眼色,小兵飞快退出人群。
眼看是去报信了。
萧策毫不在意。
“小兄弟,王将军是要祸首,我们就把池家父子,及队伍里的青壮男丁一起带过去吧。”
“这几岁的小孩和蹒跚老人,什么都不知道,带去也没用。”
“你看呢?”
说着是问意见,实际上已经有人把黑风寨的老弱妇孺都分了出来。
小一半人。
“此外,萧某还有一些额外的礼物要送给王将军,没了拖后腿的人,也能走得快些。”
百夫长一听说有东西送,当即也没说什么,当做默认了。
萧策温和,“那就走吧。”
他带着副将及三百士兵“押送”黑风寨众人跟着百夫长走。
卢参军则带着其他的老弱妇孺,到凉城的落脚地休息。
解开黑风寨老弱的绳索,刘福也看不出来谁是谁。
更何况,这事能成则成,不能成,他不损失粮食。
左右他有好处,担心什么。
到了城里,他就住进了酒楼,好吃好喝潇洒去了。
而萧策这边。
百夫长在前面带队,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军营走。
军营离凉城只有五里路,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军营就是一座缩小的城池。
城头旌旗招展,守门士兵昂首挺胸,个个精神饱满。
校场上似乎在集结,远远的,听到轰响,怕不是有数千人。
百夫长见状,脸上稍微好了些。
他已经提前派人通知上面,短时间内做出这些准备,也是能唬人了。
想到这,他胸膛挺了挺。
“萧将军,请。”
萧策面上古井无波,墙头的旌旗确实看着很气派,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旗面的破洞和旗杆颜色的混乱。
守门士兵忽略掉他们冻伤的双手、破洞的鞋子和不堪一击的刀刃,倒也看着个个威武雄壮。
至于校场。
那么多人混在一起,还真不容易看出很多人又黑又瘦呢。
“多谢小兄弟带路,萧某初来乍到,打扰了。”
其实。
他昨夜来过一次,这凉城守军是什么样,他早就摸清了。
一个字:穷。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