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想法虽是如此,但这件事情绝不能让表哥知晓,她真的不想在承受这人的怒火了,一旦再次被发现,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后果。
现如今,也只能早点回尚书府去求祖母和舅舅开恩,他们是唯一能遏制表哥的人。
想到这,心中不免生起几分茫然的悲切之意,自己到底是哪里没做好,竟招惹了这样一个活阎王。
傅行简见她迟迟不吃饭,默视半晌,没忍住询问:“怎么不吃饭。”随即夹了一筷子菜到表妹碟子里。
鲜艳欲滴的带着汁水的菜心,叫人食欲大开,她确实有些饿了,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动作优雅美观,就连手臂微微抬起的弧度都做得刚好。
傅行简摸了摸腰间的猩红带子,周身的肃杀之意好了不少,和表妹许久没有如此宁静的相处了,要是这样的日子在多一些在久一些就好了。
“再吃点这个。”
“好。”
若是外人来看这一番场景,准会觉得是什么耳鬓厮磨的场面,姑娘吃的全是公子夹的菜,她处了应对那碗粥,其余的什么都不用顾及,这位雅正的公子也是如此,虽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压迫,可打眼一瞧,分明是在端庄不过的人。
裴知微心想人人都说饭桌上是最好谈事情的时机,余光看向表哥带笑的嘴角,他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一直深埋在心中的话语立刻倾泻而出。
字里行间都在斟酌:“表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傅行简夹菜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表妹一眼,虽然对她想要赶紧逃离自己身边的念头很不爽,但对于表妹口中的那个家却是心生向往。
语调上扬:“表妹在府上院子住得偏,更不在的龙地圈上,这里不好吗?院内温暖如春。”
“而且表妹身体一向不好,多泡几天温泉身子也会好,表妹为何想要回去,还是说表妹真正想的只是早日离开我身边。”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到最后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玉石清脆撞击的响声,裴知微被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拘谨地看了表哥一眼。
讪讪地解释:“我只是想外祖母和舅舅了,想快点回去见他们。”
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在等几天吧,在等几天就让我们知微回去,这几日就呆着这里陪着我吧。”
她其实很想问等几天到底是几天,而且表哥不用上朝吗?一直呆在这里被旁人知道是和自己会怎么想,这桩桩件件的疑问打得她心惊不已,可却没勇气问出声,只能懦弱地点点头,一想到昨夜被那般对待,她满腔的勇气和热情好似凌空泼来的水瞬间消散了。
“表妹这般瘦,还是多吃点吧,免得祖母责罚我。”
吃过早饭,裴知微总算见到锦月他们了,锦月和绿屏一齐被叫进来给姑娘梳妆,她坐立在梳妆台前,眼中早盈满了泪水。
可表哥此时就端坐在炕几上,她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只能透过铜镜看着锦月和绿屏,二人眼圈也是红红的,但看上去面色红润,应当没受责罚,心中总算好受一些。
“姑娘戴那个簪子。”
“青色有挂坠的。”傅行简出声做了这个决定,他见其他夫妻之间如此相处,夫君常有替娘子选定首饰的举动,这就是闺房之乐,他觉得和表妹也可以适应一下。
锦月见姑娘冷冷的眉目,也不敢说什么,挑了公子选的就戴上去了,可裴知微心中却是很不好受,连自己梳妆打扮都要听从他的意见,那自己和他随意养的一个玩意儿又有什么差别了。
“梳好了就出去吧。”大公子散漫的语气在寂静的只有珠翠声的屋子里传开,锦月和绿屏看了姑娘一眼,不敢说什么,只能微微福身出去了。
随着房门被轻轻关上,硕大的内室就只有裴知微和表哥二人,这人的压迫气息几乎是无孔不入地打在女孩身上,弄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裴知微站立在一旁,穿好了一身极其漂亮的衣服,可控制她行动的人却根本不想让她出去,于是那单薄的肩膀好似骤然失去了力气,被沉甸甸的珠翠压得几乎要瘫软过去。
傅行简瞧见了心中不爽,表妹的眼神始终看向窗外的风景,为什么你不能像我想着你这般像我,为什么总是想着出去了,为什么就不能陪在自己身边,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了。
他不去想了,也不愿多想,狠狠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漆黑的眼瞳泛着邪气的光:“过来。”
恶魔最后的低语总算来了,裴知微慢慢转身,对上坐立的表哥,尽管再不愿意,但还是慢吞吞地朝这个男人走去,距离一丈远的时候,傅行简直忍耐不了表妹慢吞吞的性子了,用力一扯到自己怀中。
粗糙的大手把玩表妹滑腻如绸缎的手腕,真真是如羊脂美玉般的触感,细腻暖滑的滋味几乎浸透自己的骨肉皮囊。
脸颊贴近表妹的耳廓,暧昧的语气在二人耳边反复回想:“叫你走两步就慢吞吞的,是有多讨厌我。”
“没有的,我没有讨厌表哥。”
傅行简哼笑一声,也不纠结她话语是否真心,只要表妹还愿意哄着自己,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感受到女孩战栗的身躯,他得了趣,指尖捻起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剥皮之后,紫色的汁水微微将白皙的指尖浸透。
拿着那粒葡萄放在表妹嘴边隔开一点的距离,明晃晃的用意,他要自己来吃。
二人之间做着无声的较量,裴知微自是不愿的,可在不愿的事情在绝对的压制之下,一切都显得过分徒劳了,最后她终究是败下阵来,掀起水雾的眼皮看了表哥一眼,俯身将那粒葡萄吃进嘴里,避免和男人的指尖接触。
可傅行简本就是冷清之人,岂非让她如此如愿,空着的一手重重将人往自己怀中压,拿着葡萄的这只手快速撬开表妹的菱唇,顺着葡萄一起进去,迎着女孩仰头的泪意,毫无羞耻之心地在她嘴里搅动一番,弄得手指湿漉漉的才肯拿出来。
女孩突然涌上一股干呕,伏在男人怀中痛苦地呕吐起来,可能只是胃部痉挛加上表哥手指伸得太里面的缘故。
等到被扶起来时,傅行简手指在女孩脸颊上拂动片刻,从眼角一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