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们是如何让表妹换院子的,但眼下傅行简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得到好处的是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淋浴完成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找女孩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两个院子内部是互通的,从他所住院子偏殿有一个小门刚好是通往表妹院子的,傅行简还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就去找女孩了。
眼下天色正好,二人刚好可以一起用午膳。
裴知微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笑容僵住了,她真的是被迫记住了表哥独特的脚步声,步伐是沉闷的厚重感。
傅行简进来只是徐徐扫了锦月一眼,她就自觉地离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男人头发罕见地披散在背后,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即使是如此朴素的穿着,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剑眉星目,浑身裹挟着浓重的烈酒气息,被酒意侵蚀过的太阳穴涨到有些发疼,手掌捏了下眉心。
一步一声响地靠近女孩,在表妹想要离开的前一刻,手臂快速圈住女孩的腰肢,轻轻往怀中一扯,女孩瞬间落入男人的怀中,带着极重的压迫气息和浓重的侵袭气息顺着裴知微每一寸皮肤缝隙往身体里钻,寒毛竖立。
但她并未向以前一样用力的挣扎,毕竟二人的事情早就是尘埃落定,她也没必要做无畏的挣扎了,顺从些,说不定会好受很多。
傅行简舔了舔女孩的耳廓,声音带着低沉的性感:“跑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住在一起,还有什么可跑的了。”
裴知微强撑着平静,瑟缩的脑袋躲了躲,反倒让着男人接触得更加多了,假意的笑笑:“表哥我没想躲,只是有些害怕。”
男人轻笑一声:“哦,害怕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表妹每每见我都是避之不及,不妨好好说说,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也好改正一些。”
“表哥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有点适应不了,你还总亲我,总抱我,没有哪一对未婚夫妻是这样相处的,按理说我们在成婚之前应该少见面为好,这实在是与礼不合。”
傅行简憋笑的眨了眨眼睛,从来没觉得表妹怎么如此可爱,原来是这个原因,垂眸看着怀中脸颊红透的女孩,恶劣的亲亲她的脸颊,最后是唇瓣。
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女孩的唇瓣,额头还有面颊上,裴知微双手环抱在胸前,呈现抵挡的姿势,可没有用,傅行简这人实在是太强势了,强势地让二人身体相贴。
从唇齿中溢出的暧昧话语:“表妹不知道有种给未婚夫妻看的书籍吗?况且本朝未婚夫妻在婚前亲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何况我们是表兄妹,难道表妹担心我是那种三心二意,极容易变心的男子吗?”
语调上扬:“表妹大可放心,我身边很少有女子,更没有表妹那样要好的朋友,比如楼廷文,而且这是圣上赐婚,所以我不会三心二意对婚姻不忠的,不过表妹也要这样对我才好,说不定我们结婚的当天,叔父叔母就可以来观礼了。”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直到最后一句,甚至自然地随着女孩叫起她的亲人来,实在有些厚脸皮,但脸皮不厚他怎么能将女孩哄到手。
裴知微很想说她说得不对,但却找不到正确的理由抨击,就算是去找外祖母顾忌他们也只会认为表哥太喜欢自己了。
嘴唇微张,却被在外面寻觅良机的傅行简一举攻进去,在女孩口中是攻城略地,好不畅快,但真正行军打仗哪里比得上表妹的女儿乡。
裴知微鼻腔和浑身都是这男人身上的淡淡熏香味,和他人一样,不讲道理,不打招呼,不知何时就侵入进来。
一吻毕,裴知微几乎只能瘫软在男人怀中,胸口一鼓一鼓的喘气,精致的红唇变的有些肿,甚至隐约有破皮的痕迹,反观一旁的傅行简却是四肢百骸都舒畅了。
他死死的将女孩抱在怀中,力道大道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粒,眼中带着扭曲的偏执,语气格外痴狂:“表妹,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在不能有其他人,等我们成婚那日,我定会让楼廷文坐在主桌的位置上。”
裴知微害怕的牙关都在颤抖,推了推这男人:“表哥我我饿了,想用膳。”
“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自从圣旨到了这尚书府,府内上下可以说是喜气洋洋,又是施粥撒汤,又是十里的炮仗,看着架势还以为直接结婚了。
但二人订婚的消息传到京城上时,茶楼书馆不知多少人在讨论,本来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怪就怪在这裴小姐明明一月前还在楼府和楼公子相谈甚欢,据说二人的长辈都见面了,本以为是这两人的好事,没想到是傅将军和裴小姐定婚了。
再加上京城实在是太闲了,这几月闲得半点乐子都没有,于是这三人之间自然就成了闺阁圈还有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其中最接受不了的当属楼廷文,原本他还沉溺在成功将信送进去的高兴里,本来都约好了第二日万序再去拿,没想到就是赐婚的消息,他差点气昏过去。
本就被风寒浸透的身子越发难受了,连床榻都下不来,楼夫人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记忆中始终意气风发的儿子变得呆滞异常,好似被夺舍了,走近一看眼角还挂着泪珠,脸颊上的泪痕都未看透。
“咳咳咳”难受的咳嗽声出来,楼夫人心疼地将儿子抱在怀中,不住地抹眼泪。
“我的儿啊,你是想吓死我吗?母亲就只有你了,你振作一些。”
楼廷文眼中是麻木的神情,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母亲,明明我才是知微的意中人,明明我们早就是情投意合了,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了。”
“傅行简仗着自己官职高,得圣上信任就这样对我,母亲我心中有恨啊,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