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他的叙述,谢云希仿佛见到了那个骑马纵横的恣意少年郎。
谢云希听过他很多的传闻,知道他军事谋略样样精通,是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但今日才真切的感受到裴衍安的过去,感受到他的了不起。
见她愿意听,裴衍安还说起他的成名一战。
那是他十六岁的时候,攻打隔壁大越国,彼时我军粮草只够撑三日,而对面却有丰富的储备,裴衍安当机立断,趁着夜色带领一队人马出了城。
由侧翼潜入对面营帐,来了个突袭,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接宰了几个将领。
那一夜是疯狂的、是血腥的、也是幸运的,他们成功了。
杀到天明,天边第一缕光刺破云层,落在裴衍安染红的盔甲上,映射出血红的光,这场战役才慢慢停歇。
有回来的士兵到处宣扬,说裴衍安杀疯了,背着一把长枪,手上握着剑,动作干脆利落,一剑一个,所过之处,血红一片。
恍若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那天晚上,有人一剑刺中了我的心脏,不过我命大,他手偏了半寸,我活下来了。”
一战成名的代价是在床上修养半年。
谢云希的手缓缓覆上他的心脏,感受着手下规律的跳动。
“那一定很疼吧?”
她眸中雾蒙蒙一片,满是对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