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愿转过身来,尉尘心中却升起不满。
仿佛碎金在眸中跳跃,他盯着谢云希。
“你求我,我便告诉你。”
轻佻的言语传来,谢云希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她也是疯了,竟然还真的相信这人的鬼话。
她上辈子没和尉尘见过,但是听过他不少传闻。
大越的三王子,与萧子恒一样,生母出生卑贱,自小被欺软怕硬的宫女太监欺辱。
不像皇后娘娘表面上还装的一副温和善良模样,萧子恒只是暗地里受些欺负。
大越的大王与王后分庭抗礼,王后所生的大王子正统地位没有人能抗衡。
不是她生的王子,她都下了死手折磨虐待,没人敢管,能活到成年的王子公主并不多。
活下来的也都被派往各个地区,而尉尘在十二岁时展现出一点军事天赋,就被王后丢到军营里。
他一个王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步步从小兵走到今日,成了大越出了名的将军。
可惜,他还是斗不过那位王后。
这不,两国战事稍停,刚平稳了一些日子。
又成了使者被排到我国来。
献上那样的献礼,皇帝若当时心情不好,直接砍了他都可能。
表面看起来顺从王后,丝毫不敢与大王子争抢王位,但谢云希知道,这一切只是假象。
上辈子,她身处内院,却也知道外边的事。
尉尘后来不知借了什么东风,竟然逆风翻盘,斗赢了王后,直接屠戮王后全族,弑父杀兄,血染大越。
后来更是作为帝王亲自上战场厮杀。
总有人传,说他是个疯子。
他攻城不是直接闯进去,每次都会围在城外,即使那座城的守卫不堪一击,尉尘依旧每次都给城内的将士一个月的时间。
让他们写信求救。
偏偏每次救兵刚到半路,城破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给人希望又亲手打破。
重复几次。
浓浓的挑衅之意。
萧子恒气的在宫里掀桌摔杯,
但萧子恒和这人数次相对,每次都败下阵来。
将军无用,谋士无谋。
萧子恒登基半年,连败五城。
她死前,萧子恒也是在排兵布阵,谋划如何对抗大越。
如此种种,足以证明眼前的人心思有多深。
加上裴衍安也嘱咐过,少和他接触。
谢云希抬脚就要离开。
尉尘如一阵风似的,悄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有些无奈。
“你也太不禁逗了。”
不过开两个玩笑,就冷着一张脸。
分明面对裴衍安时就笑的灿烂耀眼。
想着尉尘都委屈了。
谢云希不想和他多接触:“世子还在等我,我得先回去了。”
“啧。”
“我方才可帮了裴衍安大忙,你作为他的夫人,不该对我说声感谢吗?”
见她疑惑的神情。
尉尘隔着衣袖,攥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路回到了方才的宫殿外。
谢云希一开始被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了。
尉尘力道不大,却紧得很。
她面带愠色,正要开口。
尉尘就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里看去。
与她离去时不同,殿内多了两个痴缠的男女。
仔细看了看,谢云希不禁瞪大双眼。
怎么会是她?
甘念春!
她竟然和萧子恒纠缠不休。
不过谢云希看出了点不对头。
她压低声音:“萧子恒好像不太对劲……”
眼底猩红,神情混乱,她与萧子恒到底生活过三年,还是能看出,他此时好像中药了。
尉尘点头。
“我耳力向来极好,方才在外闲逛,听见两个女子在讨论下药一事,我本不愿掺和,可听见她们下药的对象竟然是裴衍安!”
“我这个人吧,就是心善,见不得老对手受此侮辱,便动动手脚,换了酒壶。”
他说完还朝谢云希笑,眼神中带着期待。
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善事,等着别人夸奖。
谢云希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唇。
每句话开头都要夸赞自己,这人还真是脸皮厚,难怪以后能成事。
“走吧。”
她没心思看别人的活、春、宫。
尉尘勾起唇角。
“这样的场合下药,你觉得,对方会这么平静的等他们做完吗?”
他话音未落,谢云希便听到远远隐约传来说话声。
“你知道会有人来,还拉着我过来?!”
谢云希美目圆睁,怒瞪着尉尘。
现在内殿两个缠绵不休的人,外殿站着他俩,一个是世子夫人,一个外邦王子,要是被人看到就完了!
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要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因为看热闹名声尽毁。
谢云希急的四处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
现在出去就会撞到来人,宫殿也没有别的出路。
幸好一旁有两个极大的圆柱,宫殿阴暗,未点宫灯,躲好点,应该能避开人群。
提起衣裙就要跑过去。
看得尉尘在后边直笑。
谢云希回头瞪他:“还愣着做什么?快躲到那边去!”
“现在殿内暗,一会儿他们发现里边的人,一点灯,不就被发现了?”
尉尘不紧不慢的指出谢云希躲藏处的不合理。
谢云希咬着唇,那怎么办?
她跑到窗前,推了推,心中有些恼怒。
这宫殿谁修建的,窗户修的这么小,连窗都跳不了。
看她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