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疑窦丛生。 难道说这黑大真是个一心道的妖怪不成?可这又如何解释得了这连日以来的失踪案? 亦或……她一怔,想原著中一段剧情,心里隐约有了点儿猜测。 “且先四处走走。”李琅嬛握住她的手,低声叮嘱她,“看看有什么蹊跷,勿要打草惊蛇。” 连翘点点头,跟着她一道走过山门,往大殿走去。 一进大殿,看着大殿里高约丈许的庞大神像,夏连翘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古怪。 除了她路过三清殿时看的三清,每一处大殿里所供奉的基本都是她不认识的神仙。 李琅嬛看得也一愣一愣的,夏连翘扭头一看,透过李琅嬛的神情,终于确信,这神仙应该都是仙门中人,而且看李琅嬛的反应,估计还都是她的熟人。 更诡异的是,她甚至还看了凌守夷。 对,凌守夷。 少年神君还是冷着一张俏脸,秀眉紧蹙,白衣如雪,英姿勃勃,脚踏祥云,肩摩日月,身披披帛,神光赫赫。 殿内隐约有暗香浮动。夏连翘循着这股香气,看桌案前摆着几只大肚的瓷瓶,瓶口挨挨挤挤盛放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花。 ……按理来说,作为新生代的神仙,凌守夷的名气应该还没大这个地步,湘水村供奉也多是因为凌守夷他曾在潇湘大泽附近除妖。 可看这殿内人来人往,香火鼎盛的模,已然是一副家喻户晓的模。夏连翘觉得纳罕,就神仙的供奉而言,黑大,或说钱玄祖可以说大得令人咋舌。 香案前的新鲜的水果堆积如山,鲜花也都是每天着人现采下的,还带着清晨的晨露。 此情此景,任谁见了不要说声这道观的观主当真是个虔诚的大善人? 可能是这神仙她都没见过,几座殿逛下来硬生生让夏连翘看出来了点儿诡异的假冒伪劣盗版感。 正巧这时一群虔诚的婆婆从身边路过,夏连翘双眼一亮,不等再看这神像,忙不迭地跑过去。 李琅嬛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兴奋,夏连翘伸手一指:“琅嬛,看了。人家上了年纪都啰嗦,最适合打探消息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做戏要做足,特地走这一群虔诚的婆婆跟前,连翘照葫芦画瓢,拉着李琅嬛虔诚地左右拜了拜,捻了三株香敬上。 连翘之前没怎么去过道观佛寺,也不太清楚烧香拜佛时的一礼仪,只觉得心诚则灵,神仙应该不会在乎这。 她动作太过生涩,这婆婆一眼就看出她是第一次来,颇为热情地在一旁指点,又指着李琅嬛对她说:“这朋友倒是标准,多跟她学学。” 《问道》界观下,仙门中人也是要拜三清的,毕竟这是一切修仙文的基础。 而流传于凡人界的神仙体系,则近似于仙门与传统中国古代神话人物的混合版。 李琅嬛在渡霄殿内长大,凌守夷规矩严苛,每日早课晚课,敬香礼拜时的动作自然再标准不过。 面对婆婆们的夸赞,李琅嬛大地笑笑:“家里人信这,耳濡目染就懂一点。” 夏连翘和李琅嬛交换了个眼神。 连翘立刻眉眼弯弯,顺杆便爬,跟着坐在附近歇脚的婆婆们套起了近乎,问的无非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比如说这儿求什么最灵?观主是谁?能不能帮忙算个命之类的。 其中一个婆婆,自叙姓邹。 爬了这十几里的山路,人家腿脚不便,一边揉着腿一边笑道,“要说这玄之观,还是求子最灵。” “那婆婆也是来求子的?”连翘心里一动,追问。 “可不是嘛,替我媳妇儿来求的。” 就如同连翘所猜测的那,上了年纪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啰嗦,眼前这位邹婆子也不例外。 基本上,她只要说一句,婆婆们就热情的,七嘴八舌说上十数句。 当中绝大多数,不是来替女儿求子的就是来替媳妇求子的。 “要我说这钱观主也是有真本的,嘿,本来那张家的媳妇儿一直不生,她前段时求了钱观主一副药,猜怎么着?” 婆婆们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回去之后就怀上了!” “过了十个月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邹婆子比划了一下,笑道,“可惜我年纪大咯,不然就是磕头,也要求钱观主留我在这儿修行。” 那婆子俱都笑。 夏连翘越听越稀奇:“这玄之观还收徒?” 邹婆子:“收,怎么不收?就是规矩太严。” 李琅嬛饶有兴趣:“什么规矩?” “这钱观主说人生在当以孝义亲缘为重,而修道之人要舍弃尘缘牵绊,岂不是叫人家庭支离破散?”当中一个看似读过书的婆子笑道。 “所以,这玄之观收徒,不收那六亲俱全的,独独爱收那孤儿浪子。若家里亲朋俱在的,实在想来学艺的,却需要禀明家中,经由父母签字同意,能斩断尘缘入观内修行。” 李琅嬛听得这话微微凝眉。 黑大定下的规矩看似妥帖,可稍微深入一想,便能觉察出其中诡谲古怪之处。 没了亲朋尘缘,孤身一人入了这玄之观,岂不是任人鱼肉也无人可知?若是能混入其中,倒也不失为一个的调查。 同邹婆子几人又聊了一番,夏连翘告别这几个婆子,走李琅嬛身边,“这黑大的收徒式一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