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心里咯噔一声,“琅嬛!” 李琅嬛反手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示她安心,跟着老鼠精出牢,消失黑暗里。 看着李琅嬛的身影,夏连翘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遍遍告诉自要冷静,相信李琅嬛的能力。 李琅嬛怎么说毕竟也是《问道》的一女主,绝对不可能一老鼠精身上吃亏。 现,保护大家的任就落她肩膀上。 夏连翘转过头,安抚一遍牢里众人,大概过半个小时,才等到老鼠精带着李琅嬛回。 还没等她细看李琅嬛的情况,这一次,老鼠精则喊她出去。 走甬道里,夏连翘猜测这老鼠精有可能是要分开审讯她俩。 果不出她所料,这老鼠精把她带到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是血淋淋的刑具。 看眼这些血淋淋的刑具,夏连翘的心咚咚直跳,强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老鼠精的问题。 这些提问她和李琅嬛也早私底下串通过。 她的回答挑不出错处,老鼠精把面色一沉,还是不信,抡起一根血染的鞭子就冷喝,“你再想想呢?到底是不是这样?!” 看到这鞭子的一眼,夏连翘就知道自今天是逃不过这一顿。 然当这毒龙般的鞭子真正落自身上的时候,她还是疼得冷汗涔涔,泪如雨下。心里一边回想着革-命烈士不畏强-暴的英勇风采,一边把这老鼠精十八代都破口大骂一遍。 夏连翘脾气很好,除凌守夷很少跟人生气吵架,可这副好脾气之下,自尊心也强到爆表,宁可疼死也绝不肯求饶。 一顿毒打下,她咬紧牙关,悄悄运转被限制得无几的灵气护住皮肉骨骼。 好多,但还是疼。 眼泪如水龙头一般哗哗掉,夏连翘面皮扭曲,但硬是一声都没求饶,把老鼠精也看得愣住。 他还从没过有人这样脸色扭曲哭,豆大的眼泪啪嗒嗒往下掉,看着竟有些诡异。 两个人都是软硬不吃的主儿,老鼠精一时没辙,能先把她提回去,下次再审。 夏连翘没想让大家担心,一回到牢里,努力憋着疼,表现得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李琅嬛和姜毓玉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李琅嬛忙撩开她衣袖,瞥她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一愣,“……连翘。” 姜毓玉也呆呆看着她,“夏道友?” 两人这副表情让夏连翘又感动又有点儿害臊,抿抿唇角,赶紧把袖口捋回去,摇摇头说,“我没事,琅嬛,那老鼠精是不是也对你刑?” 李琅嬛摇头,“我皮糙肉厚,没什么打紧的。” 夏连翘果断:“那我也一样。” 姜毓玉一边欲言又止,昳丽俊秀的脸皱成一团。 夏连翘看向一副纠结脸的姜毓玉,为即将开口的话深吸一口气。 一牢,她就觉得这少年心太过善良,心善良是好事,但这种方,就显得太过磨叽和酸腐,她可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跟他掰扯半天。 “姜道友?” 姜毓玉不期夏连翘会突然喊她,一愣,踯躅,“夏道友可有什么指教?” “道友,”夏连翘一双杏眼认真看向他,说明心,“我们都是修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琅嬛当女人看。” 姜毓玉一怔,讪讪,“我……我……” 夏连翘思到就没再看他,把老鼠精问她的问题向李琅嬛复述一遍。 老鼠精问的无非都是她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受谁指使,和胡玉娇什么关系。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虽然知道怀疑胡玉娇有点儿不道德,但夏连翘觉得既然要讨论,还是要把这些疑点都拿出一一探讨。 “狐族精通幻术,云州群妖无人可比。二当家是怎么发现的?又怎么做到这么轻易耳朵就能抹去我们两个身上的伪装?” 李琅嬛也思考:“或许是那引荐的小道士出卖。” 夏连翘:“那小道士无缘无故为何出卖我们?要么是那老鼠精觉察到蹊跷,主动逼问。” 李琅嬛很快就明白她的:“要么就是这其实是诱敌深入之计?” 这其中又有两个可能。 一是小道士假被胡玉娇买通。 二是—— 夏连翘顿顿,“所以,问题就于胡玉娇她知不知情。” …… 一瞬间,牢内安静下。 李琅嬛没有再开口。 姜毓玉不懂她们的话,谨慎没动静。 夏连翘也没再说话,牢修建下深处,就算铺着稻草,也觉得冰寒刺骨。 过一会儿,夏连翘才主动开口打破安静,“琅嬛,那老鼠精问你什么?” “你大同小异,”李琅嬛盘坐枯草间,默契她没再提胡玉娇的事。 少女微一迟疑,“是我还到那二当家。” 回想方才的经过,李琅嬛微微皱眉,“那二当家看我一眼,便匆匆走,但临走前曾留下一句话,他说,他看我有些眼熟。” 说无心,听有。 眼熟。 “砰”,夏连翘像被人打一闷棍,一颗心提起,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种可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