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姐说话何必这么伤人。”姜毓玉凛然道,“更何况,这大义!” 司马元蘅驳斥道:“修真界来弱肉强食,强者为尊,难道我说错了吗?” 她这次乘飞舟而来,带了十数名奉天宗弟,而在场玉霄宗与正阳剑宗弟加起来也没这个数。她自然有这么说底气。 说这里,司马元蘅耐心用尽,扬鞭朝白济安打去,正要动手明抢,忽觉手腕一痛,原来不知何时白济安就出手。 他两指一点,动作迅若惊雷,司马元蘅还没看清楚他动作,便他两指擒住手腕,皓腕捏得生疼。 司马元蘅一怔,心里一跳: “你放肆!!” 她长这么大,何曾与人肌肤相贴过。 司马元蘅没想白济安这么大胆,竟然刚上前捉自己手腕,少女睁大眼,面色一热,心底蓦然漏跳一拍。她急得想挣,奈何面前男人冷冷,面无表情地俯视她,她怎么也挣不开。 回过神来,白济安冷冷地放出一缕冲天烟煞将她逼退三丈之远,若不司马元蘅及时调整身形,就要摔得一个狗啃泥。 这一缕烟煞之气…… 司马元蘅脸上青青白白一片,也来不及去管什么手腕不手腕了,“你……化丹修士?” 白济安淡淡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话可阁下亲说。” 司马元蘅:“……” 她咬咬唇,脸上浮现出一股显而易见懊恼之色。 如果这人当真悟道境化丹修士,又有玉霄宗相助…… 姜毓玉她倒不怕,他没什么出息,吓他一吓罢了。 但这几个正阳剑宗弟按兵不动,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司马元蘅目光落在不远处凌守夷身上。这人自始至终目光一直落在怀中少女身上,身上剑意不可小觑。 那她就要掂量掂量如今双方战力差距了。 她今前来,不没带悟道境修士。可一个境界之中也分低优劣,对方与白济安刚刚放出烟煞相比,略逊一筹。 白济安烟煞不为伤人,只为示威,不过一缕,都叫她差点儿当众出丑。 境界差距,人数再多也很难弥平。 偏在这时,她一看不起姜毓玉容色郑重地说道:“不在下不司马小姐面,若小姐执意如此,我们玉霄宗也不吃素,在下就算拼了这一条命,也要护得我宗门颜面!” 司马元蘅皱起眉。 姜毓玉若在这儿闹出个三长两短,玉霄宗那儿她确实不好解释。 反正这钱玄祖死,人她灭,至于这玉露甘霖,爹爹虽嘱咐她们尽量收集,也不非要不可。即便想要,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何愁找不下手时机? 司马元蘅飞快思忖片刻,再抬眸时,心里隐隐有了计较。 她虽任性跋扈,可什么时候退步,什么时候低头还清楚。 话虽这么说,再看面前这个白衣男人,司马元蘅还恨得咬牙切齿,她可以低头,但今天这个仇结下来了,回去之后,她便找人去杀了他。 司马元蘅:“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看出她打算,白济安淡道:“某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济安,道友若要寻仇,大可冲我前来。” “白济安,吗?”司马元蘅忽然绽放出一抹妩媚又甜至极笑容,“我记住你了。若不我当下还需立刻回转宗门,会道友讨教一二。” “也罢,这贼首既死在我剑下,不过一滴玉露甘霖,你们想要,我送你们便。” 白济安还很淡静:“道友此言有理,毕竟我们小门小户,未曾见过世面。” 轻飘飘几句话,更像反讽,司马元蘅盯他,目光大恨,他呛得几欲吐血。 凤眸冷冷剜他一眼,心知这样争吵下去,她肯争不过这个登徒,司马元蘅咬牙吞下今耻辱,也不再含糊,当即吩咐身边奉天宗弟回转宗门。 她身后跟来奉天宗修士也不敢反驳她,喏喏称。 白济安目光从司马元蘅身上落那十多个奉天宗修士身上。 其中十二个穿奉天宗弟打扮。另有四个,为三男一女,作丹阳派弟打扮。 据传丹阳派在数年前便归附于奉天宗,成了奉天宗门下一支小宗派。 这些小宗门仰仗奉天宗鼻息过活,生活得一很艰难。 这四人垂手不言,站在最末,与那些奉天宗弟相比,显得更为卑微小心。 登船时候不知道怎么又惹怒司马元蘅,少女一通火气不知道何处发泄,逮其中一个年长丹阳派弟扬鞭就一顿抽打。 那丹阳弟作士打扮,蓄长须,生得温尔雅,将近四十年纪,看起来都能做她长辈,羞辱至此,也默默捱下不吭声。 倒另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丹阳少女,眼眶红成一圈,又委屈又不忿,“张师叔……” 一句话还没说完,身边另外两个丹阳弟匆忙拉住,这两人一人威猛,一人年轻,低声道,“小师妹,别轻举妄动!” “可她怎么敢这么羞辱张师叔!”那少女含泪道。 那年轻叹了气,面皮一抽,脸上也露出隐忍痛苦之色。 白济安看在眼里。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