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暗尘此刻已然认定了,对方就是莲花老祖的子弟,所以冲着林中大声说道:
“快将你们家大人喊出来见我,再耍这障眼法,我就要用雷火来烧你们了。”
他这里刚说完,林中就传出那小孩的声音:
“姐,你看这长毛贼急了,在叫阵呢。你还不出去把他打发了,我可就真去了。”
文暗尘听了,连忙暗作准备,看了一会,见依旧没有动静,不由纳闷,正犹豫是不是引雷去劈呢,不远处光华闪烁,现出两个少年男女来。
那男的是那白袍少年,女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年龄约二十岁左右,身穿紫衣,腰间悬剑。
紫衣女子轻启朱唇说:
“你们家老祖都不敢来我们这里撒野,也不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真以为我张家好欺负。哼,今天要教训下你,好让世人知道我张云凤的厉害!”
这女子越说这火气越大,身子微微一扭,身旁宝剑如龙般,化一道白光飞起,直往文暗尘这边飞来。
文暗尘一皱眉,一引飞剑赤炎,挡住那道白光,然后就想说话,好问个明白。
可眼见那白袍少年也祭了一道剑光来夹攻,他只好凝了心神,控剑迎住。
斗了一会,文暗尘暗暗称赞:
“这女子应该比我还小上几岁,剑术已达上乘,法力也很雄厚。白袍少年差了些,却也比明珠要强上不少。”
他这里正盘算呢,忽然好几道金光夹了风雷之声劈空而来,文暗尘连忙把手一摇,凌空幻出一只大手,轻轻拍出,把金光击飞。
然后他才看向金光来处,只见远处大树顶上,站定了一个小孩,年纪顶多十一二岁,面白如玉,头上梳了两个丫髻,穿一身黄色衣裤。
往脸上看,这孩子齿白唇红,眉清目秀,煞是惹人爱怜。
文暗尘见其手执金色小弓,能引灵气为箭,竟然比那白袍少年的修为还要深厚,不由啧啧称奇。
“快些个助手,我不想伤了你们,我只找莲花老祖。”
此刻那女子已然知道文暗尘不凡,但听他一口一个莲花老祖,心中鄙夷之下,根本不理会,而且伸手又掏出来件宝贝,就要祭去空中。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双方知道有修仙者来到,同时也疑心是对方来了帮手。
文暗尘孤身前来,自然认定莲花老祖又派了人来。
那女子却听出来不是父母中的任何一个,心中也想是莲花寺中的败类来了。
双方正在留心,山坡上已然降下来一个娇媚女修。
只见此女年纪约三旬左右,一身的红衣,容貌俏丽,体态妖娆,眉眼间隐带风情。
这时双方都收了手,文暗尘紧紧盯着这红衣妇人,暗中防备,因为他隐隐觉得此女比昆仑麻红药还要难缠。
那紫衣女子看到红衣妇人,也是微微皱眉,心想:
“她怎么来了”
就见那红衣妇人冲她一笑,然后扭头冲文暗尘大声喝斥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莲花山胡闹?你可知道这金叶林中的临霞仙府,是上清派临虚真人的吗?知时务的,速速退走,否则我胡瑶花绝不饶你。”
文暗尘听了这话,心中一震,暗想:
“真人都是结丹高人,我现在不是敌手。而且这胡瑶花的名头我好像也听说过似乎是邪派中的什么三美之一,她怎么和上清派混去了一起?”
他这里怔怔愣愣,那胡瑶花心中暗骂:
“这人真傻!老娘救你呢,若是张临虚两口子来了,你跑都跑不了。”
原来这胡瑶花是受了莲花老祖的邀约而来,但她和张临虚真人的夫人有些私交,这才想着来见上一见,讨个脸面。
她远远的看到有人争斗,以为是莲花老祖约来的同伴误闯了金叶林,所以才想着让文暗尘知机退走。
她刚想再提醒一句,那自称张云凤的紫衣女子远远说道:
“胡前辈,我娘不在家,此人贼眉鼠眼的窥视金叶林,我才想着捉住了问个究竟。”
胡瑶花笑着回答说:“云凤,你就看我的薄面,此事算了吧。”
“好吧。”
那张云凤冷冷的望了望文暗尘,微微点头。
这会的文暗尘已然瞧出些尴尬,但却无法明说,只好冲那胡瑶花抱拳道:
“谢过胡道友。我和张姑娘应该是误会了,我只是找莲花老祖,并无他意。”
说完后,他忽地把剑光一卷,破空而去。
那胡瑶花和张云凤见他飞的方向不对,都是一呆,胡瑶花嘴快,抢先说:
“云凤,既然你母亲不在,我就不去打扰了。”
说完后,她将足一顿,破空直追文暗尘去了。
“姐,这女人也不是好的,母亲还总念旧情,与她不舍,真是气人。”
那树顶上的小孩呼的一声落下,指着文暗尘和胡瑶花去的方向抱怨道。
“云龙,这胡瑶花再不济,也曾援助过母亲,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要胡言,一切由父亲做主。”
张云凤说完后,先把手中的锦帕收了,又招回宝剑回鞘。
想了想,她又对白袍少年说:
“卢师弟,你修为尚浅,还是少出去的好。就刚才那人,怕是连我都非其对手而且看上去他的年纪也不大,这天下间能人很多,我们绝不敢懈怠。”
她这话语出至诚,只是过于直接了,那白袍少年听的俊脸通红,却也不敢争辩。
那叫张云龙的小孩见了心中不忍,转了话题:
“姐,你若是见面就用天罗帕拿他,怕是早就成了。”
张云凤听了更生气,可一眼看到卢师弟的惭愧样子,这气就又泄了。
“法宝再好,也是外物,还是把根基打牢,早日炼就金丹,生出元神,才可以真正的称仙为神!我们快回去修炼,免得父亲回来责罚我们。”
说完以后,也不等两人回话,化一道白光,投入林中不见。
“姐姐等我,卢师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