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间,有几个妖人曾经进入阵中,想着看个究竟,不想却枉送了两条性命,自此他们才知道,毒雾对文暗尘三人无效。
第二天一早,毒夫人的极乐洞府中,为头的几个妖人正在议事,而阴家三个妇人也在其中。
那老妇人说:
“老身来的晚了,不知道阵中的情形,那人拿住了吗?”
毒夫人的主魂分身面罩青纱,闻言回答道:
“老夫人来了就好。那姓文的小子还在阵中,他身上应该有仙药奇珍,这才挡住了毒雾侵袭。现在只能联系八名神通广大的同道,把八宝雷光阵催发到极致,才能炼化此人。”
阴家老妇人又问:
“现在还缺几人呢?”
“老夫人算一位,我现在勉力也可以,再加上冯、林、徐三位道友,就够了五人,而我那张师兄他本来是我最大的依仗,却不知为何迟迟未归哼!”
那毒夫人的分身说到最后,不由冷哼一声。
她认为自己的师兄得了宝贝,却不来帮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那师兄早就死在文暗尘剑下,连尸体都被恶虎吃掉了。
阴家老妇人也没有再多问,静等吩咐。
果然,毒夫人的分身很快说道:
“老夫人去东南角吧,那里有一座洞府可供休息,等人手凑足了,我们再收紧大阵,炼化敌人,现在的任务,就是不让对方逃走。”
三个妇人去了东南角上,见这里已有一女两男守着,都是南疆的邪派名人,彼此都认识。
那女人叫勾魂仙子史香娥,年过三旬,是出了名的荡妇,身边两个男子都和她有关系。
黑脸的,是她现在的正牌丈夫,叫薛寒天,四十上下。白脸的,是她的替补情郎,叫陈九溪,才二十七八。
见了这三个货,老妇人也是一皱眉,有心不进洞,却又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
那史香娥笑嘻嘻地说:
“老夫人,这里有两间侧室,您老就去里面安心休息,我们五个轮流守护这阵法,平常里不会打扰您,除非招呼不住了,才会向您通传。”
阴老夫人一想也是,回身嘱咐道:
“华瑛、海棠,你们也需要尽心守护阵角,不可懈怠。”
两女应了后,阴老夫人这才入内,选了里面那间进入,然后打上护阵,遮了门户,就开始调息修炼了。
再说外面五个,很快分成两组,三女一起守白天,两个男人夜里值班。
这样分组,便于去洞内轮流休息。
过了没几日,那勾魂仙子史香娥,就露出了风流本相。
她不管是在外面值守,还是回洞府休息,只要找到话头,总对华瑛和阴海棠两女说些风言风语。
更过分的是,当三女值守时,她经常会找个理由,去洞中找丈夫、情郎欢好。
华瑛见此,常常私下里告诫小姑子阴海棠,要她远离史香娥,少理会对方。
可这阴海棠性格蛮横无比,心志却一点也不坚韧。
这几日里听史香娥说些床弟之事,慢慢记在了心里,又见了史香娥欢好过后的浪荡情形,渐渐有了邪念。
慢慢的,她不仅不听嫂子的良言,反而嫌华瑛碍眼,使她不能去品尝鱼水之欢。
也是合该有事,一个月后的一天,阵中突然升起霞光万道,让整座大阵的运转沉重了很多,而紧接着就是一道红光冲起,直奔正东而去。
轰然大震声很快传来,求援的传音也随即来到。
正在休息的阴老夫人带了华瑛前去支援,这里留下四个男女防范。
半个时辰后,阴老夫人独自归来,眉头紧锁,看一眼阴海棠,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
“海棠的嘴太不牢靠,若是让人知道我见过这文暗尘,怕是会引来猜忌。”
就这样,阴老夫人进洞府前,对四人吩咐道:
“东面死了三位同道,华瑛暂时留在那里了,你们四人也要小心,阵中有了异动,立刻通知我。”
原来文暗尘把宝珠祭炼成功了,满以为能够一举破阵,但他还是小觑了这八宝雷光阵。
他除了靠突袭斩杀掉三人外,还是被越聚越多的南疆修士,配合着阵法逼了回来。
而且这一番大乱后,阵法被加固的同时,人手也重新配置调整,增强了警戒,他的机会越发少了。
东南角这里,现在成了四人轮换,看上去任务重了,但少了华瑛,阴海棠心中兴奋起来。
就在当夜,她被那陈九溪略一勾引,便去了暗处苟合起来。
如此一来,她彻底下了水,和那勾魂仙子,同那两个邪徒,每日里呼郎君、喊娘子,渐渐沉沦下去,只瞒了洞中修炼的阴老夫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