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凤看出来便宜,并不理会水火老怪,她先是往红矮子那里走了两步,然后冲文暗尘笑了!
“喂,文道友,我们化下干戈如何?我只问你一句,若你说的我高兴,我就助你。否则,这位红前辈怕是不会拒绝我入伙的。”
她这话自以为说到痒处,岂不知她是痒了,其他的几个都恼了!
红矮子首先恼怒,他心高气傲,横行惯了的,如今被个妇人当枪头用,怎能高兴?
水火老怪见这妇人找文暗尘,不找他谈条件,醋性大发,看着文暗尘的后脖颈,这眼神都变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
华瑛一见那妇人眉目间的风情,便晓得这妇人起了春意,有了荡心。
文暗尘见她要挟自己,也不会高兴。
可若这妇人真去和红矮子联手,自己这边背一残废,带一华瑛,跑都不好跑。
“你害我之事,我可以不再找你报仇,劫掳华瑛的事,我也可以不再找你,我只能做到这些。”
这妇人一听,立时喜笑颜开:
“嘻嘻,你还不能杀朱新贵。”
“不行!我必须杀他。”
“不能杀!你若是不答应我,可别怪我啊。”
见文暗尘皱眉生气,这妇人也故意做出个嗔怪样子,而心里头早就准备把朱新贵给忘了,她想:
“这文暗尘样貌不差,体躯魁武,天资纵横,正邪两道通吃,我若真跟了他,不仅名节上能保,而且天下间哪里也能去的。”
这时,文暗尘看她眉峰乱耸,眼波横流,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也不敢耽搁:
“那你让他永远留在域外,只要他出现,我就杀他。”
见文暗尘犹自坚持,李芷凤诧异地问道:
“你我和红前辈联手,你真的有把握逃走不成?”
“你可以试一下。”
文暗尘老神在在,这妇人猛的想起自已昨天如此恶毒的设计,都被对方逃回命来,不由唏嘘:
“算了,好歹我也是上清弟子”
而紧接着,她就对红矮子笑了笑:
“你还不走吗?”
红矮子听个糊涂,气破了肚皮:
“哼,今天先放过你们,改天可别让我碰上。”
狠话说完,这矮子顿足而起,化一道红云而走。
“你真的不准备杀她?”
看着正缓缓退去雾中的李芷凤,水火老怪连忙叫道。
“嗯,我这次不会杀她,她不再惹我,我也不会杀她。”
文暗尘收回了目光,因为那妇人立住了脚,而华瑛也来到了他身旁。
他温声问道:
“华瑛,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只是制住我,其他倒也没有难为我。而且也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我推出去。”
华瑛说的很明白,文暗尘知道:
“第一时间是没有,但刚才很明显是把华瑛推出去引敌的。”
此刻那李芷凤似乎也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她远远的说:
“文暗尘,你果然是个君子,而我则是个毒辣的妇人水火这老家伙一定说的我十分不堪吧?”
没有人回答她,所以她苦笑了一下,继续问:
“你肯为了我杀了他吗?”
水火老怪顿时紧张起来,可文暗尘的气息连一丝波动也没有。
“还有张云凤!她回家后一定会把一切说出,所以我已然无法回头,中原也再无我立足之地,所以下次见面,我得了手,还会害你,而你也不用留情。”
见李芷凤也要御剑而走,水火老怪恼了:
“你就只和他说话吗?把我害成这模样,连句话都没有吗?”
李芷凤闻言回身过来,看了看他,猛的咯咯笑了起来,直到笑出眼泪才止:
“和你说话?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要是你,就马上自爆死了,也省的拖累别人。”
听了她这恶毒的话,文暗尘和华瑛都暗中皱眉。
可让他们俩人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水火老怪突然对文暗尘说:
“小子,你说过出来就放我离开的,现在快解开禁制,我要跟她走。”
听了这话,场上的三个人同时愣住。
李芷凤不敢相信的说:
“我会马上杀了你,就算他也阻止不了。”
“芷仙,你虽然说术法学的差不多了,但南疆恶人很多,你少有出门,遇敌经验不足,而我则不同。我现在这样子又不会打搅你,可遇敌时,却能够合力齐心,就算再碰上那红矮子也不怕,你再想想。”
文暗尘和华瑛携手站在云上,他们俩人准备去阴家一趟,而他背上的水火老怪已然不在了,他真的被李芷凤抱走了!
“他想干什么?她又会做什么?”
文暗尘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华瑛已然没有了近亲,但近乡情怯的她,还是准备去看一眼,然后就和文暗尘回返天柱山。
华瑛所在的庄子并不大,倚了一座青翠的小山,山腰上有座破庙。
眼见的天色已晚,两人也不急着赶路,决定去里面休息一夜,明天再走。
修仙者也是人,虽说可以不眠不休,但日出而起,日落就息,一切都成了习惯。
这时的夕阳渐渐落去山后,暮色苍然,四面峰峦,隐隐笼罩上一层紫烟。
东望江水,如一条匹练,色彩艳丽,绵亘而下。两岸村舍密集,缕缕炊烟,袅袅上升。
两人立在庙前,相倚相揽,正看得出神,忽然远处有咳声入耳,忙回头去看:
只见林中走出两个人来,一道一僧,都具仙骨,皆有不俗的相貌。
那道人笑着说:
“大师,你看怎样?我说此事不难,这不就有帮手了吗。”
文暗尘已然认出这道人是在莲花寺一战中见过的,姓赵,名号忘了。
“赵道友,幸会。”
他抢先说话,那道人笑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