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暗尘浑身汗水淋漓,热气腾腾,满脸都是痛苦之色,神态非常不好。
白霜霜大吃一惊,心想:
“他只是旁观者,为什么比大姐受劫还重?”
看了一会,又帮他擦了擦,心中非常不解。
又等一时,见文暗尘面容更加痛苦,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后来更是连身子都颤抖个不停。
白霜霜见了不知所措,她很多事都不上心,全是余英云打理安排,现在知道文暗尘不好,焦急之余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原来外面的何丽珠找个理由,打发了李芷凤出去,而她则偷开护阵,施出妖法,把本来被隔绝在外的魔头欲念放了进来。
余英云还好,元神强大凝固,而且白霜霜刚才守在她身旁,气息略放,立时分散了魔头的注意力,有几个附去她的身上。
而文暗尘这边阴风侵体时,正值他元神刚刚回归,虽说知道不妙,但也晚了许多,只能竭力屏心内视,来承受千般魔难,自然露出难受的样子来。
其实若是没人管他,以文暗尘的心性和修为,就算元神受些损伤,熬上几日,也可以把天魔欲念炼化。
可偏偏白霜霜就是个傻白甜!
她见文暗尘难受,而大姐那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余英云给的仙丹,便掏出来说道:
“你怎么了?是元神受创吧,这几粒灵丹好用,我给你服下了。”
可怜文暗尘正在苦挨苦受,听了她的娇声已然神荡,又听到说要喂药,立刻知道要坏。
可这天魔和欲念本就是你越想越有,越不想要,它越来!
当白霜霜那双软绵绵、香馥馥的玉手挨到唇边,并塞进一粒丹药时,他猛然睁开了眼,喝道:
“霜霜你”
入目本是霜霜,但瞬间变成了最牵挂的水盈盈;本想着赶她走,下一刻就成了文暗尘起身抱住:
“盈盈!你怎么来了?”
白霜霜一愣,下意识就要推开,可仔细看过后,心中又是一荡。
因为文暗尘双目发红,明显是神志已乱,但两人相偎相依下,血脉立时偾张,连带着白霜霜也浑身难受起来。
她暗自忖道:“反正大姐昨晚许了我,早个一天也无妨。”
想到这里,她把身子一震,衣袍自褪,然后就势扑了下去
二人一个乱了道心,一个早生此意,就在这塌上胡乱颠狂起来。
白霜霜初时还想着大姐在旁,不知何时就醒,没有十分的投入,可时间长了就给忘了!
她肉身强大,本性贪欢,只想尽心尽意;文暗尘魔念丛生,其他什么,全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霜霜,够了!”
就这样,直到一声清喝传来,两人才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相对苦笑。
白霜霜修为强大,首先回神,飞身而起,很快扑到余英云那里,半空中就把衣袍穿好了,红着脸问:
“大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余英云并不回答她,冷声道:
“你就这般过来?还不侍候你男人穿衣服去!”
“哦,好!”
白霜霜回头一看,险些笑出声来。
原来文暗尘一下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穿衣,可只觉得手麻脚软,愈急愈慌,竟然还没有穿好。
这时见白霜霜没事人似的笑嘻嘻过来,不由羞恼交加。
片刻后,两人才来见余英云。
英云见了他,面上终于有了笑容,说道:
“暗尘,我们是妖族,而且霜霜顽劣惯了,你或许觉得我们过于随便,但你放心,我们一旦有了真心,绝不会相负!”
说到这里,她看向白霜霜,严肃地说:
“霜霜,我成就金仙之前,无法和暗尘有床第之欢,你算是代我偿债,但何尝不是你的际遇?天仙名义止最高贵,但华而不实;散仙看上去最威风,但劫劫危险;只有地仙,听上去俗气,实际上最是稳妥。你本性虚浮,和暗尘在一起后,能得他的地精之气濯体,对你今后渡劫大有好处。”
白霜霜一面听,一面看文暗尘,不觉想起欢好时的情形,忖道:
“似乎是有点好处”
文暗尘听了余英云的话,知道她也有意于自己,心中自然欢喜,但想到刚才所受的罪,再感受一下元神的疲惫,忍不住说:
“英云,我已然知你心意,着实不该再瞒你不说以前,就说刚才阴风袭来,应该不是针对我的,她为什么会如此恨你?”
他囫囵着说,但余英云心中已然明白,略皱下眉头,便直接说道:
“暗尘,其他休说。我父早就留下谒言,说丽珠必将害我,时至今日,果然露形,本来应该除掉,但她终是我的妹妹,我会养她一辈子的。好了,我们出去吧。”
余英云打开阵法,三人相继走出。
此刻外面只有李芷凤,一问才知何丽珠说妖国有事,已然回去了。
白霜霜听了大怒,就要去追,余英云自然拦住:
“算了,我那妹子十分狡猾,现在应该不在妖国了。”
说到这里,余英云看向文暗尘,微笑着说道:
“她一定还会去纠缠你,如何处置,不用问我。”
文暗尘听了也暗自烦恼,只能希望何丽珠不要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