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至宝黑龙白玉杖,一经放出,连老师都不愿意靠近。
可以前来时,杜小小虽说不允他靠近,却也没有这般直接让器灵捉人的。
他安静点还好,可其还想挣脱,自然吃些苦头,这才耐心等候。
杜小小这番故意来做作,自然是怕文暗尘怪她交接其他男子,所以初时不动声色。直到关键时刻,才将他拘了过来。
她这一存心讨好文暗尘不要紧,从此白鲤又和文暗尘结下仇怨,日后多了些是非,暂时不提。
白鲤被释放以后,因为素来好胜,心中又暗恋着杜小小,所以恼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忍怒给几人见礼。
最后说道:
“何姐姐在金银盘中布阵完毕,想请杜姐您过去,共同对付那人。&34;
说到这里,少年不由盯着文暗尘看了半晌,然后目露傲慢地说:
“老师说了,地阵天成,有混沌之姿,就算阴山九大天君来,也讨不了好处。”
晓得他怀疑到自己,也知道何丽珠还不死心,文暗尘便问道:
“据你所说,那阵如此玄妙,主阵之人,也应该了得才行,不知道你家老师有什么道行,敢说阴山九天君也不敢履足?”
白鲤不屑地道:“我老师功参造化,乃六劫散仙,金盘师伯更是渡过七次劫难。”
杜小小见文暗尘面现思索之色,不由劝道:
“暗尘,算了吧。阵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我陪你好好赏玩几日,丽珠就任她胡闹好了。”
少年白鲤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不由又酸又恨,两相交冲,大声道:
“我们那阵先将海底千年珊瑚贝壳粉碎,再和许多阴恶水灵的精气合炼,最终炼成一种神沙,再用神法筑就,名为神沙阵盘。上上下下一十八层,最厉害的是无形无影,任是大罗神仙,也难随意通过。我此番泄露给你,就是为了验验你的胆量,你敢吗?”
文暗尘自然不会受他激将,水盈盈以他心意为准,吕涵茵虽怒,但这种场合,决不会插言。
可唯有一个秦铮容嘻嘻笑了,开口问道:
“好少年!敢再说详细些吗,我们定去破阵!”
白鲤听了大喜,忙说:
“我们出入都有令牌,但不要想我的这块,气息不同,你们根本无法使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除了这令牌以外,每层阵中都有定规之母!这些东西是当初炼沙时,从五色神沙中炼制出来的精华。有的如珠,有的像贝,反正无论哪一种,只要找到,破阵就易如反掌了。不过话虽是如此,大阵要害处全有能人把守,便是寻常地方,也各有灵禽异兽盘踞。若想破阵见人,还是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时,他屡次去看杜小小,神色之中显耀、希冀仍未减退。
杜小小见了暗恼,怕他再说胡话,真想当场杀了他,可又怕以后不好收拾,心中气愤之余,只好故作不知,将脸往旁边一侧。
水盈盈看个明白,心中好笑,见文暗尘还在思索,便温声说:
“咱们家地大业大,多几个姐妹也放得下,而且英云姐放心你来降服何丽珠,你若是临阵缩了头,也不好看。”
她这夹枪带棒地一说,文暗尘老脸一红,连忙点头,同时暗中传声,开始调集水中猛将前来助阵。
此时,那少年白鲤拱手道:
“我白鲤道浅力薄,想来各位不会难为于我,只为何姐有托,才出来请见杜姐。不想文府主已然到了,显然为人曲解,也是耽误了你们叙旧。我就告辞走了,希望早早再见。”
说罢,又看了文暗尘和杜小小一眼,身躯一晃,化道银光,穿洞而出,声消影去。
杜小小见他走了,这才对文暗尘说:
“暗尘,此子乃鲤鱼精中的王族异类,据说也有化龙可能。而那金盘、银盘都是东海龙宫中的异种真龙,成年后离开龙宫,来到了千里之外的那块水下礁盘地带开府。他们兄弟倒是不惹事,和我们周围的散仙相处和善。就这条小白鲤,有一次见到我,竟然生出妄念,求他老师来提亲,被我一言拒了后,那银盘倒是再未来过,就这小白鲤屡次来金燕岛扰闹,我又不好真的打死他,只能让黑龙赶他远离。你、你不会笑我吧?”
杜小小长长一番话说完,然后眨也不眨地盯着看文暗尘,显然怕他脸上露出不高兴之色来。
文暗尘一见,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意,不免感动,但守着盈盈几个,也不敢过于亲热,只好含糊着说:
“嗯,这少年不错哦,我的意思是说,你处理的很好,不用打死,让他明白就好”
不想他刚说到这里,水盈盈皱眉说道:
“暗尘,若是他不明白呢?还是打死他最好。”
她这话出口,其他三女心中都是一突,各有所想。
首先是杜小小,她忖道:
“水盈盈是最得宠的,她这话看来下次遇上,我得下狠手了。”
再就是吕涵茵,她想:
“盈盈果然厉害!而且一心为府主考虑,其他谁也不管,说杀就杀啊,我也得小心点。”
最后则是秦铮容,她倒是敬佩多多:
“盈盈真的和我很像,本就该如此,没有威胁我,但你威胁到我身边人也不行。斩草除根?不!连地皮都给你剜走,看你这祸根怎么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