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又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别胡说。”萧姝听到少年说这样的话没由来的就有些生气。
禹疆笑了下,“我爹娘他们都还在京城,长公主能否帮我看顾这些,就当是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好,我答应你,我会让人照看着禹家人的。”
“如此,就多谢殿下了。”禹疆朝萧姝拜了下去。
次日一早,宫里派来的人就来了长公主府接禹疆。
“殿下,我走了,您请多多保重。”禹疆朝萧姝一拜。
然后就跟着护送他的人转身离开了。,
萧姝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好像空了一块。
接连好几天,仪和长公主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甘泉宫的太上皇后得知仪和长公主府上那个面首竟是夏国皇子后,人都惊呆了。
连忙让人去长公主府传召女儿进宫。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母后福寿安康!“
“起来吧。”太上皇道。
“姝儿,那个禹疆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上皇后急忙问道。
她从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是慌的。
要知道夏国和他们大楚现在就是敌对的关系,女儿府上私藏敌国皇子吗,往大了说那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
太上皇后能不害怕吗?
太上皇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些吃惊的,旋即知道萧璇将人派去夏国,太上皇就猜到了什么。
太上皇后要召仪和进宫他也没说什么。
他也想知道这事到底是仪和误打误撞还是别有用心。
萧姝看着一脸着急的母后,扯唇轻笑了下,“母后莫急,禹疆的确是夏国皇子,夏侯淳的弟弟。”
”那带他回京之前可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太上皇后忙问道,这个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太上皇也看着她。
萧姝迎着父皇母后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哐当!”
竟是太上皇后一时太过惊慌错手打倒了茶杯。
“娘娘,您没事吧。”林嬷嬷当即就上前查看太上皇后是否受伤了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被茶水溅湿的衣袍,又朝一旁的宫女使眼色,宫女会意上前将碎掉的茶杯捡起来。
太上皇后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本宫无事,你们都先下去吧。“
林嬷嬷偷偷瞄了眼一旁瞧不出神色的太上皇,“是。”
又示意一旁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太上皇后这才站起身,走了下来,在太上皇跟前跪下。
“陛下,姝儿她,,臣妾恳请陛下就原谅了她这回吧。”
太上皇没有扶太上皇后起来,而是看向仪和长公主。
神色看不出来喜怒,淡声说道”仪和,你既然知道禹疆的身份,为何还要带他回京?”
太上皇已经许久不理朝政了,萧璇也不会拿这些琐事来打扰太上皇清修。
是以太上皇对这事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萧姝见父皇发问了,并不意外,今日甘泉宫母后身边的总管太监宣她进宫时她就知道了这事定然是要给父皇母后一个解释的。
至于实话,那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毕竟重生这样的事他过于荒唐了。
“回父皇,儿臣曾在您的万寿节上见过那夏侯淳,是以当儿臣在出使南疆途中见到禹疆,就认出了他与夏侯淳的相似之处,起初,儿臣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少年很有意思,与他相处了几日,儿臣更加觉得怪异,尤其是在见到禹疆的父母之后,儿臣发现禹疆与他的父母甚至是同胞妹妹更是全然无一丝相似之处,且他们一家子好似隐藏着什么秘密,儿臣心中的疑虑渐深,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儿臣就是相信禹疆定然与夏侯淳有牵连,于是便将人带回京了。
回京城的路上,儿臣突然不经意间提及夏国太后和夏侯淳,就见禹疆的父亲脸色有些古怪,儿臣未免打草惊蛇,并没说什么。
事后儿臣便让人盯着他们一家,这才直到禹疆根本就不是什么牧民之子,他的真实身份乃是老夏帝的小儿子,他的生母乃是苗疆女子,后来被老夏帝纳入后宫封了淑妃,但在怀着禹疆的时候遭到夏侯淳母子的嫉恨,惨遭毒手,淑妃身边的亲信将禹疆护送出宫,在楚国与南疆交界处掩姓埋名十六年。
儿臣无意中得知此事,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将此事告诉皇姐,皇姐的人很快便查实了禹疆确为夏国皇子的身份。
此事便是如此,还请父皇明鉴。”
太上皇定定的看着她。
萧姝坦然的对上太上皇审讯的目光。
良久,太上皇才哈哈大笑起来,“起来吧。姝儿扶着你母后起来。”
“谢陛下。”
”谢父皇。“
萧姝搀扶着太上皇后起来。
太上皇后坐了回去。
太上皇看着仪和长公主,“如此,仪和也算是立了大功了,说吧,想要赏赐?”
太上皇看着仪和长公主笑道。
萧姝摇头:“儿臣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况且,儿臣乃是大楚的长公主,一直享受着皇家公主的尊荣,理应为皇姐分忧。”
太上皇点了点头,眼里很是欣慰,“嗯,姝儿果真长大了,不过该赏赐的父皇还是要赏赐给你。江德正。”
“老奴在。”
江德正笑眯眯的。
“去朕的私库里把前几年南越国进贡上来的东珠头面拿出来。”
“是,陛下。”江德正领命下去。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萧姝屈膝谢道。
江德正很快就带着人捧着那幅东珠头面进来了。
”长公主殿下。“
江德政掀起锦盒,里面硕大的东珠镶嵌在头冠上,被阳光这么一照,闪闪发光,别提多好看了,尤其是这颗东珠成色极好,有鸽子蛋那么大,这样的品相的东珠可不好得,萧姝统共也就见过两次,上回还是在皇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