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歌转过头对着他淡淡一笑,看上去一副很勉强的样子,“你也邀请慕家的人了吗?”
想到今天早上慕志林出现的场景,她的心里面就觉得异常的恶心。
萧偌恒握着她的手微微的僵了一僵,大概是没有想到她对于自己邀请慕志林他们几个人来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在脑海里想了想措辞。
“嗯。”萧偌恒垂下眉眼,一直在轻轻地揉搓着慕如歌的手,“你要是不想看见他们,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把人赶走。”
慕如歌听他这么说,心里面还是无比的感动,这个男人会在意自己的想法,这一点是之前她从没有在别人得到过得待遇,她不想萧偌恒为难,便摇了摇头,“这样也好,我也想让他们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么的好。”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隐隐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怒意和恨意。
尽管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却还是被萧偌恒捕捉到了她眼底稍纵即逝的那一抹光芒。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慕如歌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
“我和你说过吧,当年我生下孩子以后,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名誉竟然将我的孩子
给丢了,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我爸,就算再见面也只是陌生人。”慕如歌眼底渐渐被悲伤之色所取代,话语之中也被染上一丝难过的感觉。
萧偌恒看着她极力在克制自己情绪的样子,眼神变得深邃幽暗,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事情。
“今天过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思忖良久,萧偌恒这才出声对着她说道。
慕如歌很是好奇的转过头看向他,“什么事情?”
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萧偌恒只是一直看着远方,目光灼灼,神情认真又严肃。
看到他这副模样,慕如歌也便没有再继续的说话。
很快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婚礼现场。
婚礼在莫斯尼公园举行。
蔚蓝色的的天空和翠绿的草地形成鲜明的对比,美丽的如同一副油彩画,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远远的慕如歌就已经看到了不少人站在路边,大部分人都是记者,手里面拿着摄像机,一副跃跃欲试样子,做好了时刻冲上来的准备。
“走吧。”等到车子停下来以后,萧偌恒看了一眼窗外,见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便将手递到了慕如歌的面前
。
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大提琴一样,低沉婉转,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慕如歌抬眸看了过去,只见他神情专注的凝望着自己,眼神深沉让人看不穿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她缓缓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面,掌心里传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就像是暖流一样,一下子窜到了慕如歌的心底。
虽然慕如歌知道他们两个人不过就只是在做戏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的心里面竟然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
总觉得他们两个人或许就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意识到了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慕如歌沉沉地摇了摇头,心跳如鼓,不敢去看萧偌恒的样子。
“怎么了?”见到她一直迟迟的不肯伸出手来,甚至还站在那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的模样,他不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眉宇轻轻地皱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走吧,不能让这么多人一直等我们。”慕如歌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对着他赶紧矢口否认着。
生怕自己如果反应慢一步的话,自己的心思,就会被眼前的男人给看穿。
见她眼神轻飘飘
的看向了其他的地方,不敢和自己的目光直视,萧偌恒虽然看穿她是在撒谎,却也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下去。
随着他们两个人一起从车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周围便立刻亮起了一片镁光灯。
闪烁的镁光灯照耀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圈,梦幻而又不真实。
慕如歌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发现他也同样在看自己。
两个人相视一笑,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化在了这个笑容之中。
“哇,这就是萧总喜欢的女人吗?”
“听说这个女人以前背景不简单,而且好像底子也不干净。”
“是吗?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能够坚持多久。”
……
站在人群当中的希南,看着那个在聚光灯下仿佛会发光的女人,心里面不禁有些闷闷的,脸上也扯不出一个笑容来。
本来,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放弃了慕如歌,可是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些真实的感情,通通都被他埋藏在了心底这么多年。
直到慕如歌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后,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感情破蛹而出,
像潮水一样朝着他疯狂的涌来。
可同样的,他却又不能不接受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们两个人之间这一下彻底的隔了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我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希南挣脱了身旁慕如烟的手,一副很是失落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一旁的宾客席走了过去。
望见了他这副样子的慕如烟,暗暗地攥紧了手,美眸掠过一抹恶毒神色。
该死的慕如歌!你这次回来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破坏我的幸福吗?
多年前你没有办法成功,多年以后你一定还会是个失败者!
慕如烟透过重重人群,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身上。
只见,慕如歌此时此刻巧笑嫣然,在萧偌恒地搀扶下,缓缓地走在红地毯上,看上去一副很是幸福甜蜜的样子。
相比之下,她和希南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就差了很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希南已经不会再对她说各种温柔的情话,也不会对她的撒娇任性做出什么反应了。
每天,她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无声无息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