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陶舍不得自己,慕如歌的心里面其实也很难受。
可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她现在身上已经背负着一个责任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看着小陶一副不舍的样子凝视着自己,眼底写满了期待和紧张,慕如歌张了张嘴还是没忍心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看看的。”
慕如歌说完这句话就赶紧低下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拿起放在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茶水,掩饰着内心深处的心虚和愧疚。
小陶已经跟在她的身边很多年了,不少的工作都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完成的,可以说她早就已经把小陶当做了亲妹妹一样的对待,想到要和她分开慕如歌说不难过绝对是假的。
“姐,你记住了,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一定会跟在你身边的!”小陶大概看出了她的词不达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再劝说她什么,反而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对着她说道。
第一次被人这么的重视,慕如歌的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很感动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在看小陶。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
用眼神在做交流,数秒钟后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有些话,即使不说出来,懂的人一定会懂自己在想什么。
最后,她们两个人在商议之后决定尽快动身,所以当天就买了飞往国外的机票,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走。
转眼就来到了这一天,慕如歌不想看到萧佑廷伤心的样子,特意的嘱咐萧偌恒不必来送自己。
“如歌姐,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回去以后就和总裁说你离职的事情啊?”小陶坐在她的身边,战战兢兢的问道。
慕如歌放下手边的杂志,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揶揄道,“你紧张了?”
“可不是嘛。”小陶撇撇嘴。
像她这样没有太大用处的小助理,就算是离开了傅如生肯定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同意了,但是慕如歌可是不同的。
说不定,傅如生到时候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留下来的。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放心吧,你如果真的觉得为难的话可以留在他身边的。”慕如歌拍了拍她的手,出声安慰道。
小陶却红着一张脸,神情认真且固执地仰了仰头,“不行,我誓死追随你左右!”
慕如歌还来
不及感动,下一秒就见她一脸哀愁的样子,嘴角下垂,“而且,我知道自己的价值,你走了我留在那里不一定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待遇。”
说到这里,小陶便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双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在假哭。
见状,慕如歌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行了,你还有心情耍宝就证明你就没什么事情。”
被揭穿的小陶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痕迹,反而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朝着她嘟了嘟嘴。
就在她们两个人开玩笑的期间,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正在慢慢的靠近。
“如歌姐,我”小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全神贯注的在看杂志的慕如歌,心里面不免有些着急,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偌恒。
一袭黑色的西装,将他修长的身材勾勒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就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总是给人一种望尘莫及的距离感。
只是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太犯规了,完美的没有找不出一丝缺陷。
“真是太帅了吧,如歌姐你怎么这么好运?”小陶忍不住得出声说道。
“什么
?”慕如歌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小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看她的后方。
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以后,慕如歌这才转过身朝着自己的身后望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萧偌恒。
人群之中,他最为耀眼夺目,仿佛是夜空里面最璀璨的那一颗星星,让人一眼就能准确的找到位置。
“你怎么在这里?慕如歌惊喜的瞪大眼睛,下一秒她站起身来,不受控制的朝着萧偌恒跑了过去,张开双臂一下子扑入到了他的怀抱当中。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行为,萧偌恒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僵。
他的鼻尖是慕如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充满了诱人的香甜。
感受着怀抱里的温暖,萧偌恒渐渐地伸出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怀抱当中的真实感让他越发的舍不得这个小女人。
“我来送你。”萧偌恒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盘旋,就像是大提琴一样,悠扬婉转,令人心动。
慕如歌听到他的话,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一想到刚才是自己主动的,她脸色一红,像是触电一般的赶紧弹开,整理了
一下衣服故作镇定地点点头,“我我不是说不用你来吗?”
“真的不来你不会失望吗?”萧偌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一旁的小陶已经缓缓开口道,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
闻言,萧偌恒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她,眼神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慕如歌转过了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陶。
后者则一点也没有做完坏事的愧疚之意,反而很淡定地摇头晃脑地走向了其他的地方,躲在一边偷偷地看他们两个人。
本来小陶以为,慕如歌对于他们父子两个人不过就是出于善心和同情心而已,可是当她看到刚才那一幕时,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了。
从刚才慕如歌的行为看来,恐怕她已经对萧偌恒动了心。
“你公司里不忙吗?你身为总裁就这么走了,可是太不负责任了。”慕如歌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故意的教训着他。
萧偌恒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整理了一下她额头两边有些凌乱的发丝,缓缓出声道,“嗯,是不对。”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慕如歌嫌弃地撇撇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