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玲玲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眼睛赶紧转到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记者跟来,这才放心。
慕如烟看着自己母亲一脸郑重的表情,有些好笑,“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啊?不就撒了一次谎吗?”
“你知不知道啊,萧偌恒还专程叫我去了一趟他办公室呢。”庄玲玲看着自己女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
“他叫你干什么啊?”慕如烟这时来了好奇,一把插着庄玲玲的胳膊,好奇的问了出来。
“他让我转告你拿了钱就闭嘴,别再搞事情了。”
慕如烟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拉了下来,不屑的哼了一声,“凭什么,慕如歌那个死贱人,我真是巴不得把她整死。”
“早知道他出手这么大方,我就应该多曝一点她的黑料。”慕如烟拧眉一笑,话语里充满了算计。
庄玲玲看着自己女儿一副还想搞事情的模样,真是有点惊讶,今天那个男人跟她说话时,虽然没看她,但是她听得出来,他话里面浓浓的警告意味,她不能让女儿这么任性,引火烧身。
“女儿,你先消停一段时间吧,拿着前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其实她也挺怕的,要不是
慕家和希家都被逼到了紧要关头,她是不会帮自己女儿出这个馊主意的,毕竟,希家那边不好解释。
慕如烟还想争辩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
希南率先冲了进来,紧接着是希镇雄两夫妻。
一进门,希南立刻冲到病床前,看着一脸憔悴的慕如烟,眼神里流露出十分心疼的神色,“如烟,你没事吧?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呢?”
慕如烟看着希南这么紧张,心里十分感动,她本来是想告诉他别担心,她没事的,可是一眼便见着庄玲玲在不停地对她使眼色,她赶紧闭上了嘴。
低着头半响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希南哥,对不起,我也才知道这个消息没多久,看着你最近为工作的事情那么烦心,我就想等等再说的。没想到 ”慕如烟说着竟小声抽泣起来。
希南赶紧将她搂进怀里,一脸的心疼,“没事,如烟,孩子没有了,没事,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你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了。”
希南此时心里也是百感交杂,他之前明明感觉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尤其是你慕如歌出现以后,但是现
在,在听到她肚子里怀了孩子之后,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疼,孩子没了,他甚至还开口安慰她,以后还可以再生,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矛盾的心理了。
这时,希镇雄夫妇也都走进病房安慰躺在床上的慕如烟,让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慕如烟表面应着,心里却在冷笑,他们能表现的这么热切,还不是因为拿到了钱,公司已经解决了危机,要不然他们根被不会有这般好心情。
这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起慕如歌,应该都不想刺激她。
那件事发生之后,虽然萧偌恒很快将消失封杀了,但是还是传到她父母耳朵里去了,很快萧偌恒就接到电话,萧震庭让他带着慕如歌立刻回别墅。
萧偌恒本想用还在上班的理由搪塞过去,没想到老爷子态度强硬,丝毫也不让步,萧偌恒只好暂时扔下手头的工作。
一路上,慕如歌很紧张,两手拧在一起,慢慢绞动着,手心里冒出大片的汗珠,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愿意去慕家的,一方面是因为她和萧偌恒假夫妻的身份,一方面是每次去的时候她都会感到很压抑。
萧震庭还好,对她没什么意见,可是萧偌恒
的母亲陈如对她却没什么好感,虽然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就是那份陌生和疏远,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叫他们过去,肯定是因为慕如烟的事,这让她怎么能不紧张。
萧偌恒一身笔挺西装,开车的时候也保持着十分标准的坐姿,一看就是有些极其严格的家庭教养,慕如烟旁边的男人看了好几秒,才转过头去低着头,心坎里不住地叹息。
而身旁的男人将她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他抿着嘴绷着笑,看着旁边小女人那一副就要上断头台的样子,心里有些高兴。
这个女人也有怕的时候,平时在他面前,不总是一副无所畏惧,我就是不,您能啊我怎么样的态度,现在怎么就这么胆小呢,想个孩子一样。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覆在慕如歌手上,往紧握了握,慕如歌下意识的就想甩来,随即顿了一秒,这种感觉很奇妙,竟让她此刻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她抬眼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很专心的开车,并没有看他,她不知道说什么,也将头望向窗外。
过了好几分钟,她感觉这样的动作有些尴尬,正想着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来。
“别动。”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慕如歌的耳朵里,令她不敢拒绝。
一路上,两人也没再说话,半小时后,车子才缓缓驶进萧氏别墅。
萧偌恒率先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路上在补品店里给父母买的补品,慕如歌见东西有些多,主动走过去帮她提,萧偌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快速将车门锁上,准备往里走。
到了门口了,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身后的女人正半步半步的挪着,比蜗牛还慢的速度让他心里有些好笑。
萧偌恒就那么站着,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慕如歌一抬头对上男人那一双意味深长的眸子,心里不免更加紧张了几分。
她快步走上前去,停在萧偌恒面前,眼神里强装出来的淡定被眼前的男人看的很透彻,他一把将她的手拉过,紧紧的牵住,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出声,声音低沉有力,直击人心,“别怕,有我在。”
慕如歌看着男人坚定地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些年,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多么需要有这样一个人,给她安全感,陪她患难与共。
所以,她下意识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