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当年就是极为得宠的郡主,而今也相当得天子尊敬。
靖安侯年轻时也是京中少见的青年才俊,先帝御笔朱批的状元郎,又因为模样好,不知得了多少闺秀的倾心。
而今司掌户部,管着钱袋子,是天子的心腹重臣,在靖安侯府外求拜访的人能从北街排到南街。
并且,全京城都知道靖安侯与荣禄郡主伉俪情深,后院只有荣禄郡主一人,再加上靖安侯的女儿只有这么一个,所以靖安侯府上上下下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而且似乎与天子年少时有故,所以秦戈也会额外关照兰阳县主。
只不过有一点,兰阳县主身子很差,最近几年好像更差,所以甚少出现在人前。
话说那些宫人在说这些隐秘的八卦时,也曾提起过兰阳县主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玉蝉磨着墨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来。
恭王显然看出来了,秦戈不想让兰阳县主赴北戎和亲,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玉蝉身上,岔开了话题说道:“不过,皇兄这位美人别有一番颜色,做事也十分灵巧,不如一并带去延庆殿吧?”
不经意间,话题拐到了玉蝉身上。
秦戈也看向了她。
烛火跳动,昏黄温暖的光照在玉蝉的脸上,朦朦胧胧晕染出一副美人图,而图上的美人,像极了孟玉婉。
秦戈心念微动,开口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玉蝉抬头看向他,对上了秦戈那双漆黑而幽深的眼睛,她看出来,那眼神中似乎含着一点温柔的笑意。
于是,玉蝉大着胆子开口道:“宴请北戎使团这等场合,奴婢怕做错了事。”
更怕因此而再进慎刑司,或是丢了性命。
秦戈的笑意温和,之前玉蝉所感受到的锋锐气质尽数收敛,说道:“有朕在,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旁的恭王看向了玉蝉面露些许惊讶。
而玉蝉自己已经感觉到,胸腔里仿佛有一头懵懂而无知的小鹿乱撞,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