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止痛药,吃过东西之后,我看着你吃。”
林羡鱼自知没法耍赖,喝了半碗粥,把药喝掉,然后也不睡了,靠在床头玩手机。
“你不睡了?”
“现在又不困了,玩会儿游戏。”林羡鱼缓缓掀起眼看他,一字一顿道:“再见吧渣男。”
林羡鱼被感冒折磨得不轻,转过天又躺到下午,这会儿是不是得不起床,要去看演唱会。林羡鱼手机还被扣在沈听林手里,去楼上拿手机的时候齐竞寒刚洗过头,顶着个毛巾就过来开门。
“你先坐会儿,盛放今天出去的时候把腰给磕着了, 沈听林给他上药呢,一会儿出来。”
林羡鱼坐沙发上等,电影还放着,但盖不住卧室里的交谈声。
这声一听就是盛放,倒吸一口凉气,说:“你跟林羡鱼,我还真没看出来。”
应声的是沈听林,似乎被他这话惊到,“什么意思?”
“国庆的时候一起出去玩,齐竞寒说你们俩有猫腻,但我那时候觉得他是逗我。”盛放说,“那次你没去,我单看她,再想想你,总觉得你们俩相处起来应该是中门对狙,没想到是火花四射,共沐爱河。”
沈听林被他这话逗笑,没来得及往下接话,盛放就又续上话头:“你跟她表白了吗?”
“还没,我总得等这糟心事都处理完了才能跟她说那些话。”
林羡鱼听了这话蓦然抬眼,跟动作僵住的齐竞寒懵兮兮地对视上。
齐竞寒还算反应快,干咳两声,说:“你就当没听到,不然沈听林多没面子。”
林羡鱼也觉得后面的话她不能再听,她不太会掩饰,如果知道他的计划,那他落实的时候她装不出惊喜。
她起身之前把电影的音量调大,这才算是彻底盖住了声音,她走出门之前说:“不用跟沈听林说我来过。”
齐竞寒还是个守信的人,所以沈听林不知道林羡鱼来找过他,听到他说的话,林羡鱼也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计划。
盛放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表白?”
沈听林早就计划好,有的事情环环相扣,解铃还须系铃人:“等她走的那天吧,上次在机场分开的时候骗她了,这次跟她坦白。”
演唱会热闹非常,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银色的荧光棒,挥舞起时如似满天星光坠落人间。
台上披着光华的人唱,台下的听众也跟唱,到了副歌部分,齐竞寒几乎要把嗓子扯破,还好他的位置离林羡鱼远,否则她一定把他那破铜嗓子弄哑两小时。
最后一首歌唱到副歌部分,林羡鱼不大合群地低头看手机,沈听林发现了,凑过去:“怎么了?”
因为感冒,林羡鱼出门的时候戴了口罩,说话的时候口罩的布面随着一呼一吸而收张。因为全场的人在大合唱,声音格外大,她凑近了说话他也未必能听到,所以林羡鱼直接把手机给沈听林看。
此刻大屏上歌词切到下一句,一行大字闯入视线,是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歌词,林羡鱼很喜欢,也曾被这句话激励过。
——你是世界盛开的独特,永不会有凋零的时刻。
而沈听林看的却是林羡鱼手机屏幕上的小字,从备注就看出来是谁,是他曾嫉妒了一周的假想敌许时。顶着个格外生分的备注和官方的聊天记录,却在此刻众人呼喊着告白的时候,给她发来消息。
“听说你还在南城,今晚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我个有东西需要给你,也有些话想要当面对你说。”
沈听林觉得就算此时此刻主动权在他手里,他也得谨慎说话,毕竟他还没把林羡鱼追到手,但好歹也排到了第一位,等了好久,不是分离的半年,是自初见分别后的十年。
应该要忍,但是又忍不住想说点脏话,又怕脏了林羡鱼的手机,于是碰了下她胳膊,林羡鱼眼神只分给他片刻,就扭回去看台上的乐队。“随你怎么回。”
林羡鱼听到身边的人轻咳两声,不知是何种仪式,然后余光里那人开始打字,打打删删,直到台上的人挥手下台,他还没打完。林羡鱼觉得如果他这么能写的话,那选修课期末的三千字论文作业应该找他写才对。
然后直到走出场馆,沈听林才把手机还给她,以一种骄傲得意的姿态,下巴微微扬起,往前走都不看路,嚣张非常。
室外冷,林羡鱼手一直缩在衣服口袋里,打到车回去的时候才拿出手机看,解锁后进入的就是和许时的聊天界面。
沈听林磨磨蹭蹭半天,又得意洋洋地差点摔跤,其实只发了两条消息。不是能凑出来三千字论文的那种,甚至连三十个字都不到。
“我是沈听林。”
“如果是要表白的话,她没时间,你先排队等着吧,等我有结果了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