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兮!你别太过分了!”
乔子墨厉声喝道,桃花眼中顿时充满了愤恨的神色。
他觉得苏穆兮这是在嘲讽他、羞辱他!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聘礼,而去打断亲妹妹的四肢?!
“怎么,不愿意?要知道,乔小姐打断人家小孤女的四肢,可是只扔下了五个铜板。而我却愿意大方的给乔小姐一万多两的银子。”
苏穆兮说话间,眸中满是讥讽的神色。
乔子溪是千金之躯,难道阿珠便活该被打吗?
就在这时,苏家的大门打开了。
钟斌看到门外站的乔子墨,拎着根木棒便冲了出去。
木棒直指乔子墨一行人,“你们要干什么?!”
乔子墨看到钟斌下意识的反应,尤其是见到钟斌没有去警惕谢宣,而是将谢宣也保护在了身后的架势后,气愤的同时,心中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要干什么吗?
他现在只想离开…
没有回答钟斌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苏穆兮一眼,便让下人将他抬上了马车,匆匆离开了。
而这时,钟斌才注意到一旁的谢宣。
油头粉面,一脸轻浮,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姐,您累了一夜,快回家休息吧。”
钟斌这话虽然是对苏穆兮说的,可警惕的目光却在谢宣的身上。
谢宣看着苏穆兮眼下隐隐浮现的青黑,双手抱拳,对着苏穆兮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代艳儿先谢过苏小姐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谢宣定不会推辞!”
看着谢宣这副难得正经的模样,苏穆兮刚准备和他客气几句。
却听他突然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轻佻地继续说道:“若是苏小姐想要让我娶你,谢某也不会推辞的!”
“谢某不才,长得英俊潇洒、身姿高大挺拔不说,家世也还说得过去,虽然身家没有多少,但谢某画的丹青,却有许多人欣赏,所以养家糊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公子慢走不送!”
苏穆兮实在受不了谢宣这副自恋的模样,高声打断后,快步走进了大门。
谢宣看着苏穆兮那苗条的背影,面上的轻佻神色逐渐消失。
低声喃喃道:“我说真的呢。”
…
乔子墨坐在马车上,满脑子都是苏穆兮和谢宣站在一起的一幕。
苏穆兮容貌那般丑陋,谢宣怎么可能喜欢她?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总之谢宣是不可能喜欢苏穆兮的!
“阿旺,找人去查查,苏穆兮昨晚去了哪,和谢宣都做了些什么。”
说完顿了顿,又继续吩咐道:“再让人查查小姐最近都做了些什么…还有夫人。”
几个时辰后,阿旺只打听出了乔子溪这两日做下的事,而乔子墨听后,则是差点再次吐出鲜血。
他妹妹何时变得这般恶毒了?
而且娘亲不仅不出言教训,反倒言语维护,将一切过错都算在了苏穆兮的头上…
而另一边准备还乔子溪一个清白,揭穿苏穆兮虚伪面目的裴渊,却是越查心下越沉。
账本他找人偷偷查了,之前去善慈堂闹事的那名妇人他也查了,至于打伤乞丐一事,亲眼目睹的人有很多,即便他想要相信乔子溪,却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如此嚣张跋扈、刻薄歹毒之人,真的是当初救他的那名女子吗?
可那个绣有铜钱草的荷包,以及溪儿这个名字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是他搞错了?
当初救他的人不是乔子溪,而是苏穆兮?
可…这怎么可能…
当时救他的那名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他却能看出那名女子生得极美。
那般美丽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苏穆兮?!
裴渊越想,越是心烦意乱,纠结了许久,最后决定当面找乔子溪问个清楚。
…
“裴公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乔子溪一脸娇羞地看着裴渊,可心中却紧张得很。
裴渊看着乔子溪的俏脸,真的不愿相信乔子溪有两副面孔。
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溪儿,你为何要让人去打断那个小乞丐的四肢?”
乔子溪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中满是无辜。
“裴公子,我不是说过么,是侍卫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才弄伤那个乞丐的。”
可裴渊这次却没有轻易相信,而是沉声说道:“可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说是你吩咐的。”
乔子溪面露伤心神色,“…他们说什么,你便信了?昨日你还说会相信我的…”
说着,桃花眼中蓄满泪水,微一眨动,豆大的泪珠便从眼中滑落。
这副模样,我见犹怜。
裴渊见乔子溪哭了,也没心思继续追问了,急忙将上前,伸手为乔子溪拭去脸上的眼泪。
可眼泪越流越多,裴渊根本擦不过来。
就在裴渊不知所措之时,乔子溪直接扑进了裴渊的怀中,紧紧抱住了裴渊。
“裴公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当时街上那么嘈杂,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百姓听到我说了什么?”
“百姓们都愿意同情弱者,更愿意相信恃强凌弱的戏码,当时但凡有一个人说听到是我吩咐下人打伤的那乞丐,大家便都会相信了…”
乔子溪的声音轻柔,还带着些鼻音,若是在嘈杂的大街上响起,隔个三米的距离,怕是便听不见了。
所以是他冤枉了溪儿?
乔子溪原本觉得裴渊身为尚书之子,根本就不会去理会一个乞丐。
没想到她竟想错了,裴渊竟会因为这种小事上门来质问她。
难道她身为安阳侯府的千金,被一个乞丐冒犯,都不能让人教训一下么!
好在她提前想好了说辞。
当然,再多的说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