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
鸡犬?
“哼!苏穆兮,你别太得意了!大皇子在军中战功赫赫,又怎么会甘愿娶你这个无盐女,而且还是个二嫁身!他怕只是将你当做挡箭牌,也只有娶你这样的女子,才能让皇上安心!”
苏穆兮在事后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听了乔子墨的这话后,并不觉得意外。
“世子不用反复强调我长得丑、身份低,且是二嫁身的事,你我已经和离,我今后如何都不劳世子操心,世子还是快些趴过去吧,施完针我还有事呢。”
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止疼药丸递到了乔子墨的面前。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青葱的手指,瞬间想到了昨日唇边的触感,不由微微红了脸。
可听完苏穆兮说的话后,刚觉得有些发烫的脸,又瞬间冷了下去。
“你要去做什么?去找大皇子吗?”
苏穆兮抬眸,奇怪地看向乔子墨的那双桃花眼。
“你今天不太对啊?是觉得我有人要了,心里发酸,还是觉得永安王处处比你强,让你觉得心中不甘?”
乔子墨神情尴尬,羞于启齿,只能用力翻身,用后背对向苏穆兮。
“快些施针吧,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若不听,到时候后悔,可别哭着过来求我帮你!”
苏穆兮捏了捏手中的止疼药丸,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哭着求你?我看应该是你哭着求我才对!”
乔子墨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再次响彻整个院中,不过这次却没有下人再敢靠近议论,
而另一边,乔修远则是兜兜转转,终于在城外的三里亭找到了夜泽宇。
看着石桌上摆放的两杯酒,乔修远眸光暗了几分。
看来夜泽宇这是知道他会来,故意折腾了他一番!
“永安王真是好兴致呢,居然来这喝酒,还真是让老臣好找呢!”
夜泽宇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显出了他的好心情。
“安阳侯确实老了,看这气喘吁吁的模样,快坐下休息一番吧。”
乔修远呼吸一滞,儒雅的面上微微泛起红晕。
不是折腾的,而是被气的!
“永安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臣希望您能与兮儿退婚,兮儿是臣的儿媳,之前只是因为些误会,才会与犬子和离,不日便会重新嫁入侯府,希望王爷能够成人之美,莫抢他人之妻!”
夜泽宇听到乔修远的这话,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了几分。
端起酒杯细细品着,并不着急说话。
一向老谋深算之人,竟然变得这般沉不住气。
果然,苏穆兮对于乔修远这个老狐狸来说是特别的。
一杯酒饮尽,夜泽宇才缓缓开口,乌金面具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出略显诡异的暗芒。
“安阳侯此言差矣,苏小姐如今可是自由身,又何谈本王抢他人妻之说?苏小姐之前救过太后,太后早就有意将她许配给本王为妻,要这么说起来,应该是安阳侯世子抢了本王之妻才对!”
乔修远闻言双拳紧握,眸中闪过杀意。
又听夜泽宇幽幽道:“若是侯爷执意,本王倒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只不过侯爷总得拿出点诚意吧,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本王可不会做。”
乔修远知道夜泽宇想要的是什么,可他不会给!
“臣说过,三年前兵部卷库失火,当年的信件早已烧毁,王爷若是信不过臣,大可以随便找个人去打听一下。臣当年便在煜王军中,臣比谁都希望煜王当年谋反一事乃是子虚乌有,可煜王的的确确通敌北燕,此乃不争事实,如今事以过去十九年,王爷又何必继续纠结此事呢?”
“砰!”
夜泽宇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看不清面上的神情,可周身却散发出恐怖的冷意。
“既然侯爷拿出不诚意,那便多说无益!下月十五本王与苏小姐大婚之日,侯爷记得来喝杯喜酒。”
“萧策,送客!”
乔修远不再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夜泽宇,便转身离开了。
待人走后,萧策才犹豫开口,“主子,当年兵部卷库确实失火了,也许乔修远说的都是真话…”
夜泽宇从小便跟在煜王身边,于他而言煜王这个叔叔如同亲爹。
虽然十九年前他才七岁,可他却深信煜王叔不是那种会通敌叛国谋反之人。
被接回宫中三年,他即便有太后的保护,可还是被人暗算了数次。
与其在宫中被人暗害,还不如死在战场。
于是他重回北疆玄武军中,历练自己的同时,也从未放弃过调查当年煜王谋反的真相。
煜王叔一直教导他要忠心为国,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叛国谋反?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
当年那几封通敌谋反的信件是关键,可等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势力,兵部卷库却失了火,当年那几封信件被烧得一干二净。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所以那场大火定是人为造成!
皇后为人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当皇后的狗,若是不留一手,早晚会有被灭口的一天。
乔修远能从士卒一步步做到兵部尚书的位置,绝不可能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因此他相信,乔修远的手中定留有当年的信件,作为自己的保命符。
“乔修远所言是不是真,过段时间自有分晓,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天了。”
夜泽宇说完,执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的酒,姿势既潇洒又随意。
萧策闻言,欲言又止了一番才小声问道:“那安阳侯若是不拿出信件,难道主子真要娶那个苏穆兮为王妃?”
“有何不可?左右只是一个女人,本王还能差她一双筷子?而且苏穆兮这个女人很识趣,娶个这样的妻子,也能为本王省去许多麻烦。”
萧策很想说苏穆兮太丑,娶个这样的妻子回府,难道天天看着不心烦吗?
可他看自家主子对苏穆兮没有丝毫嫌弃的模样,相反,还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