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宇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疼痛,神志照比之前更清明了几分。
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双眸中含着泪水,神情满是排斥。
苏穆兮她不愿意!
他从不愿强人所难,更何况是女子。
于是缓缓松手,放了苏穆兮自由。
夜泽宇周身充满情欲的气息散去,被冰冷所覆盖。
深深地看了一眼跳离他一丈开外满脸警惕的苏穆兮,心中情绪难名。
“为本王施针。”
声音沉沉,虽依旧沙哑,却没了半分欲念。
苏穆兮大口呼吸着,身子依旧有些发软,看着夜泽宇这副让人“垂涎欲滴”的样子,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沦陷了。
她刚刚怎么就认为夜泽宇是真心喜欢她的呢?
原来只是因为不想再招惹其他女子,所以才说有她一个便够了。
夜泽宇不是想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不希望后院再有其他女子而已。
看来传闻不假,夜泽宇不近女色。
所以只要能解毒便好,无关长得好不好看。
听到夜泽宇开口,苏穆兮尽量平复着心绪,“我没带银针。”
声音依旧绵软,让夜泽宇紧握的双拳更紧了几分。
随即一声暴喝从夜泽宇的口中响起。
“萧策!进来!”
守在院门口的萧策听见主子叫他,迟疑了片刻才跑去开门。
进门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眼去看里面的情况,却听苏穆兮开口说道:“我要一套四寸长的大针。”
“…啊?”
听苏穆兮这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话,萧策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苏穆兮穿戴整齐,正神色冷冷的看着自己。
除了发髻有些散乱以外,与刚刚进来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又看了看神色冰冷,眼中带着怨念的主子。
苏穆兮这是被主子嫌弃了?
“你不是说王府一应俱全的么,我要为你家王爷施针,你赶紧去找一套四寸长的大针!”
苏穆兮见萧策这副呆愣的模样,心中莫名窜出一股火气,说出的话便不由有些强横。
要不是萧策带她过来,她刚刚也不会和夜泽宇那般…
更不会差点迷失心智!
夜泽宇已经忍了多时,虽然被苏穆兮扎了两下暂时恢复了神志,但身体那灼热躁动的感觉还在,让他痛苦难忍,唯有刚刚在亲吻苏穆兮时才好似得到了一丝的缓解。
想到刚刚那又香又软的滋味,夜泽宇体内的燥热瞬间如洪水般涌遍全身。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针!”
听到自家主子的暴喝,萧策终于回过了神,道了声“是”后,便匆忙离开。
这次苏穆兮学聪明了,在萧策离开的时候,也快步跟了出去。
她才不要和夜泽宇待在一个屋子里!
“苏小姐,你出来干什么啊?”
萧策疑惑。
苏穆兮没好气地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毁了你家王爷的清白!”
萧策:果然,苏穆兮这是被他家主子给嫌弃了!
苏穆兮见萧策正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想让你家主子一会儿爆体而亡,那就再磨蹭一会儿,反正我还没嫁过来呢,不会当寡妇。”
萧策闻言,忙脚下生风。
同时心里又给苏穆兮扣上了一个帽子:恶毒!
哪有女子会诅咒自己未来丈夫的啊!
萧策走后,苏穆兮看着头顶上的月亮,吹着外面的冷风,这才觉得烦乱的思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从宫宴结束到现在,怕是最少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夜泽宇是什么时候中的药。
撇了一眼房门,苏穆兮对着屋内喊道:“要是觉得难受,就喝些茶水!”
屋中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茶水,可苏穆兮却始终没有打开那扇门。
不得不说,夜泽宇是有让女人沉沦的资本的。
尤其是在他亲吻了她脸上的胎记,然后说出那句:“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便足够了”的话后。
她差一点便要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了。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炷香后,萧策满头大汗地拿来好几套银针,却唯独没有她要的大针。
“苏小姐,属下只找到了这几套针,您看能将就着用吗?”
他找了最近一家的医馆,揪着大夫问了好几遍,那大夫都没听过大针。
再去别的医馆,耽误的时间太久,他怕他家主子真的会爆体而亡,所以只能先把那医馆里所有的银针都拿过来。
苏穆兮挑了一套银针,看着满脸紧张外加担心的萧策,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王府并不是一应俱全啊。”
没想到萧策竟然对着她直接跪了下去。
“苏小姐,刚刚是属下得罪了,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恳请您能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帮帮我家主子,若是我家主子死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中,那就太不值当了!”
是啊,齐国战神死于春药,传出去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
到时候受苦的只会是北疆的百姓。
苏穆兮目光变得坚定,一把拉住萧策的胳膊。
“放心,我不会让你家王爷有事的!随我一起进来帮忙!”
再次推开房门,夜泽宇已经将上衣完全褪去,将他那强壮的身子暴露无遗。
宽肩窄腰,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满满的性张力,可苏穆兮看到这些,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惊艳与垂涎,有的只是敬佩与感慨。
只因夜泽宇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深有浅,有的甚至还在要害,所以这位身份尊贵的大皇子,之所以能够成为齐国的战神,靠的并不是他的身份,而是用一次次的军功,以及一次次的死里逃生换回来的!
即便是为了北疆的百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