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陆绍倒是一个痴情种。
她捏着玉簪,姜知云何德何能?这辈子都嫁给谢书珩了,怎还有人挂念着她?
她凭什么?
这玉簪,再加上方才陆绍说的话,姜知晚计上心头,或许……可以慢慢筹备给姜知云的大礼了。
不过现在还不急。
陆绍这个冤大头给的钱,她可要好生的利用起来,再凑凑家中的,打算盘下上辈子爆火的茶楼!如今坐享渔翁之利就成。
姜知晚拿着这些钱回去,到是也没有和许平安说。
许平安这人没本事,但是总说一些条条框框的话,让人心凉。这钱来历不明,被他知道了说不准让她送回去。
如今想着自己开店,盘下茶楼,等着赚了钱之后再先斩后奏,到时候不管是那额度的婆母,还是许平安,究竟会有谁看不起她?
这钱袋子大概是有十两银子,姜知晚今天出门,就是特意问那要倒闭的茶楼多少钱,那老板娘说了,茶楼二十两就成。
主要是他们生意做不下去了,这会儿都没有人来。
这段时间再和娘家商量商量,从娘家拿钱,凑够二十两,应当就能盘下那茶楼。
到时候谁能耐她?
姜知晚走到姜家,这会儿母亲赵桂芬正要出门,她有些诧异:“母亲这是要去哪里?手里还拿着野菜,怎的还有土豆?”
“这些不是你妹妹那个不成器的爱吃吗?我拿着去看她。反正都在一个镇,我过去示好,不然这些邻居又要说我了。”
“你来干什么?”赵桂芬有些嫌弃,“晚娘你以后少往我这里跑。平安的母亲可不是善茬,还有家中的六两究竟是不是你拿的?还诬陷你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姜知晚拿出来十两银子,就这样在母亲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母亲这里有十两,你这里再给我十两,我就可以盘下茶楼,到时候开店一鸣惊人,让你成为首富的母亲,如何?”
姜知晚想着的是,那六两银子肯定是被母亲收起来了,就不想给她。
这会儿都这般说了,她总该同意了吧?
谁知道赵桂芬看着她拿出来十两更可疑了,老大这丫头肯定也偷家里的钱了。
如今再给她钱,怕是都别想混了。
赵桂芬也怕被姜老三打死。
所以直接道:“你找你爹说,这种事情我做不得主。还有,你盘茶楼做什么?晚娘不是娘没有劝你,你没本事经营。”
“人家云娘今天都出去摆摊了,那种踏踏实实的,先做出点成绩瞧瞧。我瞧着云娘都比你有出息!”赵桂芬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一直那么疼爱自己的大女儿,但是这死丫头只知道给自己找气受。
姜知晚捏着拳头:“什么意思?娘你觉得那个克你的扫把星好?”
“我看到她比你好,我才着急啊!婚事给你找的,是她的了。也不知道你干什么蠢事!”
“还有如今人家在赚钱了,你倒好,在白日做梦。云娘若是出息了,那算命的说我必然衰竭,指不定还会去死……想想都可怕。”
“我要去了,我要去看看云娘。至少表面上的母女情要在的。我这几日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
说着赵桂芬就赶紧走。
姜知晚着急大喊:“钱呢?娘你帮我想办法,我爹那种人,宁愿买酒都不会给我。”
赵桂芬随便道:“出去借啊!村里不是有人放款吗?你到时候还钱的时候多给些不就成?”
赵桂芬本来就是带着阴阳怪气地说,未曾想说完姜知晚就不见了。
她喃喃自语:“不会真想去找那些登徒浪子借钱吧?”
“不会,我女儿应当没有那么神经。至少脑子没坏。”
说罢,她一路来到了云娘家中。
大门是敞开着的,这会儿谢书珩坐在云娘身旁,姜知云在洗菌子。
至于谢书珩在一旁揉面。
姜知云时不时地道:“你这力道是比我厉害,但是要轻些。”
“谢书珩,我揉给你看,你要学着我这种。”
要不是面粉太多,还有这么多活儿要做,云娘自己又实在没有力气,婆母那力气若是揉面也指望不上,只好叫来谢书珩。
这会儿看着谢书珩揉面,力道是够了,但是不够柔和。
云娘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又示范了几遍。
谢书珩聪明,也算是看懂了。想着用拳头砸人,又不能把人砸得太死,给人留性命,这样就好理解一些。
果不其然,云娘看着他进步神速:“你这领悟能力倒是不错的。这揉面最讲究的就是劲道。”
“……”谢书珩不言语。
姜知云端着一盆洗锅水刚要泼,就瞧见赵桂芬站在门口咬牙切齿,面相都变了。
赵桂芬瞧着这郎情妾意的,就为了大女儿不值得。那许平安横看竖看,都比不上谢书珩。
谢书珩站起来,比许平安高两个头,主要人家如今竟然如此听云娘的话?
如今和云娘对视上,才勉强露出笑容:“云娘,娘来看你了。”
“就是想你了,主要还是想着来寻你道歉,那日在家中不妥帖……”
还未曾说完,姜知云就一盆洗锅水“哗啦啦”地朝着她倒过去。
一滴不浪费,全部都倒在了赵桂芬的身上。
姜知云十分诧异地捂住嘴巴:“母亲……不知是你,女儿眼神不好,还寻思着什么人在门口偷看我们,女儿以为是贼人,这才误伤了你……”
赵桂芬捏着拳头:“姜知云,你故意的!”
“我方才还同你说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母亲不敬!”
她都要气死了,先前想着和解的办法,这会儿是一点都不想。
只想让姜知云去死!这个女儿,只会给她带来不幸。
姜知云十分贴心的说道:“娘如今浑身都湿透了,进来我家中自然是不妥。若是有事情,改日我回娘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