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云意思一下,寻思着他难不成去军营有些焦虑?
虽说抱着自己太紧,有些喘不过气,但毕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她随便拍了他两下:“去军营,照顾好自己。”
“你不能后悔了,你没机会了。”谢书珩凑着他耳朵说道,没头没尾的,倒是让姜知云有些心慌。
谢书珩越抱越紧。
反正,机会他已经给过了,日后就算她想要和离,也不可能了。
赖上了,就不能逃脱了。
姜知云:“?什么意思啊。”
她不懂,这模棱两可的,如今还凑得那么近,是否该提醒他男女授受不亲?
姜知云张开嘴,刚打算说话的时候,谢书珩微微放松,双手捏着她双肩,正对着她,而后就碰上了她的唇角。
本就是刚要说话,未曾想到有这样一出,自然也没有准备。
倒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而后想要反抗的时候,这已经有些腿软没力气。
一炷香功夫之后,姜知云脸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气的,甚至还是羞的。
而谢书珩到是意犹未尽,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若是云娘她会换气,还能再久些。
姜知云努力缓和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看得理性起来:“所以,谢书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意你。”他道,虽说不想承认,但是看见云娘与陆绍说话,瞧见她与旁人巧笑嫣兮,他这心中就说不出的妒忌。
而后看着她:“如果可以,我是想同你好生过日子的。日后,我也不会娶其他人了。”
云娘照顾母亲和阳哥儿,对家里也真心实意,对于他也愿意生死与共,谢书珩承认,动心了。
如今看着姜知云的眼神也带着灼热: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听着他说得坚定,姜知云只是有些惶恐和诧异。
她想过自己的无数种可能,未曾想是这种走向。
谢书珩继续道:“我是如此想法,但是我尊重你,这段感情的掌控权在你。你可以试一下。”
“若是不愿意,那我们就保持着现在的关系。”
而后谢书珩主动起身:“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嗯。”姜知云主动翻身,盖好被子。“我有空的时候,考虑考虑。”
她躺下了,而后谢书珩吹灭蜡烛,在打好的地铺躺着,倒是也互不干扰。
谢书珩对于她的回答是意料之中,她不开窍,如今听见他这么一说,估计是被吓到了。保不齐还把她推得更远。
不过不着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
但是这一步始终是要走出来,日后就要去军营了。总是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不知晓,她琢磨着和自己和离怎么办?
只不过如今谢书珩不明白的是,姜知云一直都在怕他,也不知晓怕他什么?
虽说云娘不想和离,不代表着日后不想。但是谢书珩想要拿到自己的权利,去参军是不二之选。
谢书珩想着,等会儿云娘若是入睡了,他就出去看看。今天王岩被那样带走,定是要来家里闹事的,晚上没来,那么应当是半夜了。
这个人,不处理了,日后始终是一个祸害。
本想着起身的时候,谁知姜知云的床榻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而后她坐起来,特意换了深色的衣裳。
随后进去堂屋,小心翼翼的拿走背篓,谢书珩站在窗前,乘着月光能够瞧见云娘带着麻袋和木棍朝着外面走。
他一开始不明所以,而后寻思着,难不成他们夫妻俩想到一块去了?
所以谢书珩随着她一同出来,倒是没让她知晓,只是默默跟着。
姜知云从大门出来,找了门口的一棵歪脖子树后面蹲着。
谢书珩轻功好,跟在她后面,也未曾察觉,只当是落叶“沙沙”的声音。
姜知云先是在那条小路上放了一个老鼠夹,是她往日去山上采菌子带上的,万一有猎物就带回来。
这猎物还未曾开闸,如今就带着过来对付人了。
那王岩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了多少性命都不知道,如今彻底失去了官位,今日还被她这般说话,定是忍不下这口气。
想着,姜知云吃了一个饼,吃饱喝足之后,也有力气等了。
等着大概半个时辰,姜知云听见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只见王岩一边骂一边走过来:
“谢书珩,还有姜知云那不要脸的贱东西。夫妻二人狼狈为奸,把我害成这样的地步!”
“老子白日里打不过谢书珩,也说不过姜知云的伶牙俐齿,既然不让我活,那么大半夜都别想活。”
白天他们活蹦乱跳的,但是晚上睡着了还能咋办?
这一次他是特意带了砍刀过来的,就准备趁着姜知云和谢书珩熟睡的时候,把他们一家都砍了。
这些流放的贱人,就算是命丢了,也不会有人管的,更何况是犯罪。
更重要的是,上次在石坎场,那汴京来的贵人只是说当时让谢书珩自生自灭,未曾说日后。
所以,他现在就能杀他!
王岩自信地往前走,未曾想,这骂骂咧咧的还没有多走几步,整个人就直接跪下了,那老鼠夹十分不客气的就夹住了。
而后他蹲下来,赶紧抱着自己的腿,口中骂骂咧咧的:“哪个小瘪三?这大半夜的,是不要命了是吗?”
现在王岩的杀意更重了,谁挡了路,就要杀谁!
姜知云快步走出去,左手拿着麻袋把人套住,而后右手迅速用木棍开始砸!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太快,王岩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好似也顾不上其他。
只是“哇哇”乱叫,“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死吗?”
“我这么多年,在镇上也不是白混的,弄死一两户人,也是轻而易举,就算老子失势,杀你也同样简简单单。”
姜知云冷笑:“王岩大人好大的口气,知道的你是郡县废弃主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