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正值周末,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但陈风一家人却并未如往常那般早起。
时针悄然指向十点左右,陈风方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慢悠悠地走到门前,轻轻转动把手将门推开。
门开的瞬间,一幅画面映入眼帘:只见许父正领着一对年轻男女朝着后院走去。那对男女看上去颇为年轻,面容姣好,充满朝气。
陈风一眼便认出了许父,连忙快步上前,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高声向其打招呼道。
“许叔,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啦?”声音洪亮而亲切,仿佛与许父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
许父闻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陈风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愁。他长叹一口气,回答道。
“唉,是陈风啊!这不都是因为大茂那孩子嘛!实在没办法了,如今只能把这房子卖掉,凑些钱财,也好给大茂在里头找找门路、疏通关系呐!”
言语间满是为人父母的忧心忡忡和对未来的迷茫无措。
陈风听到许父的话,刚想说房子他买不了,这房子已经被娄晓娥“抵押”给自己了。
“姓许的!你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敢卖我们家的房子!”
陈风正想把事情和许父说呢,却猛地听到从院门口传来一阵怒不可遏的咆哮声。
陈风心头一惊,连忙转过身去查看情况,待看清来人竟是贾张氏时,他不禁愣住了。
此刻,现场所有人,包括那对年轻的男女,都不约而同地怔在了原地。
陈风之所以会发愣,是因为他完全搞不明白,许大茂所居住的房屋何时与贾张氏产生了关联?
按照常理来说,刚才那句话理应由自己喊出才对,毕竟自己有娄晓娥签的“抵押合同”,这怎么滴让贾张氏抢了先?
至于那对年轻男女,则是被这句话中蕴含的惊人信息给震慑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带领他们前来看房的人,竟然出售的是他人的房产!
而许父更是满心疑惑,自家的房子啥时候改姓贾了?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啊!
况且,地契、房本等重要凭证可都好好地保存在自己手中呢,这房子咋就莫名其妙地成贾家的了?
就在众人都还处于发懵状态之际,只见贾张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冲到了许父跟前。
她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推,直接将许父推到了一旁。紧接着,她又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对年轻男女扑去,并挥动着手掌,试图驱赶他们离开。
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赶快给我滚!赶快给我滚!这房子绝对不会卖给你们的!这个院子里压根就没有房子出售!”
“你们这些家伙,识相的话就赶紧走人!我们这座四合院可不欢迎像你们这样的不速之客!”
“要是再不乖乖离开,信不信我马上找人把你们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扔出大门去!”
许父眼见此情此景,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拉住了情绪激动的贾张氏。
随后,他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对着那两位年轻人说道。
“二位,请稍安勿躁,不要着急离开。这里面恐怕存在一些误解和偏差!让我先来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等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咱们再来商议关于房屋买卖的事宜。麻烦二位先移步到一旁稍作等待,可以吗?”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其中的男人开口说道“许先生请便!我们在旁边等一下就是了!”
其实这两个年轻人一看有瓜可以吃,哪里还肯愿意离开这呀,房子买不了就不买了呗。
但是,这瓜可不能少了,一定要吃上新鲜的!
就在此人话音落下之际,只听得贾张氏扯开嗓子高声叫嚷起来:“哪里来的什么误会!根本不存在任何误会!这座房子明明就是属于我们家的!”
伴随着她那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只见贾张氏再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动手驱赶他人。
然而事实上,方才之所以会让贾张氏得逞,那完全是由于许父一时间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所致。
此时此刻,许父已然恢复了神智,头脑清晰无比!像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会轻易再给贾张氏可乘之机呢?
果不其然,尚未等贾张氏逼近到跟前,许父便眼疾手快地挺身而出,将其牢牢拦下,坚决阻止她继续向自己和身旁的两位年轻人靠近半步。
然而恰在此刻,由于贾张氏那极具辨识度、宛如洪钟般响亮的嗓音,犹如一道无形的声波,迅速传遍四周。
引得众多邻里纷纷闻声赶来,他们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聚拢到后院,想要一探究竟,弄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立于一侧的陈风,目光紧紧锁定在场内的局势发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认为最好先等待许父与贾张氏将事情彻底理清。
然后自己再找许父商谈有关“抵押合同”之事。
毕竟,如果现在贸然介入,按照许父一贯的行事风格,极有可能会借机脱身,冷眼旁观自己与贾张氏之间的争执不休。
待双方分出胜负之后,他才会现身,继续与胜者争夺房产归属权。
基于这样的考虑,陈风果断决定作壁上观,暂且置身事外。并且,他内心坚信不疑,许父必定能够获胜。
如此一来,自己便无需直面那个令人生厌的老妖婆——贾张氏了。
想到此处,陈风不禁暗自高兴,真的想看看自己聪明的小脑袋里是怎么长的。
待许父将那两个年轻人妥善安置妥当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般直视着贾张氏。
原本和善的面庞此刻却犹如被乌云笼罩,阴沉得吓人。
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但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嗓音还是不自觉地响了起来:
“贾张氏啊贾张氏,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看在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的份儿上。”
“再加上你一个妇道人家守寡不易,我一直都对你百般忍让,不愿与你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