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在帝都的时候,也经常见到一些家族的家主在继承家业之后,为了所谓的风水大肆改动主宅原本的布局,反而适得其反。
因为她二师父是很有名的术士,所以韩玥也懂一些风水,但她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是完全不信任的。
哪怕风水或许真的有些作用,但是她跟在二师父身边见过的多数大凶征兆,不过都是人为,所谓的风水邪术,有时候还没有苗疆的蛊术有效,并且有些精通蛊术之人,也乐于用这些歪门邪道的迷信说法来骗人,以此来得到哪些权贵们的信任。
“我父亲是很重视母亲的,母亲年轻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被医生诊断这辈子不能再生育,就便是这样,我父亲也没有埋怨母亲,更没有再外面养情人,他们收养我,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抚养,可以说是对我恩重如山。”
欧阳云听说欧阳夫人出事,一路上都十分担忧。
回到欧阳家之后,他便不再称呼欧阳宽为老板。
“原本我母亲的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小病不断,但身体却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但是半年前我母亲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原本是温和的性
格,发病时突然变得暴躁易怒,甚至还打伤过家里的佣人,一般会持续几个小时,好转之后,就又变得和平时一样,而且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刚才家里的管家打电话给我,说我母亲又突然失控,把家里的花瓶都砸了不说,还用碎瓷片割伤了送饭的佣人。”
此时韩玥和欧阳云两人已经来到了主宅门口。
韩玥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层主宅,轻声开口道。
“这栋宅子的风水很好。”
“是啊,是我父亲当初特意找风水大师设计了。”
“就是太好了。”
韩玥的话让欧阳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风水好不是件好事?”
韩玥摇了摇头。
风水太好,也容易动手脚。
大吉变大凶,只要稍稍改动便可。
不过这种大凶也不是什么血光之灾,最多就是一种气场。
很多人都会把自己的不如意归结于风水,实际都是迷信的说法罢了。
“韩小姐,跟我进来吧。”
欧阳云带着韩玥往主宅里面走,到了玄关处的时候,他停住脚步,疑惑道。
“诶,父亲已经回来了?”
欧阳宽原本去了帝都,欧阳云以为他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并且他刚才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
欧阳宽也没提到自己回东海了。
“可能是心里惦记我母亲,提早回来了。”
主宅一层静悄悄的,似乎是因为之前欧阳夫人又发病了,所以遣走了一部分佣人到另外两栋别墅去干活了。
“我母亲的房间都在三楼。”
欧阳云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到了三层。
楼梯口旁边是一个小客厅,原本应该摆着花瓶的地方空空如也,地毯上还没有为干的水渍,看来欧阳夫人刚才就是在这里发病的。
“云少爷!”
客厅里的佣人和保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其中一个保镖的外套上染了血迹,角落里有一个家庭医生正在给一个中年妇人包扎伤口。
看来刚才欧阳夫人是真的伤人了。
“我妈呢?”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云直接问那几个保镖。
“夫人已经睡着了。”
“谁在客厅里大声喧哗?”
一个穿着绛紫色旗袍的女人像水蛇一样扭腰摆胯地从客厅旁边的走廊里走出来,她身上戴满了华丽的玉石珠宝,只是手腕上的一只翡翠手镯,就价值几百万。
“我姐姐刚睡下,吵醒了你担待得起么?”
“母亲的房间在里面,别墅隔音那么好,根本不听不到。”
欧阳
云看到来人,面色一沉。
“你不要借题发挥!”
“我借题发挥?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女人沉着脸走到了欧阳云的面前。
“每次见到我都板着张脸,有没有把我这个小姨放在眼里?”
小姨?
那应该就是欧阳夫人的妹妹陈落霞了。
韩玥在来欧阳家的路上,查了一下欧阳家的成员,知道欧阳夫人的妹妹和他们住在一起。
不过欧阳云和陈落霞的关系并不好可以说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阿云,不得无礼!”
就在这时,一个凌厉的男人声音,从走廊尽头传了出来,紧接着,穿着深灰色西装神情疲惫的欧阳宽带着佣人和保镖们来到客厅。
“她是你小姨,跟长辈说话,要有分寸!”
“是,我下次不会了。”
欧阳云反省的时候很干脆,不过下次再见到陈落霞照样不会客气。
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小姨很是厌恶,除了陈落霞为人嚣张,肆意妄为之外,还是因为她一直惦记着欧阳家当家夫人的位置。
陈落霞自以为和姐姐欧阳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姐姐又体弱不能怀孕,总想着近水楼台,勾引欧阳宽成功上位。
只可惜欧阳宽虽然
贵为东海城首富,坐拥近百亿资产,但在感情上完全没有其他权贵圈子里的坏习气。
他娶了欧阳夫人,就一心一意,出席酒会也从来不带其他女伴,他和欧阳夫人,可以说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伉俪情深。
陈落霞虽然努力多年都没有成功上位,但却一直不死心,不但赖在欧阳家不走,还经常打着欧阳家的名号出入各种名媛圈子,享受着其他贵妇们的奉承。
欧阳云觉得陈落霞这副嘴脸恶心透了,见到她经常会一言不合吵起来。
欧阳宽脸色难看,训斥了欧阳云之后,又看向陈落霞。
“还以你,一个长辈跟阿云计较什么?”
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