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右酉看不下去拍了拍胡峰的肩膀说:“乖,别和他怼了,你斗不过这个老狐狸。”
苏维冉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烫,剜了傅祁轩一眼。
“咳咳,右姐你对傅老爷子的发话怎么看?”苏维冉生硬地转移着话题:“我比较担心他们宁愿违约也要把那一层办公室给收回去。”
右酉不在意道:“这话只能说是给他上了个枷锁而已,连关都没有关起来。”
顿了下,右酉看向苏维冉:“至于你的担心,反而会比较重要。因为傅老爷子的缘故,其他写字楼可能不会租赁给你。”
苏维冉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知道担心没用,也不能朝员工们散播焦虑,这样只会影响工作效率。
“你有没有想过买下一栋大别墅用来公司办公呢?”右酉出建议道:“毕竟公司规模不算大,那些主播可以住在别墅里还省去了通勤时间。但这就要求公司的主播必须是高质量的,这样才不至于亏损。”
“而且别墅的环境会比较好,员工们应该也会很喜欢。”右酉笑眯眯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刚好我手里有一套合适的别墅,回头带你
去看看。”
苏维冉觉得右酉说的很有道理,但并不妨碍她开玩笑:“你知道么,你这一番话就像是铺垫了好久之后忽悠我买别墅一样。”
顿了下,苏维冉继续说:“要不是咱俩关系放在这里,我都要怀疑你是什么房产中介混进来的了。”
听到苏维冉这样说,右酉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出来。
“说不定我就是忽悠你买别墅呢,你现在可以担心傅氏把办公区收回去,但不必过去担心。”右酉说的话和前面矛盾起来:“因为到时候完全可以采用居家办公的模式,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苏维冉无奈地笑了笑,不得不说右酉给出的这两种方法其实都挺不错的。这样一想就算是被收回了办公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明白过来过后苏维冉瞬间轻松不少,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真诚了。
“好了,其实这场晚宴主要也是看看老爷子的话影响能有多大。”右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随后严肃地看向傅祁轩:“不知道傅先生有什么想法?”
傅祁轩并不意外,只是垂眸淡淡道:“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所以我在国外注册了一
个科技公司,目前正在孵化期,投资已经拉够了。”
苏维冉震惊地看向傅祁轩,这些她都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会有什么被隐瞒的不适感,只是突然感觉傅祁轩似乎比她以为要厉害很多。明明很有能力,却因为和傅老爷子置气而从头再来。
一时间苏维冉觉得心里有些涨涨的,她还不至于纯真到以为傅祁轩是为了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哪怕只是一小部分,还是会深受感触。
“你这样值得么?”苏维冉忍不住问:“老爷子应该只是想逼你回去,或许…”
傅祁轩一脸严肃地看向苏维冉:“不会的,他要的是让我留下后代,就像我父亲那样。”
苏维冉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烧冒烟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老爷子不就是傅祁轩的父亲么?
“等一下,你让我缓缓。”苏维冉捏了捏眉心,见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过来,顿时拉住傅祁轩的胳膊:“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说,右酉你来带路。”
苏维冉感觉这将是非常炸裂的事情,不能在这种公众场合说。
好在傅祁轩听话地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任
由苏维冉牵着自己,视线一直停留在两人的手上。
四人直接上楼去了右酉的书房,并从里面锁上了门。
在此之前,右酉也安排好了人去结束晚宴,不至于让人觉得失职。尽管有人觉得四人一起上楼是有什么重大事情,想凑过去窥探一番,但掂量过后也只能无奈地放弃。
史孟伟嫉妒地看了一眼楼梯,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此刻,书房里苏维冉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老爷子不是傅祁轩的父亲了。
思考几分钟后,苏维冉小心翼翼地看向傅祁轩:“难不成老爷子被绿了?然后把你当亲儿子在养?”
可是不应该啊,苏维冉觉得傅祁轩和老爷子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傅祁轩嘴角抽了下,倒是没想到苏维冉会往这方面想,不得不说还挺纯洁。当时他知道的时候,明明第一反应是伦理纲常。
思绪回笼,傅祁轩清了清嗓子:“那倒不是,准确来说他是我爷爷。”
“啊,当代杨贵妃事件?”苏维冉下意识地说,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对,便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傅祁轩
并不在意,事实上他没有关于自己母亲的记忆。对于父亲也只有零星的几个画面而已,甚至都不知道那些画面是真是假。
“没关系,不过不是杨贵妃那种事情。”傅祁轩沉静道:“当年我父亲无意管理企业,一心想要当个流浪诗人,是不是很好笑?”
说到这里,傅祁轩甚至勾起了嘴角。
一旁的胡峰欲言又止地看向傅祁轩,最后也没有阻止对方说出来。这一桩秘辛其实他们也刚发现没有多久,但既然傅祁轩愿意说出来,那就随他去吧。
“老爷子当然不乐意,强制把他押在公司里,但发现我父亲是真的没有管理天赋,这才作罢。”傅祁轩继续说:“于是他就想了个主意,让我父亲娶妻生子。然后好好地培养这个孩子,最后让他去管理傅氏。”
苏维冉心里一紧,无声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对方。
“他如愿以偿地逼迫我父亲娶了妻子,其实我父亲对我母亲还挺满意的,据说婚后是产生了感情。”傅祁轩垂眸:“但在生产的时候,由于医院的疏忽导致她失血死亡。而我父亲则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彻底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