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生气,权衡之下,很明显温暖的情况要比向晚晴要差很多。不管是否是处于私心,他都理应该要先带温暖回去。
温暖沉默了片刻,她很清楚这对向晚晴而言是多么的残忍。当时摔下来的时候,即使是抓住了救生绳稳住了,却也还是害怕哭了。而向晚晴在听到萧庭声音的时候,就仿佛是看到了光,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萧庭。他也是这般,如同光一般闯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只可惜他的眼中只有温暖。
即使是看到自己,却愣是一句问候都没有给自己。
萧庭见到温暖竟然还在犹豫,便直接拉住了温暖的神色,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将自己带来的多余的安全绳套在了温暖的身上,随后直接扶着温暖往上走。
因为机器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只能够是从上面下来。
温暖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几乎用不上力气,能够依靠的只是萧庭带着自己往上走。二人的距离很近,温暖几乎都已经听到萧庭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光是自己一个人爬这个山,都会消耗很多的力气,更不要说现在还是带着自己。
她尽量不做出任何举动,为的就是不给萧庭
带来多余的负担。
萧庭察觉到温暖一直都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态度给吓到了,又或者是因为在担心向晚晴。“小暖,我知道你在担心晚晴的事情,我跟你保证晚晴不会有问题的。在我上来的时候,导演就已经想办法去找教练了。如今也应该下来了,你受伤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应该优先选择你。”
如果有的时候,她可以稍微自私一点,多多为自己着想些许。
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多年还一直徘徊在温暖的身边了。
温暖“嗯”了一句,这一卸力伤口立刻就疼了起来。也刚好,在二人上去的时候,同下来的专业教练,看着他带着的设备,温暖也放心了些许。
当到达顶上的时候,温暖甚至都还没有机会站在地面上,就直接被萧庭打横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到达山顶的成员都还没有离开,当看到温暖的时候,立刻围了上去。
“小暖,小暖你没事吧?”木南岸红着眼,明显就是担心哭了。
“晚晴呢?晚晴还没有上来吗?”
“你怎么手上都是血啊?”
虽然温暖此时此刻很是感动大家都在关心自己,但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到底是让她感觉到头昏
眼花。还没有等温暖开口,萧庭就直接冷脸看着其他人。
“都让开,她手伤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快速给二人让开了一条道,而萧庭更是没有由于直接开着车带着温暖下了山。山路很是崎岖,四个轮的车子是没有办法开上来的,而这位两个轮子的车自然也是村民去借的。
在二人到达山底下的时候,恰逢向晚晴也和教练一起下来。
救护车一直在下面等着,看到温暖被人抱着下来,便立刻把人带上了车。作为一直陪着温暖的人,萧庭便以家属的身份上了救护车。殊不知,眼前的这样一切都落入到了向晚晴的眼中。
导演见到向晚晴,立刻询问道:“如何,你受伤了吗?快,快来给她检查一下。”
然而,一贯习惯了对人态度温和的向晚晴,却直接摔了要给自己检查的医生。
丢下的只是一句冷冰冰的“不用”,导演还以为向晚晴是因为节目组的疏忽,所以生气了。正要追上去和向晚晴赔罪的时候,却被医生给拦了下来。
到底是不是生气,现在还说不准,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向晚晴冷静得有些过于的淡定了。看着,就好像是
遭遇了什么很大的变故一般。这并不是正常的反应,也许比起自己要不要给她看身体上的问题,医生倒是认为,向晚晴应该看看心理医生才是最主要的。
向晚晴被带到了之前的民宿里,虽然她抗拒着检查。
但是不管如何到底还是被强迫了检查,医生得到的结果也是受到了惊吓。
闻言,大家不免都松了一口气。
李子娜看着向晚晴,神色带着关心:“还好,你没有受伤。真的是,吓死了。你都不知道,温暖被萧庭抱起来的时候,手臂上全都是血,我们甚至都可以问道血腥味。”
木南岸也附和着:“是啊是啊,真的是吓死了。现在也不知道小暖如何了?唉,不过也真的是奇怪了,节目组以前可是从来都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家也别担心了,这件事情导演肯定也是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他安抚着大家,转头看着向晚晴:“晚晴,你也早点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们就可以。”
这一天不仅仅是运动量大,而且还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事故。
大家的精神难免都有些扛不住,大家陆陆续续地回答了房间之后,向晚晴才缓
缓地起身。
担心?不,从萧庭选择带走温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心死了。
温暖受伤,不过只是萧庭找的借口而已。即使温暖没有受伤,估计萧庭的选择也只是温暖,而不是自己。
走廊,向晚晴看到莫恩儿站在自己的门口旁边。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
果不其然,向晚晴不过是才把手放到门上,莫恩儿便直接开口:“你当真是可怜啊?明明是你先掉下去的,但是最后被带上来的人却是温暖。看来,你在萧庭的心中,占据的位置甚至还不如温暖高。”
这些话刺痛着向晚晴的心口,可是她说得没错。
本以为向晚晴会和自己争论,却不料向晚晴只是转头过来看着自己,片刻之后:“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什么?
莫恩儿神色骤变,怎么会?向晚晴怎么会猜测到竟然是自己做的?不对劲,这件事情自己从来都没有亲自参与过,只是交给了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去处理而已。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的声音大了几分,带着隐隐约约的心虚,“我一直都和你们待在一起,这件事情又我怎么可能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