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姜妙妙你别太嚣张了！
顾宴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姜妙妙永远不如江渺渺，就算江渺渺心声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沙哑低沉，那么爷们，可她骂人就是比姜妙妙的好听！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顾宴忍住了揭穿她心理戏的冲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姜妙妙哼了一声，继续吃橘子，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家，心头闹腾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她想起了另一个老头，把她弄死，结果自己也成了植物人的老头……
马上就要去疆果科技了，她会查出一切的。
不多时，房门被人敲响，姜妙妙出门一看，没想到是护士来送u盘，“你好，这是顾总要求的视频，已经处理好了，麻烦转交一下。”
视频？顾宴在调查谁？
“好。”姜妙妙收下，看着u盘，想到顾宴心眼那么多，忍不住留心查看一番。
u盘里的视频只有一段，一分钟，就是她穿着浅绿色背带裤，戴着黑帽子口罩，离开医院的那一段。
顾宴在查她大号？
她拧紧了眉头，仔细看了几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个监控画面太远，很模糊，身型高矮都不怎
么能看清楚，更别说脸了，最多能看出来穿什么衣服。
她便没在意，重新放好u盘，躺下睡觉，给老爷子守夜。
睡前，姜妙妙的脑子里转了下两天后的事情，想到了那个纹身糙汉，以及沈旌宿对她的态度。
白日里是气急了，现在她仔细想想，那个小鬼虽然有点歪楼，三观不正，但好像没有要她命的意思，那个糙汉却是指名道姓要她死，他们会是一伙的么？
不论如何，被他看见脸了，这次去疆果科技查事情 ，估计不会太顺利……
顾宴重新回到病房时，姜妙妙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微微一怔，姜妙妙竟然没走？
昏黄的灯光下，他瞧见她紧闭双眼，睡颜恬静，像极了某位故人，那晚他就是这么被迷失心智把她当成了江渺渺，真的像，但他清楚，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姜妙妙胸无大志，摆烂逃避，哪里会是满腔热血，意气风发的江渺渺。
眼下，姜妙妙单手枕在脑袋下，单腿曲着。
她睡觉的姿势还算正常，坏就坏在穿着裙子，她的裙子镂空，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小蛮腰，裙子往上提，细白的大腿也露了出来……
顾宴拧了下眉头，他
找来小毛毯丢在她的身上，遮住了走光的位置就没再搭理了。
他躺在另一张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手机，盯着没有回复的消息页面，眸色深沉。
江渺渺，还在生气么。
翌日。
一大早病房里就吵吵嚷嚷了，顾墨霆背着小书包，摇头晃脑跟老爷子叽叽喳喳说话。
一群医生来检查，老爷子清醒的时间长了，各项指标明显好转，众人都安心下来。
姜妙妙去洗漱，顾墨霆嘟着嘴，走到顾宴的跟前，小短手戳了戳他。
“小叔叔，你知道错了吗？”
他给小叔叔一晚上思考反省的时间了，应该知错了！
顾宴瞧小奶娃一眼，一看就知道他说的事昨晚上的事情，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是很记仇，失笑。
“嗯，你还生气呢？”
小奶娃哼唧两声，伸手抱住了帅叔叔，软软小小的身子整个埋进他的怀里。
“小叔叔，你以后不要欺负坏婶婶了，她很厉害的，要是惹到坏婶婶不高兴了，哼，你一定会后悔的~”
也就小家伙才会对姜妙妙无脑崇拜，姜妙妙什么人物，还能让他后悔。
顾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少跟姜妙妙混在一起，学了她一身毛病
，还学会记仇了。”
姜妙妙正巧走了出来，将顾宴对她话里话外的鄙夷与嫌弃听得一清二楚。
【……】
【狗贼！记仇怎么就是学我的，明明你比我更记仇，死人的仇都不放过天天叨叨叨，妄图教坏小孩哥跟我分心，呵，狗东西。】
她朝小奶娃伸出手，“宝，过来姐姐抱抱。”
小家伙推开顾宴就下了地，屁颠屁颠的朝姜妙妙扑过去了，奶声奶气，“坏婶婶。”
姜妙妙狠狠吸吸小家伙的脸蛋，爱不释手，还冲顾宴挑衅的看了一眼。
【看见没，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得不到就想毁掉我的，臭不要脸！】
顾宴：“……”
她最近脾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一直在骂人。
他斜睨了她一眼，瞧见桌面上放着u盘，眸色倏地一变，上边贴着便签，大门口视频。
应该是医院送的。
顾宴插入u盘，原想查看江渺渺的视频情况，可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大脑宕机了足足有半分钟！
视频里的江渺渺戴着黑色口罩，面容看不清楚，可身上穿的衣服却格外清晰。
黑帽子、黑口罩、浅绿色背带裤、柠檬黄衬衫……
与姜妙妙身上掉出
来的购买清单一模一样！
有几个念头倏地在大脑炸开回闪，顾宴心尖像是被什么狠敲了一下，阵阵发麻，漆黑的瞳眸震惊又难以置信。
姜妙妙难道是江渺渺？怎么可能？！
纵使有一万个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细节与结论，可是那清单上的事情不会作假！
而且！姜妙妙昨天说在厕所呆了六个小时，谁信？可若是……她没去厕所，而是换了身衣服去救爷爷了呢？一切似乎就合理了。
如果姜妙妙真是江渺渺，那他昨天对她说的那些狠心话，他骂她白眼狼不想再见到她让她滚……顾宴只觉得心脏深处突然翻滚出一股剧痛，他霍然站起身，沉着脸一把抓过姜妙妙的手腕，“跟我过来。”
姜妙妙刚放下小奶娃，就被顾宴拖着走了，满脸蒙圈，“诶诶，顾宴你干什么……”
顾墨霆看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