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言有些犹豫,皇上歇下了,再去问怕是会惹恼皇上。
可贤妃又是宠妃,不能得罪。
犹豫再三,任书言决定再去试试。
“那贤妃娘娘稍等一会,咱家去问问。”
贤妃点头,“麻烦任公公了。”
任书言笑了笑,转身又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贤妃娘娘说,有重要的事要与皇上说。”
林姣姣哼了一声,重要的事要说?
她还不了解贤妃,除了想侍寝,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为了保持她那人美心善的人设,连枕头风都不吹,全靠崔嬷嬷红袖他们来说。
然后她半真半假的做好人,再次展现她人美心善的名头,又让皇帝信了他们的话。
林姣姣回想萧隽卿生气不耐烦时,说话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任书言,一句话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任书言吓了一跳,知道皇上不耐烦了,他不也敢再提,躬身退出来。
贤妃看见任书言高兴迎上去,“任公公,本宫可以进去了吗?”
“贤妃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等明日再说。”任书言道。
贤妃闻言抬头望向养心殿,皇上这是怎么了?
以前即便歇下了,也不会将她拒之门外。
肯定是林美人那个贱货,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夜夜笙歌,皇上哪里承受得住?
进不去,贤妃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未央宫。
次日,贤妃被拒养心殿门外,成了后宫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们听说了吗?贤妃昨夜去找皇上,结果被拒之门外了。”
宁嫔两个月都没有侍寝了,看着林美人三天两头的被翻牌子。
之前还是才人,才几天功夫,位份就和她一样了?
她都快嫉妒疯了。
“我也听说了,贤妃可是最得宠的,每月贤妃所承的雨露就属她最多,没想到这个月一次都没有。”齐贵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八卦。
“林嫔进宫两年了,弃妃一个,结果突然就侍寝得宠。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宁嫔与齐贵人闻言相视一眼,齐齐望向魏嫔。
“依我看,林嫔肯定是床上功夫了得,不然怎么会侍寝一次就平步青云了呢?”
宁嫔和齐贵人觉得魏嫔说的有道理。
不然皇上怎么会三天两头的翻林嫔的牌子?
荣华宫距离养心殿最近,这也是贤妃嫉妒的原因之一。
正殿许久无人居住,林姣姣按照萧隽卿的吩咐,冉内务府添置了一些崭新的家具,以及摆件。
同时又让内务府安排六个宫女太监过来侍候。
春樱满脸喜色打量着荣华殿,荣华主殿宽敞明亮,比未央宫偏殿好了不知道多少。
“小姐,咱们这也算熬出头了。”
萧隽卿躺在贵妃榻上,一脸郁闷。
月事第三天,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疼,但还是不舒服,是浑身都不舒服。
谁能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要承受这些?
春樱走过来蹲在贵妃榻前,视线望向小姐的肚子,眼里满是期待,“小姐,你现在这么得宠,奴婢看皇嗣很快就了,母凭子贵,小姐前途无量。”
萧隽卿因月事一事郁闷烦躁,听见春樱的话,他下意识地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还好他不会有生孩子的机会。
经历月事已经让他郁闷,生孩子?
绝对不可能的!
宫女绿萝弓身走进来,“小主,姚才人来了。”
萧隽卿愣了一下,没想起来姚才人是谁?
“让她进来。”
绿萝退出后,姚才人缓步走进来,看见躺在贵妃榻上的林嫔,她上前双膝跪地,行大礼。
“嫔妾给林嫔请安。”
萧隽卿盯着姚才人瞧了好一会,忽然想起来姚才人是谁。
姚才人与林姣姣是同一批秀女,刚晋升才人就目中无人,目无尊长。
萧隽卿不喜这样的女人,让内务府把她的绿头牌给撤了。
快两年未见,他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
也忘了她住在荣华殿偏殿。
“你来做什么?”
姚才人轻声道:“嫔妾得知林嫔今日搬过来,所以特意过来给林嫔请安。”
萧隽卿对于不喜欢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回去吧!”
姚才人这两年过的谨小慎微,连宫里的小太监都能欺负她。
她也听出林嫔不高兴,也不敢久待。
“那嫔妾先回去了。”
萧隽卿收回视线,看也没看姚才人。
姚才人出了正殿,响午的太阳已经很热了,热的她满头大汗。
“小姐,奴婢瞧着林嫔不像善茬,怕是日后的日子不好过。”青梅撑着油纸伞,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忧愁。
姚才人也看出林嫔不喜欢她,更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姣姣下朝后,第一时间来看望萧隽卿,还带了御医。
她以为女人来月事心情不好,情绪低落。
谁知道萧隽卿来月事比她还严重,止疼药喝着,还整日郁闷。
她提都不能提月事二字。
她那时要是有止疼药喝,心情不知道要有多好!
林姣姣有些无奈,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呢?不哄咋办?
还未进荣华殿,林姣姣就屏退了所有人。
她走进去,看见萧隽卿一脸阴沉地躺在那里,一会揉揉肚子一会捶捶腰。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萧隽卿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此时屋内没别人,他心里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月事几日才走?”
“回皇上,不出意外再有个四五天。”
萧隽卿一天还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