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闪身躲过飞镖。
射空了的飞镖,钉进了门框中。
待江漓回头,那手握匕首的女子已经从大开的窗户进来了。
女子的脸上同样戴着面具,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一进屋,女子没有丝毫的犹豫,举起匕首,朝着江漓刺来。
手中的匕首在月光映照下,泛着森森寒意。
屋里燃烧的蜡烛,被女子进屋时所带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摇曳。
江漓迅速躲过一击。
右手指尖捏着一粒黄豆大小的丹药。
指尖用力,将丹药碾碎。
眼看着女子再次袭来,江漓迎面直视女子,抬起了右手。
光影交错间,匕首生生顿住。
带起的风却依旧向前,吹乱了江漓额前的碎发。
“你……”看清江漓的相貌,女子满是杀意的眼中闪过震惊,而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天阶74916?江?漓?”
“你认识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女子并未回答江漓的问题。
而是收起自己的匕首,从窗户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留下一句:“原来……竟是真的。”
江漓透过窗,往外看去。
外头静悄悄的,早已经没了那两名女子的身影。
唯有一名男子,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什么声音?
有人来了?
那……能不能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
我还不能死!
救救我……
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指尖微微动了动。
听到细微的脚步在自己身边停下。
男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微不可闻的吐出几个字:“……救……救……我……”
有时候吧,真的不想活了。
但是吧……
又总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玉瑶一脸平静的抓了一把黄连,放进已经配好的药材中,“良药苦口利于病……”
一旁的纸人分身,刚要将药材拿下去煎煮。
就见玉瑶微笑着又抓了两大把黄连放进去,嘴里似乎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浑身扎满金针的男子。
男子吃力的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有一抹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随着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男子终于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昨日黄昏时分离开的医馆,”玉瑶捧着杯热茶,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当天夜里就身受重伤的回来了,怎么?你这是将医馆当成家,舍不得离开了?”
男子有些尴尬的咧嘴笑了笑。
怨气比鬼还重的玉瑶,瞧见男子居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咔’的一声。
装着半杯热茶的茶杯,在玉瑶手中四分五裂。
“第七次了!这已经是第七次了!你丫的就是看我还没被气死,故意跑来隔应我的是吧?”玉瑶沾满茶渍的手,握得咯咯作响,“该死啊……你可真该死啊!”
“怎么不敢看我?混蛋!直视我啊!!!”
躺在榻上,浑身被扎满了金针,动弹不得的男子,面对被气得明显快要失去理智的玉瑶,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她。
咽了咽口水,弱弱开口,“玉……玉瑶姑娘……生气伤……伤身……莫生气,莫生气……”
回应他的,是‘咯咯’的磨牙声,以及……
那道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怨气冲天的幽怨目光。
“该死啊!你可真该死啊!该死啊!”玉瑶一脸幽怨的盯着男子,浑身所散发出的怨念几乎要弥漫整个医馆,“该死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瑶终于转身离开。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如临大赦。
先前因为玉瑶在,男子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玉瑶的身上。
此时放松下来,疼痛如潮水般汹涌的扑了上来,令男子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尤其是自己的头皮跟双腿,更是疼得异常。
蒙蒙细雨中,撑着油纸伞的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玉瑶的医馆。
刚踏进医馆,江漓跟容清羽都看出了玉瑶今天……嗯……可能心情不太美好。
正在屋檐下煎药的一名纸人分身玉瑶,正用力的踢着墙,不时回头看看身后那一排药熬得如何了。
一抹鹅黄色在眼前掠过。
江漓跟容清羽抬眼望去。
只见另一名纸人分身,一头扎进了雨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像是在跟什么人搏斗。
“……她……”容清羽皱着眉,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正常吗?”
“……昨天见到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
“那要不……改天再来?”
“……来都来了。”
“那你别离我太远。”
“嗯。”
那正在雨中搏斗的纸人分身,因淋了雨的缘故,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尝试了几次,愣是站不起来,便破罐子破摔般,躺在地上就地翻滚。
余光瞧见站在门口的江漓二人。
翻滚中的纸人分身,在百忙之中抽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而后又继续翻滚起来。
避开地上的翻滚纸人,收了伞,走进屋里。
今日的医馆没什么病人。
唯有一名衣着破烂的男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躺在床榻上。
看他的长相,赫然便是昨日见过的那名右手手臂扎满金针的男子。
在男子身旁,真正的玉瑶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子。
一张明艳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玉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