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见了,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老鼠。
容清羽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面具。
听罢宋至伟那‘苦口婆心’的劝诫,‘噗嗤’一声笑了。
冲着宋至伟真诚发问,“无中生有这招用得真可谓是炉火纯青啊!哎?宋庄主,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像你这样,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教教我呗~”
沉默且无语的江漓:论起不要脸,你们两个应该是旗鼓相当,可以握手说‘彼此彼此’的程度。
宋至伟气得就连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胸口更是剧烈起伏着,“你一个小辈,竟敢这般同长辈说话?!无礼!!!当真是无礼至极!!!”
身后的众弟子,听到容清羽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宗主出言不逊。
一个个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将容清羽二人给灼烧成灰烬。
数次深呼吸,强行将翻涌的怒意压制下去,宋至伟脸上,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毕竟只是两个走歪了路的孩子,仔细想来,也挺可怜的。”宋至伟长叹一口气,挥挥手,“罢了罢了,将他们抓起来吧。莫要伤其性命。”
身后的十数道身影,气势汹汹的一拥而上,几乎眨眼间,便到了容清羽二人的跟前。
“喂,那边的老头!”安静了半天的江漓,慢吞吞的戴上面纱,从容清羽身后探出头来,“你去看过你女儿没?”
容清羽睫毛颤了颤,憋着笑,轻咳了一声。
那边的……老头?
老头?
老头?!
老头!!!
老夫乃是堂堂碧落山庄庄主,这无礼小辈,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无礼!!!
宋至伟额间青筋直爆,却依旧强压怒意。
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夫向来关照门中弟子,疼爱子女,女儿受苦,老夫身为父亲,自然是时时伴其左右。”
“哦~看来在我们离开后,你又去看了你女儿呀~”江漓拉长了尾音,“那经过我的医治后,她的伤势,如何了?”
宋至伟叹了口气,嗓音颤抖,隐隐带着哭腔,语气中尽是对江漓二人的谴责:
“你们以医治清清为借口,趁机盗取屋内财宝就算了,如今竟还……竟还有脸提及清清的伤势……你……你们……你们二人当真是可恨至极!!!”
“这样呀?看来你女儿的情况,不太好呢~”江漓勾了勾嘴角,“我想也是,毕竟……谁让她有你这么个爹呢?啧啧啧,这还真是……”
“住口!”一名弟子厉声呵斥道,“你这毫无教养可言的死矮子,休得对庄主无……”
‘礼’字卡在喉咙间,还没来得及吐出。
那名弟子,整个人竟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容清羽抬起的手,再度凝出一柄冰剑,眼神不善的盯着面前的众人。
声音压得极低,“江小漓,我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打起来,你就趁乱赶紧跑,别傻乎乎的愣在原地看热闹。”
身后的江漓,淡淡应了一声,“哦。”
“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一道震惊的声音,从人群中冒出。
“这二人当真是无礼至极!可恨至极!!!”
“今日,一定要给他们二人一点颜色瞧瞧!”
“……”
十数名弟子,提着自己的武器,一拥而上……
宋至伟踩着剑,悬停在半空中。
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俯视着下方。
眼中满是贪婪与兴奋,喃喃道,“一个医术精湛的医师,一个资质不凡、剑术极佳的散修。”
“若是将这名声已臭的二人,收入碧落山庄,为我所用,不仅能让碧落山庄实力大增,还能为老夫博得个爱才惜才、宽厚仁慈的美名!”
“好!好!好!当真是好极了!!!”
“不……不不不……不好了,不……不好了,宗……宗宗宗宗主,不好……好了!”夜色中,一名弟子神色慌张,急匆匆的御剑而来。
宋至伟扯了扯嘴角,似是有些无语。
背手而立,面向气喘吁吁的来人,厉声道,“慌慌张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将气喘匀了再说话。”
“宗……宗主……”被宋至伟扫了一眼,那名弟子赶忙闭上嘴。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宗主,不好了,小姐她出事了!”
“什么?!清清出事了?她怎么了?”
“宗主你刚离开不久,小姐她就一直说自己头疼,紧跟着就开始吐血,一直吐……找来的大夫们都说……都说……”
“都说了什么?快说啊!”
那名弟子眼睛一闭,咬咬牙,“他们都说小姐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恐怕最多只能……再撑半个时辰!”
宋至伟身形一晃,险些从飞剑上跌落。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嘴唇颤抖着,“怎……怎么会?怎么会?!明明……”
明明经过医治后,清清已经好了许多!
明明我离开时,清清还是好好的,还在跟我撒娇,让我帮她报仇……
怎么……怎么突然间就……
难道……
宋至伟猛地回头。
隔着数道人影,看向被容清羽护在身后的江漓。
不知是不是巧合。
躲在容清羽身后的江漓,探出半颗脑袋,也朝着宋至伟看了过来。
未被面纱遮挡的上半张脸,眉眼弯弯,似是在笑。
“……果然!是她搞的鬼!!!”宋至伟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心中升起的怒火,就如同落入秋后荒原的一粒火星,以极快的速度,化作燎原之势。
宋至伟的脸色,难看至极。
几乎整个人都被怒火所包裹。
咬着牙,宋至伟连连说了数个‘好’字。
站在一旁的弟子,被一看就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