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五人神态不一的走出乾心殿。
司徒凤和司徒煦笑得乐不可支,连眼角鱼尾纹都多了两条。
谢元棠若无其事,只是考后被训而已,她以前在军校里不知道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多少回了,甚至校长办公室里还有她的专用茶杯。
司徒砚低着头疑惑不解,为什么娘子都说他的答案很好,父皇却这么生气呢?
娘子肯定不会错,那错的一定是父皇了!
五人中,只有孙逢必一人哭丧着脸,心如死灰。
他完了,他没有压过孙逢中和孙逢过,还因为考得太差被皇上骂了一顿。
他回家可怎么跟他娘亲交代啊!
正发愁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小脸。
谢元棠惊讶地看着他:“必姥爷,你眼睛都红了,你哭啦?”
孙逢必吸了吸鼻子:“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谢元棠眼珠转了转,嘿嘿一笑道:“哦~原来是我想多了呀,我本来想着,你要是发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交代,我教你两招呢,看来是不用……”
“用用用!”
她话还没说完,孙逢必立刻求道:“棠姐,祖宗,小姑奶奶,您快教教我吧,不然我娘知道我这倒三的成绩,非气病不可!”
他不怕挨打,就怕他娘亲流眼泪。
“哎呀好啦好啦,弯腰,附耳过来。”
谢元棠看他真着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回去以后就说,虽然你成绩依然不太理想,可是你面圣了呀!”
孙逢必一愣,围过来偷听的司徒三兄妹也跟着一愣。
“哇靠!棠姐,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啊!”
孙逢必死灰的眼睛重新亮堂起来,甚至骄傲地挺直了脊背,双手叉腰:“吼吼吼~他们俩成绩好又怎么样?我可是被皇上亲自召见的人!”
还真是半点都经不住夸。
谢元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还听不听?”
“啊?还有啊?”
孙逢必憨笑着挠挠头:“我觉得这就够用了,棠姐您说,您就算说屁是香的,我也信!”
谢元棠:“……”
司徒凤嫌弃地瞥一眼孙逢必:“你这智商,连我都不如呢,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你家那几个庶子了。”
司徒砚点头:“你都没三妹妹聪明,更比不上我了。”
司徒凤:“嗯……啊?”
孙逢必哑然:“……”被你俩嫌笨,我可真是冤死了!
接连被两位大神打击,孙逢必的骄傲又塌了,委屈巴巴地看着谢元棠:“棠姐……”
“别。”
谢元棠赶紧摆手:“必姥爷,你知道吧,你本来就长得沧桑,现在脸一皱跟朵菊花似的,太吓人了!”
“咳……”
连最沉稳最能憋的司徒煦都破功了,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
无奈地扫了眼这四位强者,摇摇头道:“四位,行行好,免开尊口吧!”
孙逢必小声嘟囔:“那我怎么办啊?”
司徒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回去就跟你娘说你虽然现在成绩还不好,但已经被父皇召见多次,连卷子都要御批,你娘还能怪你面圣太勤了不成?”
“做人别太死脑筋,你娘不过是怕你在爵府立不住脚,你只要让她相信你有能力保护你和她,她心结不就没了?”
真论起来,司徒煦跟孙逢必是比谢元棠他们更熟的,毕竟在谢元棠和司徒砚去学堂前,孙逢必算是司徒煦的半个小跟班。
虽然这只是他自己认为的,司徒煦从来没当回事罢了。
不过对爵府的情况,司徒煦也是清楚的。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被身边的几人影响了,他竟也少有的多管了一次闲事,多说了两嘴:“再如何你也是爵府世子,平日里摆出自己的世子架子来,自己不行,难道还不知道借势吗?”
“你以前巴结我,现在巴结五哥和谢元棠是为了什么?我就不信你撂出我们几个的名号,那区区几个妾室庶子还敢欺到你们母子头上。”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简直蠢笨如猪!”
司徒煦骂骂咧咧,本以为自己骂得凶,却没想到话刚说完,就收获了四双星星眼。
司徒凤:“呜呜煦儿,姐姐就知道你是最最善良可爱的孩子!”
谢元棠:“真没看出来,老六你还有有良心的时候啊!”
司徒砚:“六弟你真不容易,你跟必姥爷认识这么久才说出这个办法,一定也是想了很多年才想到的吧!你真是个为朋友绞尽脑汁的大好人!”
司徒煦:“……”切~没一句中听的!
孙逢必感动地抹眼泪:“六殿下,我还因为你从来没把我看在眼里,原来你一直都记着我呢呜呜呜……”
司徒煦欲言又止:“……”你误会了,我真没有。
谢元棠好笑地看着司徒煦便秘的表情,拉着司徒砚跟他们告别。
反正孙逢必的事也解决了,他们也该回家了,她晚上可还有要紧事呢!
司徒凤跟谢元棠挥挥手道:“嗯嗯,我们也该去看三皇兄了。”
看司徒墨?
谢元棠疑惑:“他怎么了?”
司徒凤:“你不知道啊?三皇兄又病了呗,我昨儿就觉得他会不舒服,果然。”
谢元棠越听越纳闷:“什么叫你昨天就知道他会生病?”
“哼,还不是因为你?”
司徒煦没好气道:“三哥身子骨本来就弱,他虽有功夫在身,却每次动用内力都会病情加重,上回在你们家那次,他回来就病了一场,昨儿为了救你动用了内力,晚上回来就病倒了。”
司徒砚有点着急:“三哥病得这么重?”
谢元棠微愣,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我……不知道这件事。”
司徒煦眯了眯眼,别有意味地看她:“知不知道有差别吗?你现在知道了,难道还会去看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