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凤瞪着谢元棠,气呼呼道:
“我眼睛又没毛病!”
“用一个破假发就想哄我,你当我是五哥啊!”
刚说完,身后传来司徒砚的声音:
“我怎么了?”
谢元棠笑嘻嘻道:“夫君,她说你是傻子!”
司徒凤:“……”不是,有你这么翻译的吗?
她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司徒砚,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徒砚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徒凤咽了口口水,她就说五哥不说话的时候老吓人了!
“我,我……我是来拿花的!”
司徒凤结结巴巴说着,伸手把落在桌上的芍药花揣怀里:“我这就走了。”
谢元棠道:“我送你出去。”
司徒凤连忙摆手:“不用,我自己认路,你千万别送!”她惹不起五哥,先躲为敬!
谢元棠还是叫了白芙去送她。
一回头就看见司徒砚正站在零号面前,跟它面面相觑。
谢元棠疑惑:“怎么了?”
看着零号脑袋上顶着的假发,司徒砚微微蹙眉道:“丑!”
零号:“咔?”又不是我要戴的!
司徒砚:“拿下来,不要拉低我五皇子府的颜值水准。”
零号:“……”
它委屈兮兮地拿下假发,然后一转头,小可怜一样望着谢元棠:
“咔~”嘤嘤嘤,棠宝,他欺负伦家~
谢元棠:“……”
她收好假发,让零号自己去玩儿,然后拉着司徒砚的手问:“不是在练字?怎么过来了?”
司徒砚解释道:“听见了拍门声。”
说罢,他有些郁闷地低着头:“娘子是不是很喜欢三妹啊?”
“啊?”
谢元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
司徒砚:“你送三妹花,你都没送过我花……”
哎哟,原来是吃醋了!
谢元棠好笑地歪了歪头,拉着他坐下道:“好吧,我给夫君变花花,谁叫夫君是我的大宝贝呢!”
“咳~”
司徒砚清了清嗓子,傲娇道:“那……我也要牡丹花!”
“噗~”
谢元棠没忍住笑出声来,不多会儿又被司徒砚缠着给他变了牡丹芍药,还变出来一朵狗尾巴草。
最后司徒砚把狗尾巴草送给零号。
零号:“……”草!
——
风仪宫。
司徒凤趴在桌子上,目光出神地望着虚空。
仿佛眼前还能看见那个紫发紫眸的少年。
门口,俪妃和司徒煦悄咪咪看着这一幕,母子俩都皱起了眉头。
俪妃:“情况不对啊,她今天去五皇子府都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煦郁闷:“我哪知道,我就今天一天没跟着她!”
哪里知道一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早知道他就跟着去了!
司徒煦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谢元棠变的戏法太好玩,她还在回味?”
俪妃白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之前母妃还觉得你偷偷养了外室,现在我知道,当真是误会你了。”
能有这么单纯又直男的猜测,她儿子百分百还是个生瓜蛋子!
司徒煦额头黑线:“……”虽然得到了信任,但怎么感觉被小看了?
俪妃摇摇头道:“母妃是女人,还是过来人,你姐这样子一看就是思春了!”
“她今天肯定见了个男人!”
司徒煦眉头皱得更紧:“那更不可能了啊!五皇子府就那几个人,她难道看上言枫了?”
左右都猜不到,俪妃想了想,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凤儿在做什么呢?”
司徒凤一惊,回过神来,红着脸道:“母妃,弟弟,你们怎么来了?”
司徒煦没好气地哼一声,坐在她旁边:“你刚才在干嘛?”
“没干嘛啊。”
司徒凤眨眨眼,转而对俪妃道:“母妃,芍药花好看吗?我跟谢元棠说好了,过两天让她来咱们这里玩。”
俪妃挑了挑眉:“这话你给我送芍药花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遍了。”
司徒凤有些不好意思:“是吗,我忘了。”
俪妃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笑着道:“以前总想着你还是个小丫头,谁知道一转眼,我的凤儿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母妃?”
司徒凤疑惑地抬起头。
俪妃:“母妃前些日子已经求了你父皇,趁着太后回来,让他们给你选个好驸马,好不好?”
一旁的司徒煦眼皮微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司徒凤的表情。
司徒凤闻言,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要!”
“为何不要?”
“我……我才十六岁,还小着呢。”
俪妃还是带着笑:“先定下,等明年再成婚不迟。”
司徒凤急了:“我……我不想嫁人。”
“这又为何?”
俪妃看着女儿这样,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道:“凤儿,你实话告诉母妃,你心里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司徒凤小脸一红,支支吾吾不说话。
一旁的司徒煦站起身道:“你不说实话,我就去问谢元棠!左右你今日只去了五皇子府,好查得很!”
“你敢去!”
司徒凤跺了跺脚,扯着司徒煦袖子让他坐下。
她红着脸,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
“啊?”
“啥玩意儿?”
俪妃没听懂,聪明如司徒煦也没听懂:“什么叫存不存在?”
司徒凤抠着手指道:“当时我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