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被带走一刻钟后。
“啊!”
“救命啊!”
“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啦!”
惨叫声一道接着一道,其中一个被单独隔开的俘虏听得心里直打鼓。
兄弟们都被用刑了?
那怎么没人打他?
正想着,就看见司徒墨走了过来。
“他们都已经招了,现在就看你了。”
一边说,司徒墨一边亮出剑:“说实话就放了你,说的不一样你就只好去死了。”
俘虏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墨:“他们……都招了?”不是吧,他们不要钱了?
司徒墨淡淡问:“谢元棠去后山了对不对?她去做什么了?”
俘虏状似惊讶道:“小皇妃去后山了?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小兵,没资格跟她说话的。”
司徒墨挑了挑眉:“所以,谢元棠确实跟你们在一起。”
俘虏:“……”不是,你诈我!
司徒墨又问:“司徒砚让你们在林中哪里集合?”
俘虏摇摇头:他不知道,他哑巴了!
司徒墨点点头:“所以你们确实商量有集合的地点。”
俘虏:“……”小皇妃不是我不忠心,而是这人太恐怖了!
司徒墨来到第二个俘虏处。
俘虏二正疑惑:刚才那些惨叫声,难道他兄弟都死了?怎么没人打他?
正想着,司徒墨开门见山道:“他们都招了,说你们在密林南边集合。”
俘虏二一愣:“南边?”
司徒墨点点头:“看来不是了。”
俘虏二:“……”完了,他是不是暴露什么了!
接下来司徒墨依次排除,等最后一个俘虏问完,他差不多已经知道谢元棠和司徒砚他们的队伍在哪儿了。
“走吧,他们在东面。”
司徒雅不解地问:“三皇兄为何要这么麻烦?直接用刑不就行了?”
司徒墨看她一眼,冷声道:“秋武大比虽说生死自负,但父皇不喜杀戮,我若为了比赛输赢就对士兵们用刑,岂非让父皇觉得我自私狭隘手段狠毒?”
司徒雅一怔,恭敬道:“皇兄说的是,是雅儿目光短浅了。”
司徒墨不再看他,领着人一路往东。
……
林中某处。
冷云朝看着还跟着他的队伍:“少了多少?”
言墨沉声道:“少了十五人,都是我们队的。”因为谢元棠的叮嘱,他们确实没敢让她的队少一人。
冷云朝点点头道:“那好,通知下去,我们不走东边,往西走。”
这是他行动前就跟谢元棠商量好的,如果一个人没少,那就往东走,如果有人被俘虏,那就往西走。
但后半句只有冷云朝知道,底下的人谁也不知道。
红蕖似懂非懂,拉住白芙小声问:“可是他们不一定会背叛咱们啊。”
白芙笑了下,耐心地给她解释:“没人说他们背叛,只是别忘了咱们的对手可是皇上和三皇子,有时候不用他们说话,对方可能就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上猜出了真相。”
一行人转道往西,刚刚好跟司徒墨背道而驰。
……
后山。
司徒擎一行人快步回山。
走到半路,忽然前方大喊道:“皇上,这里有人死了!”
“什么?”
司徒擎和冷枕山面色俱变,快步走到前面。
只见一个士兵躺在地上,脸朝下栽在土坑里,看起来死得很巴适!
“他还活着!”
查看的侍卫禀报道。
冷枕山立刻上前,蹲下身将那人扶起来,果然见他胸口起伏着。
“活着就好!”
冷枕山松了口气,抬手将他脸上的布扯开,再看看他被土糊住的伤口,眉头越皱越紧。
司徒擎问道:“冷卿,可看出什么了?”
冷枕山犹豫道:“似乎是受了伤,然后……有人用泥土糊住了他的伤口,又给他脸上盖了块布,埋在了土里……”
司徒擎:“……”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
正说着,受伤的士兵醒了过来。
冷枕山忙问他怎么回事,那人哭丧着脸道:“我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扛着麻袋,就想问问他是干吗的,结果他二话不说给我磕晕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感觉他在活埋我!”
冷枕山指指那个小坑:“应该不至于,他大概只是想活埋你的头。”
士兵:“……”
司徒擎一脸困惑:“扛着麻袋的彪形大汉?不像是砚儿的人啊。”
冷枕山也一头雾水,一行人继续上山。
没走多远,又看见一个“被活埋的死人”。
冷枕山嘴角微抽,过去看了眼,蹙眉问:“没死,晕过去了,这国字脸是谁,有人认识吗?”
“国字脸?”
其中一人好奇地走上前看了眼,顿时大吃一惊:“瘦子!瘦子你怎么变成胖子了!”
冷枕山又气又疑惑:“皇上,这凶手很变态啊!”
哪有打个人埋个坑的!
一次挖个坑,你也不嫌麻烦,当中萝卜呢嘛!
“啊……”
司徒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熟悉的头疼,仿佛又见到了他的大孝子和孝儿媳。
“那什么,冷卿先别急着生气。”
司徒擎看看前面的主帐,叹了口气,十分有经验道:“朕有预感,一会儿你会更气。”
冷枕山:“?”
因为已经预想到了什么,司徒擎一路上都很淡定。
包括看见主帐面前被点住穴道的郝仁时,他也还算冷静。
冷枕山在一旁急得跳脚:“这这这……”
司徒擎拍拍他的肩膀:“淡定,不妨事,有云亭和曲培在呢,他们肯定已经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