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给钱,大佬棠瞬间切换表情,热情地和善地笑着道:“哎哟皇姐您这话说的,咱都一家人,我哪能多要您的钱啊!”
“亲亲,干咱们这行的,那都是明码标价的,说了多少就是多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十分善良地给司徒晴止住了血——用司徒晴的帕子,粗糙地按在伤口处,只将将保证她不会立刻流血而死。
而就算是这么粗暴的手法,司徒晴也“感动”得痛哭流涕。
甚至听到她说还能花钱买命的时候,一点不生气,反而开始庆幸。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总比挨刀子好!
她捂着脖子,小幅度的点点头,哭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十万,你放心,绝对不会少你的。”
“咦?”
谢元棠歪了歪头,小脑袋上紫色的毛球球垂落下来,她一把薅住,往后一甩甩到了肩后:
“亲,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十万了?想买你这条命,少于三十万可是不够的呢~”
三十万!
司徒晴倒吸了口凉气,一时间觉得……还是让她死了吧!
她忍不住道:“方才不是说了我和三弟,二妹都是十万吗?”
谢元棠眨眨眼,声音甜甜地:“是呀,可是你方才用你的臭嘴污了我婆婆的名讳,这个得加十万吧?”
大佬棠伸出白净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她往上加:
“你还让我夫君不高兴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夫君是我大佬棠养的,你让他不高兴就是让我不高兴!再加十万!”
“你还染红了我的匕首,再十万!害我浪费了一抹手帕,加十万……”
谢元棠数来数去,小手捂着嘴,做作地惊呼一声:“哎呀!这么一算还要少了,你得给我五十万呢!”
司徒晴:“……”
她眼角抽搐,手脚发抖,还不敢发火,只能弱弱指指自己脖子上的手帕:“方才……那手帕是我的!”
“哦。”
谢元棠点点头,掏出自己的帕子,在她伤口处沾了一下:“现在没算错了吧?”
司徒晴:“……”有你这么算的吗!
秉着一切口头承诺都要落实到合同的原则,大佬棠十分专业地让司徒晴在欠条上签字画押,反正有现成的印泥——脖子上的血。
然后谢元棠才笑嘻嘻地退开几步,同时司徒砚也松开了按住司徒冉和司徒墨的手。
谢元棠这才惊讶地回头看着一直当观众的众人:“咦?你们怎么都不帮大皇姐包扎啊?连个御医都不给叫,也太没人性了吧!”
众人:“……”谁能有你有人性啊,说嘎脖子就嘎脖子!
司徒冉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懒得说这疯子夫妻俩,疲惫地摆摆手,让门口的太监去找御医。
司徒砚朝谢元棠竖起大拇指,笑着称赞道:“娘子真棒,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毕竟再迟一会儿人都要死了!
谢元棠心满意足地笑出了小酒窝:“那当然!”
她拍拍满是欠条的小本本,小手一挥笑嘻嘻,对众人道:“瞧瞧,咱们每个人都有收获!”
“不白来,都不白来!”
众人:“……”他们收获了什么,欠条吗?
只有司徒凤在那儿捧场,开心道:“对啊对啊,我和煦儿收获了嫂子呢!”
司徒煦:“……”别带我!
谢元棠钱拿到手,还得了丰厚的欠条,就懒得待在这儿了,毕竟大佬棠行程很满,还要去找外祖父和舅舅们。
只是她刚准备告辞,就看见一个冷家的侍卫找过来,恭敬道:“小皇妃,二爷说让您别往他们那儿跑了,您只管回家去,他们直接上家里等您。”
谢元棠愣了下,才点点头:“好啊,我现在就回了。”
司徒凤立刻跟上:“我也去!”
司徒煦黑着脸,没好气地把她拉回来:“你去哪儿去?人家一家人说话你也凑热闹,你姓冷还是姓言啊?”
司徒凤眨眨眼:“我姓司徒啊,跟五哥姓!”
司徒煦:“……”这话你最好别让父皇听到!
他转过头,虽然语气不善脸色难看,但还是看在司徒凤的面子上,哼哼道:“本皇子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让轿子送你们俩回去。”
谢元棠十分“慈祥”地拍拍他胳膊:“小六这么懂事,嫂子很欣慰啊!”
小六:“……”滚!
谢元棠拿出小本本,炭笔一划:“嫂子也不是小气的人,小六如此贴心,嫂子怎能还收你钱呢?三万两就当车费了,你不用给了!”
“哐嚓!”
“咚!”
“噗!”
“咳!”
司徒冉惊得手里的茶杯摔裂了,司徒雅脚磕在了椅子腿上,司徒晴又吐了口血,司徒墨咳嗽不止。
司徒煦惊得目瞪口呆:“你……免了我的钱?”
“对呀!”
谢元棠大眼睛一弯:“怎么,你这么想给?那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再要了!”
司徒煦立刻打断她的话。
司徒砚在一旁挑了挑眉,淡淡开口:“免了你三万两,你就这么说话?”
司徒煦:“……”
司徒砚:“该叫什么?”
司徒煦:“…………嫂子。”一声嫂子三万两,谁不叫谁是傻子!
五嫂棠欣慰地点点头:“小六乖。”
司徒凤感慨道:“煦儿,你终于长大了!”
司徒煦:“……”忍一时三两万,怒一下五十万,千万忍住!
谢元棠亲切地跟众人挥别,拉着司徒砚往外走。
司徒凤腻在她身边,拉着她另一只手。
两大一小,谢元棠被夹在中间,跟夹心糖似的。
司徒凤走两步,还不忘回头瞪司徒煦:“煦儿,你嫂子刚给了你三万两,你不来送她吗?”
司徒煦:“……”
最后除了留下照顾司徒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