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夜黑风高,鸦走犬吠。
乱葬岗风景独好!
谢元棠特携带两位家属来此观光旅游,顺便鞭个尸,拆个腿什么的。
一般被扔在乱葬岗的,不是没有主儿的尸体,就是各种横死的,泡烂的人或者动物。
所以乱葬岗的坑里什么都有,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养眼的画面,尤其在夜里。
然而此刻,两大一小站在尸坑边,面对各种姿势怪异、残缺、腐烂的尸体,三人表情一个比一个淡定!
知道的是他们来这里“进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的尸坑都是他们填的呢!
司徒砚低头看一眼谢元棠,柔声问:“怕吗?”
谢元棠眨了眨眼,想了想问:“啊,是不是不太贴合角色?要不……我演一个?”
司徒砚:“……”
忽然想起两人之前在华觉寺被追杀那次的互演,司徒砚好笑地摇摇头,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那倒也不必。”
“呼!”
白浪伸展双臂,深呼吸着空气中血肉腐烂的腥臭味,勾着唇,闭着眼,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啊!”
谢元棠嘴角抽搐了下,嫌弃地斜他一眼:“变态吧你?”
司徒砚冷冷一笑:“糙狗吃不了细糠!”
白浪:“……”
他转过头看向司徒砚,紫眸眯了眯:“别以为我不会把你按这里!”
司徒砚转身就走:“这么好的空气只有你喜欢,还是你留下吧。”
说着脚步一顿,转头挑衅地看了眼白浪:“最好今晚就在这里安家!”
白浪挑了挑眉,气极反笑:“我偏不,我这辈子都会跟着我们家棠,她在哪儿我在哪儿,死都要埋一块儿!”
司徒砚脸色冷了下来。
白浪扳回一局,得意地原地抖腿。
被谢元棠一脚踹进坑里:“赶紧干活!”
三人在坑里找着魏莲和谢雨沫的尸身,司徒砚看一眼谢元棠:“站那儿别动,地上脏,我找到你再下来。”
谢元棠哪在乎这点脏,她笑嘻嘻踩过一个骷髅:“那我多没参与感。”
白浪逮着机会就嘲司徒砚:“就是,你太不了解她了,她可没那么娇气。”
司徒砚不理他,只是找着找着,忽然停了下来:“啊。”
“怎么,找到了?”
谢元棠和白浪都停了下来。
只见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三条野狗,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站在司徒砚面前。
司徒砚指着中间那条白色的野狗,转头对白浪微微一笑:“你兄弟。”
“噗哈哈哈哈!”
谢元棠没忍住大笑起来,指着那条白狗道:“真像啊!白毛流浪狗!”
白浪:“……”草!
他踩着地上早已腐烂的女尸,冷哼道:“那这还是你女人呢!”
司徒砚视线扫了一眼他脚下,转头冲谢元棠温柔一笑:“娘子,他咒你!”
白浪:“……”妈的!
谢元棠看看那尸体,大眼睛瞪着白浪,抬脚就踹:“你找打是不是!”
白浪一边躲着,一边“哎哎哎”道:“你偏心!他骂我你怎么不说?”
谢元棠理所当然道:“他又没说错,那本来就是你兄弟嘛哈哈!”
白浪:“……”
三条野狗:???这几个人类怎么不怕他们?
最后,三人在“白浪兄弟”身边找到了魏莲和谢雨沫。
魏莲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东一块西一块的。
倒是谢雨沫,被魏莲藏在身下,这会儿尸身还算完整。
司徒砚看看魏莲,不赞同的看了眼白浪:“都怪你兄弟吃太多了,连脸都吃掉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久才找到。”
白浪手里拿着不知道哪捡来的一块骷髅脑袋,听见这话,脸都黑了,五指用力,直接徒手捏碎了骷髅脑袋!
“你想死就直说,爷成全你!”
旁边围观的白浪兄弟和它的俩兄弟:“!!!”这人类太可怕了!
三条野狗从虎视眈眈到怂得发抖,正想调头溜走,刚动了一下狗头,就被白浪冷冽的视线吓住了:“想死就动动看。”
三条狗:“……”
这种野狗最是机警,知道面前这三人一个比一个凶残,所以不敢再乱跑,只哆哆嗦嗦趴在地上。
司徒砚似乎嫌尸坑太脏,这会儿转身离开,回到马车旁用水清理起来。
尸坑只剩下谢元棠和白浪两人。
白浪气呼呼地用木棍拨开魏莲的尸块:“都这样了,也没办法废物利用了,真可惜。”
谢元棠冷声道:“被野狗分食,也算她罪有应得。”
她转头看向谢雨沫完好的尸身,脸上一片冷漠。
白浪看她没动作,不由问:“怎么,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谢元棠“嗤”一声讽笑:“心软?你觉得我有那玩意儿?”
白浪打了个哈欠:“没心软就行,可别忘了她们母女对原主做过的事。”
“从来不曾忘过。”
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谢雨沫到死都有亲娘护着,可那抹孤魂呢?可曾找到归处?
谢元棠声音清冷,人不是一死就能百债消的,至少在她这里不是!
她反手从研究室掏出一瓶药剂来。
白浪看着那瓶药,露出怀念的神情,勾唇道:“做好一点,留她神识才算帮人报了仇。”
“自然。”
谢元棠银针在手,飞刺在谢雨沫五窍和头顶。
白浪拿过针管,毫不留情地注入谢雨沫太阳穴!
这只是第一步,丧尸毒素会迅速破坏这具身体原本的构造,让它重新“活”起来。
而谢元棠会找到谢雨沫脑子里残留的神志,让她可以清晰的用她的余生来“还债”!
半刻钟后,“咔”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