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哼哧哼哧就要杀过来,才突突两步,被司徒凤挡住了。
司徒大佬棠唯粉凤见谁冲谁,从司徒砚到茉莉再到司徒煦,一心为棠,六亲不认!
“煦儿,你勒谢元棠脖子了?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姐姐都告诉过你她又小又脆的,让你轻拿轻放嘛!”
司徒煦看着找自己问罪的两人,伤心了,一甩手哼道:“算了,我就多余管这事儿!”
什么嘛,他是为谁好?结果还都来怪他,太过分了!
老六气哼哼就要走,刚转过身,看见谢元棠凑过来的脑袋:“谢谢六弟呀!”
司徒煦一僵,视线下意识看向她脖子。
细白的脖颈上几道勒出来的红印子看着着实刺眼,他蹙了蹙眉没好气瞪一眼谢元棠:“谁叫你乱蹬腿来着,不然我也不可能勒着你。”
“是是是,都是嫂子的错。”
谢元棠好声好气地哄着,小手拍拍他胳膊:“嫂子保证你下次再拎我后脖领的时候,我一定不蹬腿,乖乖让你拎,这样行了吧?”
司徒煦气笑了,抬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你又不是猪,我总你拎你干嘛?”
见他笑了,谢元棠眨了眨眼也笑了起来。
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司徒煦本意是为了帮她,她断然不会在此刻寒了对方的心。
这头谢元棠哄好了司徒煦,另一边司徒冉跟在茉莉身后。
矜贵二皇子化身黏人小奶狗。
“茉莉茉莉,五弟真的没欺负你吧?”
“茉莉茉莉,你们俩方才在说什么?”
“茉莉茉莉,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一声声“茉莉茉莉”的,直接把茉莉喊疯了!
茉莉扭头看他一眼,忽地勾唇一笑,故意道:“我走这么快,当然是要去找我的砚哥哥啦!砚哥哥你等等我呀~”
一转头花枝招展地跑向司徒砚。
清风吹过。
一片枫叶掉落在二皇子头顶。
“咔嚓~”
那是纯情小奶狗二皇子心碎的声音!
始终沉默不吭声的隐形小尾巴司徒雅实在受不了了,涨红了脸往前走一步,弱弱问:“我们还捉迷藏吗?”
谢元棠眨眨眼问:“你干嘛?”
司徒雅都快哭了,嘴巴一撇道:“不玩的话,我,我真憋不住了,实在想去茅厕呜呜呜……”
众人:“……”
最后由下人领司徒雅去厕所,其余人则移步临湖的亭子里坐着。
风景美,空气好,人也都是相熟的。
往常一堆人凑一块儿,定然是闹个没完。
可这会儿静下来,却好像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说的。
司徒凤指着湖里道:“谢元棠你快看,这儿的鱼真大真肥!”
谢元棠舔舔舌头:“看着就鲜!”
司徒砚眯着眼:“烤着吃肯定香!”
刚好解手回来的司徒雅一听这话,顿时问道:“现在是要烤肉吗?”
难道她终于可以蹭上一次篝火烤鱼宴了?
以前她不受谢元棠他们这个小团体的欢迎,哪怕在后山那次,她也只坐在最边缘,根本融入不进去。
司徒雅心里盼望一次篝火宴盼望多时了!
谁知谢元棠和司徒砚司徒凤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司徒凤砚两手一摊:“没心情,不想玩。”
谢元棠脑袋枕在司徒凤腿上,小腿翘在司徒砚腿上,懒洋洋道:“年纪大了,玩不动啊。”
坐在长椅上的司徒墨闻言看过来,轻笑道:“五弟妹如今也才九岁过半,怎么就年纪大了?”
谢元棠敷衍地甩甩手:“谁知道呢。”
司徒墨嘴角笑容一僵。
这敷衍得也太明显了吧。
司徒凤沮丧地耷拉着头,手指无意识地轻顺着谢元棠的发丝,闷声道:“明明秋武大比才过去没多久,但却感觉变了好多似的。”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山上林间嬉笑打闹,吃喝玩乐,可如今人还是那些人,却再也做不到没心没肺的一处玩了。
司徒冉抿了抿唇,感慨道:“大约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吧。”
废太子一事,且不说牵扯进来的太后皇后丞相朝臣,单说他们这些皇子公主,牵扯进来的就有多少人?
尤其那场大火,他们眼睁睁看着司徒砚和谢元棠差点命丧当场。
那一刻,他们才恍然明白,原来就算是前一晚共山风赏星月的兄弟姊妹,一晚过后也能说杀你就杀你。
那一天,所有人心里都扎了根隐形的刺。
哪怕单纯如司徒凤,也没办法当没发生过一样。
这根刺他们藏在心里,轻易不会叫人发现,但此刻却恍然,原来他们是真的做不到再同那人围坐一处,把酒言欢了。
话到这里,众人情绪都有些低落,空气中一阵沉寂,谁也没有开口。
安静中,一声“啧”打破了宁静。
茉莉朝天翻了个顶大的白眼,无语道:“我说你们有病吧?现在颐枫馆是我的地盘,想在这里又篝火又烤肉,不是你们有没有心情的问题,而是我允不允许的问题!”
“搞得这里是你们自个儿家似的,我佛说了颐枫馆只有斋饭,不能见半点荤腥!别说这里的鱼了,一根水草你们都别想杀!”
茉莉挨个瞪,瞪完一圈双手抱胸:“阿弥陀佛,简直有病!”
众人:“……”好像也是啊。
被他这么一岔开,几人也不伤感了。
司徒砚看看天色,大手轻拍拍谢元棠的脚腕道:“饿不饿?该回家了。”
谢元棠点点头坐起来,笑着斜了眼茉莉道:“颐枫馆只有斋菜,我可吃不惯。”
她一说走,司徒凤也不待了,拉着谢元棠的手道:“我要去你家吃饭。”
司徒煦脸一沉:“不行!你都出来大半天了,想母妃担心是不是?”
司徒凤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看着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