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冉说婚礼照旧,司徒砚和谢元棠还没反应,无尘先炸毛了。
大师虽然脱离红尘,但好歹出身贵气,从小到大见多识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那是一点不少。
至少不比孙逢必那些小话本少。
他当场就捂住了自己的领口,一脸警惕地瞪着司徒冉:“你想干什么?贫僧警告你,你可别存那些歪斜心思,贫僧可是正经男人,正经和尚!”
司徒冉:“……”
正经男人能瞬间想到这上头去?
正经和尚男扮女装?
司徒砚一时没反应过来,桃花眼疑惑地眨了眨,问道:“什么歪斜心思?唔……等等,我感觉我应该是知道的,等我想一下,应该能想起来……”
他跟言关清学东西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后来每个月有清醒的时间,但不是在忙就是在养病,很少能有机会涉猎各种杂学。
是以痴傻那段时间,孙逢必教他的还真是有点用。
想到孙逢必,司徒砚微微顿了下,感觉他似乎快要想明白无尘的话了。
“啪!”
就在这时,谢元棠一巴掌啪在他手背上:“不许想了。”
司徒砚愣了下,笑着点点头:“好,不想。”
无尘看着司徒冉道:“我不想嫁!”
司徒冉无语:“难道我看着像是很想娶的样子吗?”
谢元棠小声补刀:“像。”
司徒冉:“……”
二皇子深吸口气,又开始卷袖子:“五弟,你还是跟我出去一趟吧,今日不揍你一顿,为兄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司徒砚:“……”
咱五皇子可是大佬棠手把手教出来的,就算心虚了点,那也绝不会让自己挨揍啊!
于是五皇子点点头道:“二哥你要教训,做弟弟的我自然该受着,我可以站着不动让你打,但是有个条件。”
司徒冉问:“什么条件?”
司徒砚指指无尘:“你先打他,打完他才能打我。”
司徒冉:“……”
无尘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好你个司徒砚,以前就知道你阴险,但你现在怎么变得又阴又贱的?”
谢元棠眨眨眼,额……或许是她教的?
司徒砚不理无尘,只看着司徒冉道:“毕竟这件事归根究底错在无尘,你跳过他直接打我,这不公平,我会觉得你重色轻友的。”
“重色轻友”四个字压得无尘和司徒冉同时憋了口老血。
司徒冉眼前一黑再一黑,揉了揉猛跳的太阳穴,叹道:“罢了,先说正事吧。”
赶紧说完赶紧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气暴毙了!
谢元棠嘿嘿笑着:“本来就该先说正事,都是他们不懂事,二皇兄你说吧,婚礼以后怎么着?我都听你的。”
司徒冉:“……”可拉倒吧你!
他翻了个白眼,鉴于谢元棠身子弱,没跟她计较,只道:“婚礼之后,对外我可以帮忙遮掩茉……无尘的身份,只要你别乱跑,应该不难,等婚后几个月你再病死就可以了。”
无尘顿了顿,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和他们之前想的假死一样,而且又有司徒冉的配合,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只是……
他看着司徒冉:“你就这样答应帮忙了?没有条件?”
司徒冉挑眉:“我不是帮你,是帮我亲弟弟和亲弟妹,需要什么条件?”
无尘微怔。
似乎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司徒冉。
他以前只当这人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如今再看,倒是觉得他不管是气度还是胸襟,都非常人所能比拟。
单比这一点,司徒家的几个,包括司徒砚在内,都不如司徒冉。
司徒冉说完,看向几人:“没意见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有事再找我。”
他是片刻都不想跟无尘待一块儿,起身就往外走。
谢元棠看了眼司徒砚,司徒砚点点头起身追出去送他。
快到门口的时候,司徒砚叫住他:“二哥。”
司徒冉回头。
“谢了。”
司徒砚抬手拍拍他肩膀:“这次是我欠二哥一个人情。”
“呵。”
司徒冉气笑地呵了一声,眯了眯眼看向他这个五弟,点点头道:“行,你知道欠我就行,来日我可等着你还我。”
司徒砚郑重点头:“必然。”
司徒冉一摆手,乘车离开。
他要重新去做安排,娴妃那里最好也通个气,还有他满心欢喜布置的婚房,以及那些给茉莉准备的礼物,都得全部撤了。
想到这里,司徒冉就气得跺脚:“靠!奶奶的,老子就该把那几个王八蛋全都绑了暴打一顿!”
马儿被他这一吼惊了下,驾车的郝仁连忙牵住缰绳,疑惑地问:“二殿下,要拐回去吗?”
他恍惚听见二殿下要打人什么的。
迟疑了下,郝仁由衷道:“二殿下,我觉得您还是别冲动的好,毕竟……您好像打不过五皇子。”
司徒冉:“……闭嘴!回府!”
他又没说真打,想想也不行嘛!
他回家打沙袋去……算了,要不找老六切磋一下吧!
想到这里,司徒冉露出了笑容。
“阿嚏!”
风仪宫里。
司徒煦打了个喷嚏,苦着脸道:“姐,我能不帮你摘花了吗?我鼻子好难受。”
司徒凤挎着花篮,手里拈着一朵盛放的芍药,明艳的容貌比芍药更美,笑比花娇:
“不行,我要给二哥和将来的二嫂准备新婚礼物,需要很多花,你得帮我。”
司徒煦皱眉:“你不是不喜欢那个茉莉吗?”
司徒凤眨眨眼:“我不喜欢她跟我抢谢元棠,但她现在要嫁给二哥了,我干吗还讨厌她?”
司徒煦有点吃味:“你可真在乎谢元棠。”
司徒凤一边摘花一边道:“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