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她在国出差时,恰逢看中了这棵珊瑚树,让手下去竞拍,没想到提前被人斥资三亿买走。
油润细腻的红色顶部是如霜的白,这珊瑚是罕见的极品。
沈雅柔吃惊过后涨红了脸,原本她想要压沈今安一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厉云峥!
一千多万怎么和三个亿比?
她和周晨刷爆卡才买下瓷器,现在显得一文不值,让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厉少和姐姐,对爷爷真孝顺!”她扯着僵硬的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时,沈爷爷颤巍巍站起来,朝沈今安走来,她急忙起身迎上去。
“我的安安,不管什么礼物,只要见到你,爷爷就高兴,”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她手里,“你结婚,我还没来得及给我的乖孙女准备嫁妆,这里面是爷爷一辈子的存款,你拿好,就当是嫁妆,万不能让厉家小瞧了我的安安。”
那张卡有些磨损,她蓦地红了眼眶:“爷爷,我有钱的……”
“那不一样!”爷爷愣是把银行卡塞在她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粗粝的手指包裹着她的拳头,“我要我的安安健康快乐。”
沈今安点头,眼角湿润
,攥紧手里的卡,扶着爷爷坐回主位。
这一幕刺痛了沈母,她铁青着脸:“爸,您不能这么偏心,一辈子的存款都给了安安,那雅柔呢?”
沈父也叹气:“爸,要不……您把您手里的股份转给雅柔吧,都是您的孙女,不能厚此薄彼。”
沈爷爷气愤地看着眼前的夫妇,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我手里的股份是留给安安的,你们有百分之50的股份,要是你们肯分一半股份给安安,我就让出我的股份!”
沈氏夫妇瞬间噤声。
沈雅柔抽噎着:“我知道,我刚回家没多久,肯定不如姐姐跟爷爷亲,今天送给爷爷的礼物也一般,我就是这个家多余的人。”
沈母见状,立刻冲过去抱住沈雅柔:“我的乖女儿,别胡说,多余的人怎么会是你……”
沈今安嫌恶皱眉,抬手,让佣人搀扶沈爷爷会卧房休息,爷爷不能受刺激。
她起身,让保镖把珊瑚树和瓷器搬走。
沈父脸色大变:“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给爷爷的礼物,为了防止你们占为己有,我让人送回松南老家,爷爷家里我装了监控,乡亲们也
都在,你们要是去抢,到时候别怪我撕破脸闹上热搜。”
沈父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她潇洒转身,推着厉云峥离开。
上了车,沈今安沉下眼眸,单手撑着太阳穴,靠在车窗上。
“今天谢谢你。”她清冷出声。
厉云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发动,车内安静下来。
一路无言,到了厉宅,沈今安忽地开口:“我欠你一次人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把我身上的毒解了。”男人全身散发着寒气。
“不可能,换一个。”
厉云峥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眼看他要下车,她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家?”
他偏了偏头,眉目间沁着阴冷,这眼神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她没等来他的答案,望着消失的背影,她心中也明了几分。
毒暂时不能解,她要想办法还人情。
半晌,她拨通手下的电话:“后天的拍卖会,安排一下。”
之前她调查到,厉云峥母亲生前带过的镯子在一个收藏家手里,这个人从来不卖藏品,但私生活极为混乱,身体亏空,每天都在找补肾的药。
听说这次拍卖
会上的风行丹是强肾健体的神药,用药来换镯子,还了人情,值!
这边,厉云峥刚进卧室,李宙就匆匆来汇报。
“少爷,我们查到张主任和裴墨尧的秘书多次通话,想要抓到厉宅里深藏的内鬼,我们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厉云峥点头:“盯紧他,调取所有通话记录。”
李宙应下,递上一份资料。
“刚刚得到消息,寒山要去地下拍卖会,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他,您身上的毒他或许能解。”
地下拍卖会。
昏暗的灯光,人头攒动,拍卖场中央的圆台缓缓升起。
顶层的房间内,一个瑰丽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三面全是镜面玻璃。
女孩带着面具,手边放着红酒,身上的黑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有人敲门进来,是个中年男人,恭敬的鞠躬,声音满是讨好:“寒山医生,风行丹是压轴拍品,请您耐心等待。”
一旁的黑衣人向山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老大,且不说那株珊瑚树只值三个亿,和天行丹根本没法比,这味药是补肾的,您用这个还人情,难道是他……”
“向山。”沈今安悠悠开口,似是警告。
向山果断闭嘴,心里十分为她不值
。
他家老大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怎么就和那么个病秧子男人结婚了,还是个肾虚腿残的!
漫长无聊的竞拍时间,她一边刷剧一边打瞌睡。
“最后一件拍品,天行丹,起价五千万!”
沈今安打了个哈欠,抬抬手,向山开始加价。
“一亿!”
后面有人跟上:“一亿五千万!”
隔壁房间里,厉云峥蹙眉看着下面的人头攒动。
“我们查到,寒山就是为了天行丹来的。”李宙翻阅资料,“见过寒山医生的人少之又少,外界连男女都不知道,天行丹补肾,这位神医……说不定是个肾虚的男人……”
李宙皱着脸,心里对寒山的印象折损大半。
很难想象,一代名医,居然是个肾虚的。
半晌,下面的拍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