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你先离开。”厉靳渊语气稍显和缓,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
温雅倔强的眨着眼睛,雾蒙蒙的眼眸招人怜惜,紧紧的咬着下唇,瞧着厉靳渊。
可,厉靳渊的眼神一直落在了盛南乔的身上,没有挪动半分。
温雅脸色苍白,迈着步子,悻悻的离开。
“抱歉,温雅有些脾气,你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我立即去安排。”
厉靳渊温柔的语调令盛南乔心不置可否,女人环抱着手臂,高傲的扬起头,牵着狗狗,靠在了沙发上。
“这房间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鸠占鹊巢,还肆意妄为的要打我,厉先生这初恋情人也不知道是仗了谁的势?”
盛南乔娓娓道来,漂亮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厉靳渊脸色难看,可终究是引而不发,安安静静的让人给这房间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盛南乔站在一些逗狗,晶晶亮的目光吝啬的没有一分是赏给他的。
“还是狗狗听话。”
厉靳渊眉头紧皱,眼神落在女人身上,这话暗讽意义极强,一瞧就是对着他说出来的。
盛南乔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纤细的手指摆
弄着手机,一句话都未曾和厉靳渊说起。
“南乔,今晚有时间吗?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详谈。”
厉靳渊蠕动着唇瓣,黑眸注视南乔,南乔见了抬眸瞧着男人,“抱歉,我今晚要去祭拜我的父母。”
“那我和你一起去?”厉靳渊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果然,女人的眼神明显变得冰冷刺骨。
她讽刺的笑了一声,“你觉得你去合适吗?”
仇人亲自祭拜,她怕扰了父母的安眠!
“抱歉……”厉靳渊想解释却被打断。
“厉先生,不必总和我说抱歉,你当真觉得对不起我吗?”
带着个小三招摇撞市,至她于不顾,还抢了她活着的机会。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终身难忘!
“厉先生,请吧,这盛公馆我要消毒,我嫌脏,狗狗也嫌脏!”
盛南乔话应刚落,狗狗极其配合的叫了两声。
“狗狗真乖,还是狗狗乖。”
盛南乔回眸,不再瞧着厉靳渊。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我不想和你争吵,等你调整好情绪,我们在谈。”
厉靳渊蹙眉,转身离开,也不再自讨没趣。
只是脚步略微有些迟疑,似是在等待什么,可终究是没有等到有人叫
住他。
……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寂静的墓园,只有守着墓园的大爷还在。
“姐。”
盛况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色的西装,眼神深邃。
“嗯。”
盛南乔步履维艰,一步步的踏上台阶,步伐沉重,眼神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盛况手中抱着白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盛南乔蹲下身子,纤纤玉指一点点的擦拭着墓碑上的水渍,“爸,妈,不孝女来看你们了。”
盛况默默的站在女人身后,为她撑着雨伞。
盛南乔小脸苍白,唇瓣失去了颜色,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爸妈,当初是我的任性,是我的妄为,否则,你们也不会惨死。”
“女儿知道错了。”
眼眶中布满血丝,这么长时间的痛哭,她一个人承受,撕心裂肺,百爪挠心,全部都是她罪有应得。
因为爱情迷失了双眼,错信了一对狗男女,致使终身悔恨。
“爸,妈,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不会让你们含冤而死。”
盛南乔直直的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雨水噼里啪啦的落下。
盛况本想去搀扶,可深知她的性格,也只是默默的站在一
侧,尽量的避免雨水浇在她的身上。
“轰隆~”
天黑的彻底,低沉沉的云层压着天际,透不过一丝光亮,忽然之间,一道手腕粗细的紫色闪电狠厉的横劈天空,给黑云炸开一道裂缝。
大雨倾盆而下,尽管是打了雨伞,也仍旧无济于事。
“姐,我们先回去吧……”
盛况忍不住开口劝说,可盛南乔没有半分挪动的意思,重重在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爸妈,下一次我来的时候,一定会让他们对你们表示忏悔。”
她倔强的站起身,膝盖冻的发麻,酿抢着差一点栽倒在地板上,幸亏盛况在一旁搀扶,才没有摔倒。
“南乔姐,大伯父大伯母最疼你,若是知道你糟蹋自己的身子,会伤心的。”
“对,他们很疼我,是我,对不起他们的疼爱。”
盛南乔蠕动唇瓣,讽刺的笑了,勾着苍白的嘴角,在这幽深的黑夜中,格外的吓人。
——
车内,尽管已经开了暖气,依旧觉得阵阵森寒,从内而外的有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气惹得人不住的打冷颤。
盛南乔身上裹了个毛毯,“接下来我会安排你尽快成立公司,我们的复仇计划应该提
上日程。”
瞧着那对狗男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怎能不恨?
对当初的自己怒其不争,敌人打到门口,还战战兢兢的退缩。
现在的她,已经蜕变,决计复仇。
盛公馆只是一个引子,她会一步一步将失去的所有都重新拿回来。
眼眸冰冷,不见半点退却,盛况瞧见,黑眸晦暗不明。
“我已经和陆扬达成协议,他会在背后帮扶。你只管放手去做。”
盛况点点头,南乔姐真的不一样了,“我知道了。”
“叔叔婶婶现在在什么地方?”盛南乔又问了一句。
盛况语气有些失落,“自从出事以后,我们一直都在租房子住,父母已经被我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