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看到厉靳渊一如既往的样子,也松了口气,没人发现她额角微湿的头发,还有因为回来太急,暗自调整的呼吸。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行李呢?”温雅上来就揪她的毛病。
“什么行李?”她故作不知道。
“你玩我是吧?我让你把我的行李搬回来。”
“噢,那个啊……”盛南乔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太重了,我不想搬,你要是急着用,自己去拿喽。”
“你……”温雅气得发抖,“你刚才答应了,现在立马给我搬回来。”
“我是答应了,可谁说答应了就必须做。”
她本来就没想给她搬行李,开玩笑,她会眼巴巴跳进陷阱里啊。
她之所以答应就是要看温雅气疯的样子,那么一大堆行李,丢了很心疼吧?
“靳渊,那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你送我的礼物也都在那里。”
见治不了她,温雅向厉靳渊求助。
厉靳渊倒没管行李,反而上下打量着她,“既然没搬行李,去哪去了这么久?”
“随便转转,怎么,我的人身自由也要限制?”
她直视他的眼睛,本来,她哪里也没去,所以也用不着心虚。
厉靳渊看她
没什么不对,索性离开了,只不过临走前,专门让人盯着她。
温雅见他没有算账的意思,也只好吃下这个闷亏,至于行李,只好自己亲自派人去搬了。
两人一走,盛南乔像是虚脱似的瘫倒在床上,还好回来的及时,不然她真就被陆扬摆了一道。
她脸色甚是不佳,眼神也带着冷意,陆扬真是什么都算到,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从下飞机时,他就暗中派人盯着,在厉靳渊走后,便让人把她接到一辆车上。
她也毫不意外地接到他的电话。
“南乔,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只要你去见布兰科,厉靳渊的这次交易就吹了,你这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她当然懂,身为厉夫人,下飞机后便背着厉靳渊去见布兰科,甚至进行私下交易,什么意思显而易见,最后的受益人又是陆扬,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在为陆扬讨个“公道”,而她在厉靳渊身边,其实是为了给陆扬报仇。
这招真是高啊,轻而易举就打败了厉靳渊,甚至还让她给厉靳渊吃了个闷亏。
“南乔,这是你报复他的第一步,你应该不会退缩吧?”
陆扬很会抓人心理,她口
口声声说报仇,现在机会摆在她面前,只要她单独去见布兰科,大功告成。
但她怎么那么不想做呢?她用这种方式报仇,违背了她本来的意思。
再说,陆扬只是用帮她的名义对付厉靳渊,如果成功了,她和陆扬就绑在一起,两人的名字再也分不开。
哼,想把她拉到泥潭,让她成为他那边的人,永远为他做事,当她是傻子吗?
盛南乔挂完电话,便按兵不动,假装问,“布兰科在哪?”
“小姐,你跟我们去就好。”接她的人似乎并不想多说。
盛南乔闭上嘴,不过,她趁人不备猛的勾住他脖子,狠狠给了她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住刹车,拔下钥匙,开门逃走。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夜色已经有些浓,盛南乔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车上的司机看了看嘴角的淤青,暗骂一声拨通电话。
“陆总,如你所料,她逃走了。”
“好。”陆扬发出一声轻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记住,今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没有去接她,也没有打这个电话。”
“是。”
陆扬晃了晃杯里的红酒,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盛南乔的心思。
夹在他和厉靳渊两边,必要找一个独善其身的法子,要在合作的同时提防他,又要用自己的方式对付厉靳渊,她想要的不过是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聪明又大胆,可惜,她早就摆脱不了。
盛南乔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陆扬肯定知道了消息,但也没来找她,无所谓,若是让她不高兴,她立马就把陆扬的那些伎俩抖搂出来。
不合的两个人合作就是这样,随时因为利益牵扯在一起,也随时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
她一路跑回来,厉靳渊也没发现哪里不对,这件事就被她顺利掩盖过去,但这趟旅途才刚刚开始,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靳渊,我穿这件礼服好看吗?”
大老远,她就听到温雅撒娇的夹子音。
厉靳渊没回应,不过看温雅高高兴兴把衣服收起来,应该也能猜到他点了点头。
“南乔,”温雅看到她,立马跑过来,显摆道,“昨天晚上你没把行李搬回来没关系,厉靳渊又送了我很多衣服和礼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多亏了你呢。”
原来是这样,这肤浅的女人,几件
衣服就打发了,不过换做是她,她也重新买些衣服堵住她的嘴,谁能受得了耳边有个因为一些破事就叽喳不停的人,烦都烦死。
“那恭喜你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值得好恭喜,南乔,这些衣服你选一件吧,一会儿要去参加布兰科准备的晚宴。”
晚宴?没兴趣,她才不参加。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厉靳渊直接拿过一件衣服,“穿这件。”
语气不容她拒绝,盛南乔纳闷了,在别人眼里,她可不是厉夫人,怎么让她去。
“不去。”
“不去可以,整个酒店的卫生交给你打扫。”
“凭什么?!”
“反正你也闲着。”
好啊,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她。
“我去行了吧。”盛南乔接过衣服,老老实实换上。
温雅见状,心里又开始不平,往常都是她随靳渊参加晚宴,帮他挡酒,应付那些不想打交道的人,这次带着她,是想让她做自己之前的事吗?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