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渊走后,盛南乔决定去会会厉白海。
反正他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晃悠也没关系,如果真能套出些话来,还能为她父母报仇。
“父亲好。”
厉靳渊不叫他父亲,但她得好好叫声恶心恶心他。
厉白海对这称呼很是反感,他儿子这么叫他无所谓,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
“知道你什么身份吗?”
她疑惑,“我难道不是靳渊的妻子吗?父亲,您是年纪大脑子不好使吗?”
厉白海忍无可忍,早就听说这个女人没有教养,今日一看还真是,不给她点教训,她就认不清在厉家的地位。
“跪下!”他一身厉斥。
盛南乔一动不动。
“我尊称您一声父亲,是对您的礼貌和尊重,您却张口闭口斥责我,让我跪下,这是您做长辈该有的示范吗?”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身为长辈如此无礼,她也用不着毕恭毕敬对他。
“好啊,厉家还没轮到你做主,你就这么嚣张,看来我真得代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不知从哪拿来一个戒尺,板着脸就要对她下手。
盛南乔丝毫不畏惧,就他这个臭脾气,再多问几句就出来了
。
“我父母和你什么关系,代我父母教训我,您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越目中无人,他就越没有理智。
“你父母在我面前还要毕恭毕敬,低眉顺眼,你算什么东西,我理解他们离开了,你没人教,变成现在这副蛮横无理的模样,不过没关系,进了厉家的门,就得接受教训,来人,把她给我按在地上。”
软的不行来硬的,离开厉家这么多年,趁这个时候立威,很快就能赢回面子。
可厉家上下都不敢对盛南乔动手,少爷已经吩咐过,要好好照顾夫人,若是让她有半点差池,就不用在厉家待。
眼前这厉白海虽然也是厉家人,可他多年没回来,又和少爷的关系这么僵,还是把他话当耳旁风吧……
周围人一动不动,气氛格外僵,盛南乔料到会如此,见他越来越沉不住气,甚至挂不住面子,忍不住发笑。
厉白海啊厉白海,叫你一声父亲是给你面子,你真当厉家现在是你做主吗?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厉白海恼羞成怒,离开厉家这么久,竟然没人把他放在眼里,看来他真不能离开,不然
厉家的财产他还能落得一毛?
“父亲,消消气,您刚回来,大家对你还不熟悉,您想教训我,我能理解,可我是靳渊的妻子,怎么着也得向他过问一下吧?”
厉家你做不了主,更教训不了我,懂了吗?
“好,”厉白海咬牙切齿,“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完,他就去找老爷子和厉靳渊颠倒黑白告状。
老爷子不喜欢她,自然不由分说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虽说你不经常回来,但好歹你是靳渊父亲,怎么能如此无礼,看来真得找人教训教训他。”老爷子道。
老子和儿子一个鼻孔里出气,厉白海硬气了几分。
“听说她父母死的早,不怪她这么没教养,无父无母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进厉家的门。”
无父无母的东西?厉靳渊要眼神一暗。
“我也是无父无母的东西,是不是应该也把我赶出厉家?”
厉白海一愣,这是什么话,他虽然不认自己这个父亲,但他还没死。
厉家上下都在排斥盛南乔,现在厉白海回来,更是当众想教训她,作为丈夫,不明目张胆护着,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况且,他不喜欢厉白海这副做派,
他回来不就是怕自己在厉家没地位吗?
他早就没了地位,从把那个女人接回来后。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没死!”
“我只当你死了,”他道,“她是我妻子,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如果你对她不尊重,那个女人的小日子就会过得很苦,不信你试试?”
拿人做威胁他最擅长,有他在,厉家上下别想欺负她。
“好啊,”厉白海指着他,语气里全是不争气,“你真会用你的权利,敢这么对我,还不如没你这个儿子。”
“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他听腻了,“与其嘴上天天嚷着这句,不如想想你在厉家待多久,我可没功夫看到你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父子俩没一句好话,厉白海好歹也是在厉家长大,多少有些地位,更是他的父亲。
被这么一贬低,面子全无。
厉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孙子有些过分,为那个女人不值得,再说,好不容易有机会缓解父子关系,怎么能如此咄咄逼人。
“好了,一回来就吵成这样,你们还想让我安度晚年吗?说到底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不懂礼数,这样吧,我找人教教她,不为别的,就冲你以
后要带她出席各种宴会,总不能给厉家丢脸吧?”
厉老爷子找了一个折中的缓和方式,厉靳渊不听厉白海,倒听老爷子的,再说,这话也合理。
盛南乔静静等着老爷子发作,刚才和厉白海那一争执,他提到自己父母,语气像是见过好几面,之前他一定和她父母有过什么交易。
线索,还得慢慢挖出来。
“盛南乔,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靳渊这么护着你。”
温雅受挫,只能找她来发泄。
盛南乔看她一如既往地发疯,懒得理她。
“问你话呢,别以为你怀了孕就能为所欲为,这孩子是不是厉家的还不一定。”
噢?她又知道了?
“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就好,医学技术总不会骗人,到时候你再说这孩子不是靳渊的,就要小心了。”
温雅一噎,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让她生下孩子还得了?必须用点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