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追溯到五年前,当初她和厉靳渊订婚时,她父母很不赞成。
说什么厉家局势复杂,嫁进去一定会受委屈,甚至还阻止厉靳渊来找她。
可后来不知怎的,她父母突然改变了主意,不仅开始催她尽快完婚,甚至还想让她赶紧住进厉家,好在厉靳渊身边。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蹊跷,她父母突然改变主意,不是想让她赶快嫁人,而是想让她尽快得到厉氏的保护。
试问,谁能伤害厉氏未来的厉夫人呢?谁能在厉靳渊的身边动手脚呢?
想到这里,她心一阵绞痛,原来她的父亲母亲,一直为她铸造一个坚实的壁垒,为她挡掉所有的危险。
可他们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可以帮他们,可以一起面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盛南乔无法静下心来,只要想到当初父亲母亲为了她的安全,受了多大的苦,她就难以心安,甚至恨不得回到那时候,和他们共进退。
她心里生出一股力量,当年害她父亲母亲的人,她一定要揪出来,一定要查出真相!
厉白海嘴碎又说了几句,不过都是以挖苦她为主。
她心在别处,根本没放在心上。
最后,厉白海一拍桌子,说起这场谈话的重点,“温雅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是厉家的继承人,是厉家的希望,你若是觉得她威胁到你的地位敢伤害她,你的小命也不保!”
这话就差她没直接翻译:我提醒提醒你,你你要是想做好厉夫人的位置,就得解决温雅这个隐患,不然你地位不保!
“行了,我知道了,你用不着提……警告我,这档子丧尽天良的事我做不出来,而且靳渊答应我了,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抚养,白捡一个儿子,我巴不得呢。”
这下轮到他愣了,她也没工夫和他周旋,扭头离开。
只剩厉白海一个人发呆……
父母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好不容易得到点线索,她立马去查当年她父亲母亲和谁有过过节和往来。
可查来查去,什么线索都没有,除了厉家,她父母也没和其他人有来往,厉白海告诉她这些,说明他不是害她父母的主谋,但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办……要不要在老爷子那里打探一番。
“你在干什么?”
厉靳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想我父母。”她没有隐瞒,“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父
母曾反对我们的婚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勾起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当年他诚心求娶,可她父母像是瞧不起他似的,把他拒之门外。
拜托,他可是厉靳渊,向来都是别人巴结他,怎么会有人把他拒之门外。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并不是看重他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用一个普通丈夫的标准来看她。
“他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在他们眼里,谁都配不上你。”
这是他的真心话,盛南乔吸了吸鼻子,一阵感动。
是啊,对自己好的永远是父母,哪怕他们离开了,也无法磨灭。
她没把这些蹊跷和端倪告诉他,当初她重病,父母正在国外,还不知情,等恢复后,才知道他们出了意外。
她不相信是巧合,厉家的人都不干净,她谁也不想告诉。
“啊——”
外面传来温雅的尖叫声,她寻声看去,温雅正抱着平坦的肚子躺在地上,一众人围着她,巴不得能替她受过。
这是摔了?还是脑子坏了?
厉靳渊面色一冷下楼,“怎么回事?让你们好好照看,就是这么照看的?”
“不是……刚才小姐让
我去倒水,回来就是这样了。”
“这么说是她自己摔得?她从楼上下来你不会扶着再去接水吗?让她自己摔下来?”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先让医生看看有没有事吧?”盛南乔让人把医生找来。
地上铺着地毯,从楼上摔下来也没大碍,可偏偏她叫的惨痛,也不知从哪流出血,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老爷子看到,也厉声问,“你们都是眼瞎吗?请你们来不知道干什么吗?!”
“这……我们也没想到小姐会摔,这楼梯都铺了地毯,也不陡,小姐怎么会摔呢?”
话说完,老爷子若有所思,楼梯上的扶手闪闪发亮,似乎被人抹了什么东西。
“去检查检查,有什么不对立马告诉我,今天所有人都在这,若是有人要害温雅和孩子,我饶不了她!”
说这话时,老爷子有意无意看了盛南乔一眼,盛南乔无语,她就知道,一出这事她就逃不了。
“老爷,有人在扶手和地毯上倒了油,小姐走上去,地毯又滑又湿,所以才会摔倒。”
看来真是有人故意陷害,“谁干的?!”
“不清楚。”
“给我查,有人一旦动了害人
的心思,以后就还会有,在我眼皮底下还能发生这种事,当我是死的吗?”
“老爷,”一丫头颤颤巍巍举手,“我知道是谁……但是……”
“但是什么,说!”
丫头战战兢兢,“我看到夫人拿了一些擦琴油,说要保养她的琴弦。”
她就知道,又有莫须有的名嘴指向她了,这种事,她就缺不了席。
“我什么时候拿的?”她反问。
“两个小时前。”
“噢,我这么蠢?刚在你这里拿完油,后脚就去陷害温雅,我不怕被人发现吗?这么明显,就是白痴也要掩饰下自己。”
“我说的是事实……就是她害了小姐。”
“刚才我一直和厉白海在一起,我有不在场证明。”
这么拙劣的谎话,用不着拆穿就暴露了。
“的确和我在一起,”厉白海澄清,“我找她是为了温雅,不过她的确说到,不想让温雅怀孕。”
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