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他们看来,盛南乔刚揭发了孙坤明,孙坤明就为拦下陆扬受了伤,为自己“洗白”,未免也太快了,而且孙坤明也不知道盛南乔怀疑他的事。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怀疑孙坤明的必要。
孙坤明一句话没说,就澄清了自己和陆扬没关系,这招实在是高啊。
也正因为这一步,盛南乔更确认她之前的猜测。
他和陆扬绝对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
恐怕他早就算好她会怀疑,所以和陆扬商量,提前搞了这么一出。
越是证明自己没关系,就越有关系,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有薛家人才会被他蒙蔽。
厉靳渊也是这个想法,贼喊捉贼,瓜田李下的行径太过明显。
他若是什么都不做,他们不会这么肯定,偏偏这么巧,偏偏和陆扬有关系,更加证实盛南乔之前说的话都是对的。
“我要是陆扬,他抢我的东西,我就直接杀了他,何必把他打晕丢到一边,而且……”厉靳渊看了看距离,“火势这么大,周围任何人都可能被殃及其中,孙坤明却躺在离火势那么远的草丛里,这是怕他受伤,被火烧到吗?陆扬还真够贴心
的。”
厉靳渊的嘲讽让薛玉成脸色一变,“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孙管家晕过去,哪知道自己被丢在哪,你不要为了给盛南乔开脱污蔑其他人。”
“污蔑?你长没长脑子,三小姐房间有什么东西只有薛家人最清楚,南乔之前一直被关着,她哪里的能力放走陆扬,而陆扬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离开前拿了翡翠宝石,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你猜他是真的想要,还是转移众人注意力,好掩盖一些事实。”
厉靳渊的话点醒了众人,对哦,陆扬来了这么久,想要这些东西早就下手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南乔原本是想送走陆扬,却被你们发现,关了起来,你们说南乔是为了这些东西来薛家,那在没得手之前,她为什么要送走陆扬,被抓到后才搞这么大动静,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目的吗?是你们没脑子,还是她没脑子。”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几分道理……陆扬没拿到宝石,盛南乔何必冒险把她送走,还被人发现。
“就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也不能洗脱盛南乔来薛家另有目的的事实。”薛玉成道。
“有没有目的,就
问怎么这位孙管家了,你们越信任他,我就对他越好奇,你们说,这位孙管家,到底是真晕,还是装的?”
厉靳渊说罢抬脚就要狠狠踩下去,薛玉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来,拦下她。
“你做什么?!”
厉靳渊笑的满含深意,“有你这么护他的主子,也难怪他为你拼命了。”
薛玉成甩了甩袖子站起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的问题是盛南乔,你用孙管家来帮她挡刀,就能洗脱她的嫌疑吗?”
“我可没这么想,不过你们薛家为什么这么信任孙管家,我真的很好奇。”
“孙管家是薛家人,是我们的家事,就轮不到厉先生管了,等他醒来,我们会好好审问他。”薛华清道。
厉靳渊太过放肆,就算孙坤明有问题,也轮不到他教训。
“好,那我就看你们怎么处置孙坤明,偌大一个薛家,总不能仰仗一个管家活下去吧?”
厉靳渊这话狠狠讽刺了薛家,就算他们不想处理孙坤明,也不得不处理了。
“把人都带下去,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厉靳渊说有什么冲着他来,老爷子也满足了他,
没对盛南乔动手,把厉靳渊带了下去。
盛南乔急了,薛家多少人想解决他,这不是主动跳进火坑吗?
“靳渊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我,我促成了这一切,您把他放了吧。”盛南乔哀求老爷子。
“正是因为你,我才把他关了起来,你什么都不怕,把你关起来没什么用,厉靳渊是你最在乎的人,对他出手,比对你出手有用的多。”老爷子道。
盛南乔面色灰败,老爷子这次真铁了心,他也抓住了她的弱点。
对靳渊出手的确会让她疯掉。
温雅也急了,本来这件事是冲着盛南乔来,虽然不知道陆扬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可这把火的确让所有人相信是盛南乔做的。
若是没有靳渊,盛南乔就死定了。
“喂,你怎么处处给人添麻烦,靳渊因为你被连累,你就不打算说实话吗?”温雅道。
盛南乔心情不好,懒得理她,老爷子这是故意折磨她,她若是不告诉他实情,靳渊就有危险。
可她说的就是实情,一切都是因孙坤明而起,为什么薛家人不相信她。
“靳渊若是因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温雅恶狠狠道。
现
在薛家唯一为靳渊考虑的,只有她,盛南乔看着温雅,突然心里一动,道,“无所谓,反正有人替我承担罪名,以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对得起靳渊的喜欢吗?!”
“我没良心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再说,人到了绝境早就顾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了,靳渊那么厉害,又是厉氏的继承人,薛家不敢拿他怎么样,我呢,也能逃过这一劫,各大欢喜。”
温雅对盛南乔的厚颜无耻又刷新了一个高度。
“盛南乔,薛华清和薛玉成想冲这个机会拿到厉氏,靳渊若是出事了,你以为你还能逍遥自在吗?”
“那又如何,”她满脸不在乎,“反正我手里持有厉氏的股份,不管厉氏在谁手里,都有我的份,用不着担心。”
呸——她简直想破口大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盛南乔这样的女人。
“喏,这个给你。”盛南乔把解药给她,“我已经脱离危险,这个也没用了,给你吧,千万别让薛玉成知道,免得他盯上这个解药对你出手。”
千辛万苦想拿到的解药竟然落在她手里,说不高兴是假的,可是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