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肯定不这么想,有什么比薛家继承人的位置更动人?”
盛南乔用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最难听的话,哪怕看到厉靳渊沉痛的目光,也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人都是会变得,以前我相信你的专一,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现在各种诱惑都摆在你面前,我不信了。”
盛南乔的解释根本没用,厉靳渊张了张嘴,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不过教训了她,你就急着为她求情,你不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意思吗?”
“没有。”他否认。
“男人心里有别人之前都会这么说,我不信你了。”
盛南乔狠心说出这句话,厉靳渊看起来格外懊恼,似乎在为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惹她生气后悔。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离开薛家,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或者你不想让我和谁说话,我也都听你的。”
叱咤风云的厉靳渊现在如同一个听话的小孩,用最温雅最卑微的语气,说着讨好她的话。
盛南乔心如刀绞,却仍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想听你狡辩。”
“那我怎么做你才能看到我的真心?要我求你吗?”
只要她说“要”,他真的会这么做。
盛南乔不停地在心里喊,拜托别说了,别说了,她不想做这种事,各退一步好吗?
“不用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靳渊,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可我安全感很低,我没办法接受你关心别人,你和温雅是青梅竹马,你们之间有过感情,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
言尽于此,厉靳渊不想生气也难了。
有时候女人的无理取闹让人莫名觉得奇怪,明明是互相信任的夫妻,怎么能这点小事,发生信任危机呢?
“我不会再动温雅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动不动她和我没关系,若是你心里有事,大可以告诉我,我不希望你这样。”
“嗯。”
人一走,盛南乔如失去了全身力气,瘫软在地上。
用力把人推开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如果可以,她希望靳渊不要再接近她,她不想再说那些伤人的话。
“靳渊,你帮我向盛小姐求情了吗?”
温雅一直在外面等着,厉靳渊能为她求情,她很惊喜。
“滚。”
厉靳渊冷冷一个字,让她笑容僵在脸上
。
“靳渊,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吗?”
厉靳渊不想和她说话,他心里全是盛南乔决绝又不信任他的表情。
他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难道不知道,不管多少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抵不过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吗?
或许是他没有顾虑她的心情,薛家不应该待下去,他们应该离开,
“靳渊,是不是盛小姐因为你帮我求情的事迁怒于你,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去解释,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两个的感情。”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以前盛南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因为她而迁怒于靳渊,是不是证明她在靳渊心里有一定的分量,盛南乔吃醋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有机会了。
“我让你做回薛小姐,你离我远远的。”
厉靳渊言简意赅,虽然温雅听出他的厌恶和反感,可她仍不在意。
只要对靳渊有一点影响,能让盛南乔吃醋,就证明她比之前有进步。
“谢谢靳渊,若是我能得到盛南乔的原谅,我以后一定不打扰你们。”
才怪。
她要让盛南乔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让她无法在靳渊面前出现,更无法在
自己面前嚣张跋扈。
厉靳渊甩袖冷冷离开,除了找薛老爷子让温雅离开,没别的办法。
而温雅也幸灾乐祸地跑到盛南乔面前炫耀,炫耀的同时还不忘“感谢”她。
“南乔,是我不对,要不是我,也不会让你和靳渊吵架。”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她问。
“没有吗?可我看靳渊脸色不大好,你看起来也很糟糕。”
盛南乔当然糟糕,拿刀捅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好受。
可这对她来说,是不得不做的事。
“南乔,刚才厉先生说帮我去外公面前求情,虽然我知道不可不大同意我回去,但我还是谢谢靳渊,我就知道靳渊念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会为我考虑。”
看她一副自恋的样子,盛南乔挑了挑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靳渊根本不想看到她呢?
算了,随她去吧。
“老实说,我虽然是薛家的小姐,可我处处都没有薛家小姐的风范,外公教训我是应该的,可和你比起来,我似乎更有价值,也更能给靳渊带来利益和好处。”
“的确。”
“不然你放我走,我让靳渊在薛家的位置更稳固,如何?”
“听起来是不错,
不过你是不是对我还不太了解,折磨人是我的乐趣,把你放了,我不是没地找乐子了吗?”
温雅气急败坏,行,她不愿意帮忙,靳渊那里也能说动老爷子。
“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
温雅这个蠢货,什么事情都想不明白,还得她来提点。
“我的确因为你薛小姐的身份有些忌讳,没有任何人能抵得过权利的诱惑,靳渊也不例外,之前有薛华清,靳渊还没那么明显,可薛家现在没什么人,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我怎么能把你放走呢,我会让你在我身边待一辈子,让你永远也做不了薛小姐,这样靳渊就会抵抗那些利益和诱惑,永远和我在一起。”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该死的盛南乔,竟然是这种心思。
以前都是她嫉妒她,没想到也有她嫉妒自己的时候,也是,薛家小姐的身份,和镀了层金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外公不护着她,今天就是她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