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我们是不是得确认一下厉靳渊身边都有什么人?或者,得先把那些人解决了。”
能让薛华清相信自己,是再好不过的事。
“你是说那个白落落?”
“没错。”
在盛南乔身边待着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赵庭烨就不用说了,他们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细。
可那个白落落,实在是个谜,身份来历通通不清楚,偏偏还好几次救了盛南乔。
虽然温雅说她解决了盛南乔,可有白落落那个神医在,他绝不会信。
他们一定把盛南乔藏起来了,盛南乔一定安然无恙。
他们对自己起了怀疑,若是让薛华清去,还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那个白落落是个不学无术的医者,之前我就见过他,虽然人吊儿郎当,但医术的确好,听说他父母离开了,这医术应该是跟着别人学的。”
“父母离开了?”
“嗯,他的来历厉靳渊似乎也不太清楚,以前我查过,是盛南乔一直带在身边,厉靳渊才接受了他,不然以厉靳渊谨慎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留在他们身边。”
这么说,这个白落落的确深藏不露,他到底是谁?薛玉成好奇。
“之前盛南乔帮过我,我算欠她一次人情,那个叫白落落的,就放了吧。”
“是,不过他会不会离开薛家,就不一定了。”
薛华清表情瞬间严肃,“不离开薛家做什么,我这就去会会他。”
薛华清气势冲冲去找白落落,盛南乔正和他下棋。
白落落因为厉靳渊的警告,并不敢告诉她太多事,只道,“南乔,等事情解决了,你还要在薛家待下去吗?”
“当然不,薛家是薛华清的,虽然薛华清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比薛玉成有良心多了,至少经过上次的事,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可不这么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正这么说着,薛华清就来了,盛南乔藏在一旁,暗暗注视着两人。
薛华清看向桌上的棋盘,“你自己下棋?”
“自己和自己对弈,何乐而不为?”
有病……薛华清心道。
“不知道薛大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送你离开薛家。”
“哦?”白落落惊讶,“可我是厉靳渊的人,怎么说也得先问过靳渊的意思吧。”
这话彻底触到了薛华清的逆鳞,厉靳渊厉靳渊,这里是薛家,就是厉靳渊,也得收敛几分
,他身边一个小喽啰算什么。
“你是不打算听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莫名其妙,这个薛华清,有毛病。
盛南乔却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薛华清让白落落离开,并不是因为白落落碍眼。
而是想借机消除厉靳渊的势力,想看看厉靳渊付薛家的态度。
这个白落落,好歹服软一些,他代表的可是厉靳渊。
“你们在做什么?”
好在厉靳渊来了,薛华清收起敌意,不过他话里仍带着一些挑衅。
“厉总现在的架势越发大了,还没和温雅结婚呢,就开始不听劝了?”
厉靳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找死?”
“……”盛南乔无语。
她怎么忘了,厉靳渊哪里知道收敛二字,他只知道谁惹他不快,他就教训谁。
“说吧,你今天来做什么?”
厉靳渊忽视薛华清的怒意,他得知消息赶过来,是怕他发现盛南乔。
“厉靳渊,爷爷到底怎么病倒的?”
“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清楚。”
“别装傻,你来了薛家之后,很多事情都超出我的掌控,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指使?”厉靳渊明白了几分意思,“你是不
是见到陆扬了?”
“没有。”他立马否认。
“前几天陆扬从我这里逃了出去,怎么逃出去的还没调查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有人故意放走了他。”
故意放走陆扬?是谁?难道不是厉靳渊吗?
“薛华清,你这次回来不容易,你若真有脑子,就想想谁做了这些事会得利。”
厉靳渊的暗示薛华清听明白,可在薛华清的认知里,和他从长到大的薛玉成,是彻彻底底的薛家人。
薛华清没再多说,直接离开。
盛南乔从一旁走出来,叹气道,“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薛玉成的真面目。”
“你对他有几分期望?”厉靳渊问。
“嗯,我总觉得薛华清和薛玉成不一样。”
“我不会把人想的这么好,若是薛华清依旧糊涂下去,他也要完。”
厉靳渊眸中是看透一切的澄澈,他可以确定,陆扬已经找过薛华清。
接下来,会按照他所想一一发生。
老爷子想让他的子孙变得有担当,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承受。
薛家他不会插手过多,但该做的他会做。
“我刚才听薛华清说,陆扬跑了?”盛南乔问。
“嗯,我故意放他走的,我需要他推波助
澜。”
看他这表情,盛南乔知道陆扬又要倒霉了。
“好了,不要再担心这些事了,你最近睡得好吗?”
“还不错,不过肚子里的宝宝有时候会闹腾。”
厉靳渊把手心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他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温度和生命的迹象,不知怎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这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吗?
厉靳渊想问一问,那些怀疑从未打消,不过想到她不会多说,便又作罢。
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一目了然。
薛华清从厉靳渊那里出来,把厉靳渊的嚣张告诉薛玉成后,一脸怒气。
“我们必须得把他赶出去!”